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世萧炎
秦舒抬起手，书页轻飘飘地向上飘去。
他在和维基下棋的时候，还是问出了附赠奖励品书页(一次消耗品)的作用。
这张书页记载的是《斗破苍穹》第二百六十二章。
章节的名字叫“异火相融，佛怒火莲”。
萧炎以青白两色异火融合而成的佛怒火莲，重创八翼黑蛇皇。
而此刻，那记录在书中的惊天技能，自书页中缓缓浮现。
秦舒大脑中的意念力迅速流逝。
随着意念力的不断灌注，一个仅有巴掌大的青白两色莲花，逐渐成形。
秦舒的脸色极速惨白，他的意念力并不够多，催动这张书页，几乎耗尽了所有意念力，甚至伤及到意识本源。
无所谓，只要能把它们杀掉，把命搭上都行。
青白两色莲花，轻飘飘地滑向天空。
正是这朵美丽精致的莲花，却让蜥蜴人感受到致命的危险。浑身鳞片，猛地倒立起来。
它们已经没地方能躲了，缝状竖瞳里第一次露出惊恐和慌乱。它们恨不得立马长出一对翅膀，飞离这朵莲花。
一切都晚了。
精致的莲花刚一与蜥蜴人接触，一道不受控制的惊天动地爆炸声，响彻整栋商场。
“轰隆——”
膨胀的能量在空中扩散开来。蜥蜴人的鳞片防御连一毫秒都没能坚持。爆炸造成的气浪一波一波地呈球状散开，泛起阵阵涟漪。气浪所到之处，墙体皲裂，玻璃被高温融化。
处于爆炸最中心的六只蜥蜴人，顷刻间被炸个粉碎，四溅的血肉也迅速被高温泯灭。只剩几块焦黑的鳞片和火化后的灰尘，从空中散落，
秦舒处在爆炸的正下方，他所受的冲击力也很强。
幸好他的意念力并不强大，不然这张书页的威力，足以让整座商场原地消失。
充气城堡和海洋球在爆炸气浪抵达的一瞬间通通爆开。秦舒的头发衣服也被点燃。
他倔强地抬着头，不肯闭眼，直视爆炸刺眼的闪光。
直到看着蜥蜴人被炸裂，被焚烧。
他终于吐出憋在胸里的那口气，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小舒，妈要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眼前母亲的身影渐渐远去。
“妈，别走！”
突如其来的恐惧感击碎了秦舒的睡意，他从昏睡与清醒的边缘挣扎醒来。
秦舒躺在干净整洁的病房里，洁白的墙壁，浅蓝色的窗帘，旁边木质桌子上放着几个装有水果的袋子。
屋子里安静整洁，只是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秦舒躺在舒适的病床上，他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咔哒——
房门被推开，邵长青和柳曼琳走了进来。
“醒了？先别碰眼睛。裹着纱布呢，你的眼睛被灼伤了。”邵长青熟悉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秦舒摸了摸眼前的纱布，“我妈呢，我妈有没有被救。”
“阿姨的情况不太好。放心，这里是淄川市最好的医院，我已经申请了最好的医生去治疗阿姨。”邵长青迟疑着，“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我妈现在在哪，带我过去。”
秦舒一把扯掉纱布。一个星期没有见光的眼睛。只是屋子这种淡淡的光线，就刺得眼睛生疼。
柳曼琳上去扶着秦舒起身。
她和邵长青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声。一左一右的把秦舒带到icu病房。
秦舒隔着病房玻璃，看到母亲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除了呼吸机，别的都叫不上名。
母亲很安详地躺在那里，仿佛只是睡着了。
“医生怎么说？”秦舒开口问。
邵长青紧了紧扶着秦舒的手，“脑死亡，脑干机能还存在，只能维持最基本的心跳呼吸。所有被攻击的受害者都是这种症状。
就是意识不存在了，只剩下空的躯壳。以现代医学的能力，只能维持这种状态，很难治愈。”
“我记得你说过，在源界还有一具我们的身体，被保存在仓库里，意识会不会去到那里了，或者说可以在那具身体上再生？”
“不可以，意识是唯一的，阿姨的是被异念额……吃掉了。”邵长青本不想用吃这个词。
秦舒静静地站在玻璃窗前，闭上眼睛。
他的意识出现在图书馆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维基和阿尔法朱仿佛提前预知了他要过来。
秦舒脸色漠然，“我想知道有没有方法可以找回人消散的意识。”
“有。”
维基指了指大厅的电子屏幕。
屏幕最下边，创世进度0。
“当你足够强大，你甚至可以重新创造出一个人的意识。”
“可那还是原来人的意识吗？”秦舒直指重点。
“谁又会说不是呢？
你完全可以找到意识消散后残存在世间某个角落里的蛛丝马迹，将它送入到你的世界里孵化，保证记忆不失。
甚至你可以打破时空，去往过去，更改结局。”
“但没人做到过。”维基淡淡的补了一句。
秦舒一言不发，没有继续逗留，走出了图书馆。
……
回到医院。
秦舒甩开邵长青两人的搀扶，往自己的病房蹒跚走去。
他站在屋子里的穿衣镜前，直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样子。
他认认真真地打量着自己。
如果雷诺兹不再出演死侍，秦舒倒是可以去接替他的工作，连化妆的费用都省下了。
他原来微微卷曲的蓬松短发，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眉毛，此刻都不见了踪迹。
大面积的皮肤被烧伤，溃烂的皮肤已经结痂。
邵长青和柳曼琳默默地跟在他后边。
“怪我们赶来的太迟了，弟弟你要是想发泄的话，来！随便打我。”柳曼琳开口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不怪你们，是我自己太弱了。”
“蜥蜴人都死掉了吗？”他问。
“都死掉了，渣都不剩，你觉醒的能力有点强。”邵长青认为是秦舒最后时刻使用了自己觉醒的意识序列的能力，才杀掉六只准c级的异念。
“这不是我的能力，是我父亲留下的手段，只能用一次。”秦舒不想透漏涉及图书馆的事情。
“发生这些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难以承受。你要振作起来，有些事情需要你做出决断，阿姨那边每天各种仪器加起来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人意识没了，活着或许是遭罪。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不爱听，你还活着，才二十一，阿姨也不希望她拖垮了你。”
秦舒并不是不理智的人，他明白邵长青的意思。
“我要加入炬火。”
秦舒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