第26章 溯源
午休时间，围在纪念品摊位的同学也不多，三三两两。
卖徽章的女生坐在摊位后边的小马扎上，双手托着下巴，昏昏欲睡。
“察觉不到她身上有异于普通人的意念力波动”
秦舒两人蹲在不远处的树荫里，柳曼琳收回自身意念力说道。
“难道不是她？”秦舒问。
柳曼琳摇头说道：“不一定，有可能她就是个普通人，也有可能她的意念力比我至少高一个等级。”
“比你还高？那我们得通知队长来吧。”为了保险起见，秦舒提议道。
“已经通知了。这次遇到的异念具有极高的智慧，并不像以往的，只会毁灭杀戮。有极大的可能性是非正常觉醒的人类意识异变产生的异念。”
“琳姐我有个问题啊，为什么像这种异变觉醒的异念会在等级上比我正常觉醒的高一截？”
柳曼琳解释道：“这就是人类的意识潜质。异变的异念一般是人在极端情绪下意识觉醒的产物，不仅难以控制，在掺杂了负面情绪等杂质后，意念力的强度和进阶方式也发生突变，就可能出现刚觉醒就很强大或者进阶极其容易的情况。
正常觉醒的意识也是存在潜质爆发的情况，曾经有人在菩提树下一朝顿悟，意识觉醒直入最高境界，强行破开源界壁垒，将源界搅了个天翻地覆。”
秦舒听着不由得心生神往，又暗啐自己的意识觉醒啥也不是。
“现在先想办法不要让她继续卖徽章了吧。”柳曼琳指着摊子。
这有点棘手，别人正常经营，也不能说不让人家卖就不卖了。
秦舒站起身绕着大树来回踱步。
“有了，琳姐你等我一会啊，我去去就来。”
……
秦舒再回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保安服。他笑着冲柳曼琳摆摆手，走向徽章小摊，
“你好同学，我们接到通知，需要先暂停售卖纪念徽章，麻烦你收摊跟我走一趟，有个调研需要你配合下。”
摆摊女生纠结了好一会，说道：“这样啊，但是我的这些设计都是经过校方同意，为什么现在又不让卖了。”
“是这样的，不是不允许卖，只是麻烦你配合做个调研，暂停售卖，估计马上就可以恢复，不影响的。”
秦舒一脸诚恳的看着女生。
“那好吧，我稍微收拾下。”
女生做事很利落，她把徽章全部收进几个拉杆箱里，只剩一个空摊位摆在那里。
“这个摊位我要放在这里占着，不然回来就被别人拿走了。”
秦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好的，请跟我来。”
他带着女生来到柳曼琳身前。
“同学您怎么称呼？”
“我叫李新，是工艺美术品设计专业大四学生。”
这名字感觉有点熟悉，秦舒又指着柳曼琳说：“这位是我们学校校区管理委员会的代理主任，她想向你了解下情况。”
他边说边冲柳曼琳挤眉弄眼。
“哦哦好，李同学你好，我是柳主任，我想知道这个摊位是你的还是属于你们社团。”
李新没有纠结主任怎么如此年轻，毕竟有很多导员老师也很年轻。
她说：“这个摊位是我自己的，徽章也是我自己设计的。”
“嗯嗯，你的设计十分好看。”
突然秦舒一拳直冲李新面门，他的动作幅度很大，毫不留情。
拳头在距离李新鼻尖半厘米处停住。
带起的拳风扑到她的脸上，李新下意识往后躲去。奈何身体动了，腿没有后退，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摸着屁股呻吟：“哎呦，你干嘛呀！”
难道真不是她？
秦舒出拳试探，如果有境界的意念力不会没有反应。她的这种反应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他上前拉起李新，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同学，我是看到有个天牛飞过去了，怕伤到你，直接把它打飞了，哈哈，不好意思。”
李新并不关心有没有天牛，她问：“我能接着去卖了吗？”
“不可以。”柳曼琳说，“因为中午在食堂发生的斗殴事件，其中一位学生拿徽章划破了别人的脸，所以我们需要重新对你的商品安全性进行评估。李同学你先回宿舍等着吧。”
其实并没有这些事，他们只不过是找借口想让她暂停售卖。
“另外我们还要知道你的徽章从设计到生产都是经过了哪些人的手，麻烦告知下。”
不得不说，没入社会的大学生还是好忽悠，秦舒两人几句话就停了徽章售卖，还从李新手里拿到了相关人员名单。
除了售卖这一块是她负责，制作是在学校的工训中心完成。
工训中心除了负责工科学生动手实操课程的教学外，也会承接一些工艺品的制作，中心车间里的冲床车床抛光机精模雕刻等，完全有能力完成整个徽章的制作。
李新被忽悠回了宿舍。秦舒两人偷摸打开摊位边的拉杆箱，确定里边的徽章都被渗透了古怪的意念力。
下一步，去调查工训中心。
……
工训中心的楼层十分宽阔，里边的各式各样的机器让人感觉来到了工厂车间里。
秦舒两人找到负责徽章制作的陈清云老师。
“老师您好，我们来问下这批徽章制作的怎么样了？”
“哦？李新怎么没来，换你们两个了？”陈清云在摆弄着车床，不知道在车什么东西。
“李新忙不过来了，拜托我俩来看看。”
“嗯嗯，做完的在那边放着，其余的估计明天能完成。”
秦舒两人打开装着成品徽章的纸箱，柳曼琳拿起一个，意念力渗透进去。
半晌，她摇摇头：“没有问题，那个陈老师也没问题，就是个普通人。”
“老师我们先走了，徽章等你做好我们明天过来一起拿吧。”
两人走出工训中心，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难道只有等李新明天来拿徽章，再确定到底是谁有问题？
“目前看来徽章的危害性并不大，起码没有出现杀人事件。可以等小蝶他们来了一起做打算。我们也已经切断了徽章售卖，情况不会再扩大。当务之急是如何回收卖出去的徽章。”
秦舒点点头，正要说话，一个拿拂尘背桃剑的男子挡住了两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