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要不要离开
“意外似乎将希望打翻，未来踌躇着怎么办。故土将记忆建设，缺憾在过程中挣扎着架设！“
匆匆炖煮好了银耳汤，蓝家琳拿起包子，却看见院门外驶来的出租车，奇怪：“青青，你不是说东江新城偏远，出租车不愿意来。网上预订的车也要等一小时以后，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她取了衣架上的外套，招呼一早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只顾扑到电脑前忙乎的夏棘青，一起推门出去。不料，院门外，却站着一脸阳光的季陶然！
夏棘青懵圈，“哥们，怎么是你？”
“我怎么不能来？地址可是你给我的。”季陶然嘻嘻，向蓝家琳问好，冲夏棘青笑得灿烂。
“那，青青，我正好乘车去医院，你们聊。”蓝家琳索性上车。
引着一脸兴奋与好奇的季陶然进屋，夏棘青嫌弃，“快过年了，你小子不在北岸好好happy，又跑到没鸡生蛋、尽是鸟拉屎的新城来干什么？”
“谁说这里没鸡生蛋了？我刚搭车，路过幸福街过来，见路边不仅有副食品移动车，路口还有好几位农家奶奶、阿姨蹲在那里卖鸡蛋，买的人还不真少，都是新城的居民！”季陶然给夏棘青亮出手机中的照片。
“哂……”夏棘青没好气，夺了他的手机，看那些照片，又扔了回去，“不希罕，这些照片，之前我也拍到过。”
“那我怎么没见你在‘新城夜话’里发过？”季陶然自来熟，眼见夏棘青拿杯子倒咖啡，自己也在一旁寻了个杯子，凑到咖啡机上去。
“那位樊部长说过，新春后，标准化菜场和超市就开了。我再发这些，有什么意思？让‘懒得说话’那些人在网络里骂我是‘刺头’？”夏棘青喝一口咖啡、吃一口包子，吃得不亦乐乎，看得季陶然把一张嘴巴张成个“o”型。
“好吃吗？我的哥？”
“你要不要试一试？”夏棘青拈了个包子递给他
“……行，我吃！”季陶然把那包子抓过来，塞到嘴里，咬了一半，却忽然盯紧夏棘青，“嗨，我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什么？”
“那‘懒得说话’的确在网络里说你。”
“他又说什么了？”夏棘青眼皮都懒得抬。
“这次，他反击你还有点条理。”季陶然点了点头。
“嗯？”
“他把近期东江新区为东江新城所做的各种努力，从开通蔬菜直通车到拉来移动式副食品车、从增亮路灯到加强安装监控摄像头，还有排查下水管路、加强安全宣传、开启地下车库、提前启动商业、走访慰问居民、上门帮扶孤老……一项项都贴了照片、做了说明文字，贴在你的‘新城夜话’里。”
夏棘青端起咖啡的手一滞，“这么多？”
“这还不算，他呼吁人们多看看区府网站、博客，多瞅瞅小区宣传栏，多听听居委干部的解释，别听‘出壳蚁虫’以偏盖全，乱扇邪风。”
“这是直接跑到我网络空间里挑事的意思了？”夏棘青本已拿起一个包子，可不想吃了，把它掷回盘子里去。
他给小熊哥俩放了年假，不过陪送夏奶奶耽误了一天的功夫，‘新城夜话’就闹出这样的动静，真是出乎意料。
“‘毛毛虫’先生，就我的分析吧。”季陶然上午起来，没吃饭就奔东江新城，是真饿了，自己又去倒了杯咖啡，继续嚼挺好吃的包子：“那‘新城夜话’好象是职能部门的人员，不然这些情况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不用你说，我知道！”
“那你看，‘新城夜话’的未来还有生存空间吗？”季陶然眼波映着窗外的阳光，亮亮的，打量揣测着夏棘青的表情：“现在这态势，那是你打几枪，人家就可以找到理由回一炮。”
“什么意思？”
“你说的都是零零散散的问题，可人家反映的，是区府、街道整体协调、处理问题的情况。我看你发现的多半问题，可能区委、区府早就注意到，并在努力协调过程中了。你还不如把心思重点放在‘花样共享时’的老业务上。”
“给我闭嘴！”夏棘青用一个包子把季陶然的嘴堵上了，“你是来做说客的？还是认识区府什么人？樊丽华？”
风雪过后的晴日，总能向人传递一份艰难过后拥有美丽的幸福。夏奶奶一觉睡饱了醒来，就看到窗外纯净的蓝天，和那如丝如羽的白云，正悠然飘动在东江标志性建筑的上空，等待朝阳的升起，那样怡然与宁静着。
“姑妈醒了。”注意到动静，夏言驹立刻提醒身边疲极打盹的倪承建。
“妈……”万里归来的儿子，随即奔到母亲床前。
“哟，你怎么回来了？言驹说你业务忙得很啊！”夏奶奶意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两个海归的中年男人急忙配合护工，扶抱老人靠坐到床上，呼叫值班医护，给老人复查情况。
医生细细的交待与叮咛让倪承建忍不住的后怕与心惊。
夏奶奶只管看着儿子心中高兴，又忍不住嗔怨，“是青青给你发信了吧？我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看到言驹和家琳心里高兴过了头。你别听臭小子一惊一乍的。”
“妈……，是我晕了头，只听您说新城处处好，不顾青青网上的那些消息，让您一个人住到东江新城。”倪承建自责，“要不是表哥表嫂正好回来，那不是……”
“姑妈，我和家琳之前看着东江新城未来发展应该不错，心里放松。可谁知您这身体，附近可以及时救治的优质医院都没有，这是有点……”
“那不是小谭警官和救护车很快都赶来了嘛？我不挺好的？”夏奶奶明白子、侄的意思，有点着急。
“您别心急，咱们慢慢说话。”夏言驹向表弟使了眼色，拉他在老人床边坐下。
“妈，您看，我在国外早就安定下来了，现在新业务也上了轨道。东江新城眼前各项配套服务都差着不少。要不，您和我一起出国？这样，我好歹也能放心。”倪承建压抑下焦躁，建议，“我住的地方，配套、服务都成熟，环境也不错。那边也有和您差不多年龄的华人，可以交到朋友的。”
夏奶奶听了，立刻转身，闷声不语。夏言驹只能跟着缓缓劝说:“我和承建都知道您故土难离，也不是劝您长时间离开东江的意思。就是想乘着您现在身体还康健，东江新城还没发展起来，您先和我们一起去国外，住住、看看、玩玩、休养休养，等东江新城建设好了，各方面都完善起来，再送您回来都可以。没准那时，我和家琳也陪您回来，一边帮青青抚育孩子，一边看有没有机培养新医药人才。”
夏奶奶拨开儿子递来的水杯，只认真看住夏言驹，问：“等青青都有了孩子，那要多久？”
“呵呵……也不过三、五年吧？”夏言驹说这话，自己背上冷汗悄冒……看夏棘青一心在网上“找茬”到底的模样，分明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自己要当爷爷只怕至少还要十年八载的。不管了，先把老人哄出去再说。
“三五年呐？”夏奶奶是真急了，“那东江新城最精彩的建设过程，不就被我错过去了！”
“啊？”倪承建和夏言驹都傻了。蓝家琳恰巧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