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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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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也是多事之秋。

    裘导给剧组所有人放假了,不放假也不行。剧组里的男一把男二的助理给告了,男四直接不见人影,女一的老公探班不走,还拍什么戏!

    再加上,警察还在追捕犯罪嫌疑人,剧组里人心惶惶,索性停工了。

    应殊荃和宋时收拾完行李带着助理坐了晚上最后一班飞机走了。

    正巧,之前的公益广告这两天需要拍摄,因为中途换人推了时间,重新和应殊荃这边签了合同。

    网上的闹战还在继续,王清还在持续关注,适当的引导下舆论走向。

    宋时陪应殊荃在家休息了一天,两人就见了广告导演沟通下具体拍摄流程,然后直接跟着剧组去了拍摄地点开始工作。

    广告拍摄得很简单,应殊荃也丝毫没有因为之前的遇险而状态不佳,所有镜头几乎一遍就过了。

    傍晚收工的时候,路边一辆黑色低调的汽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朝应殊荃走来后邀请他俩去隔壁茶馆喝杯茶,说是有人请客。

    应殊荃不动声色地示意宋时,两人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进了茶馆。

    宋时默默地在心里盘算是谁请客。

    直到——

    “秦伯伯。”应殊荃恭声喊人。

    “小荃,没耽误你工作吧。”六十多岁的老人两鬓斑白目光从容宽和,一见他们来了便招呼着坐下休息。

    宋时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认识这位“秦伯伯”,呃,应该说全国人民都认识这位“秦伯伯”。

    应殊荃不卑不亢地寒暄道:“您怎么有空过来?”

    秦伯伯:“我抽空过来看看霁江,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他的忌日,人老了记性是越来越差。”

    老人的目光深远幽长,像是藏着无尽的故事。

    他曾经是应殊荃父亲的直系领导,应霁江是为了救他才牺牲的,一命换一命,这份恩情即使躺进棺材里也得记住。

    如今,故人唯一的亲生儿子遇到麻烦,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应殊荃低头啜了一口茶,思量着怎么开口。

    陆诚野那帮人都是在灰色地带做事的,穷凶极恶,他自然不会让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求助国家力量。

    良久,他开口道。

    “秦伯伯,我要实名举报。”

    ——

    隔天清早,佟雅打电话给应殊荃。

    “小荃,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妈妈和你一起去看看爸爸。”

    佟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仿佛对已经逝世多年的前夫还保留着爱意。

    “八点钟,妈妈过去接你?”

    应殊荃站在落地窗前,晨光披在他的身上,驱散了寒意和黑暗,语气无常地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开车。”

    佟雅闻言也不勉强他,满是宠溺地说道:“你这孩子跟妈妈客气什么,路上要注意安全,我们……”

    应殊荃打断她:“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也不等佟雅反应,就掐断了通话。

    那些话他听来……着实恶心。

    不想把刚吃完的早饭吐出来。

    宋时走过来,端了杯水给应殊荃。

    “真不用我陪你去?”

    应殊荃抿了口水,“等下次我再带你去见爸,今天就算了。”

    宋时:“那你当心点,天气预报有雨记得带伞。”

    应殊荃点了点头,随后拨弄了一下手腕处的银色手链。

    三根长长的羽毛形坠子,简单干净。

    这是应霁江以前送给他防身的,从羽毛柄里可以抽出来一根暗针,十多年过去了麻醉剂早就失效了,不过昨天拿给秦伯伯手下重新弄好了。

    手表手机都装上了定位系统,鞋底还有最新款的窃听器,做好了差不多万全的准备,应殊荃实在是等不及了,他想尽早地把人送进去解决隐患。

    宋时送他出门,他知道应殊荃身后会有人暗中保护,心下稍安。

    他也不是无事可做,他带着祁东卅去见了秦伯伯安排过来的人员,祁东卅拿到了他堂弟祁东磊手中的不明药物。

    还有网上的闹剧也该差不多了,尚华娱乐顶不住舆论压力私下找任文翰求和,许诺大量资源想要摆平此事,任文翰自然心动,不过王清一直没有松口,她等着宋时这边的通知。和蓄意谋杀相比李彬重的手段无足轻重,不过就是圈子里常见的泼脏水,能撕下对方的一层皮也就当差不差了。

    某国家实验室。

    祁东卅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房间,宋时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定位。

    万安公墓。

    位于城市的最北端,荒凉萧条,环境比不上城南的私人墓地。

    早上还出了会太阳,如今乌云遮日一片阴沉,天空飘起了丝丝凉凉的秋雨。

    应殊荃撑着一把黑伞,弯腰将怀里的鲜花放到一座墓碑前。

    雨落在墓前的树叶上,沙沙作响。

    白色的墓碑上嵌着应霁江的相片,雨珠滑过模糊了他英俊年轻的面容。

    佟雅好久没来看过他了,目光有些怔神。

    这张照片还是她当初挑的。

    佟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打算去擦拭相片上的雨水。

    途中,染着红色甲油的指尖突然悬空停滞。

    她的小臂被人握住,对方力气虽不大却不容她再前进一步。

    应殊荃阻止了佟雅的动作却没有看她,只是冷淡疏离地说道:“请不要打扰他。”

    佟雅眼神微闪,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转而说道。

    “我们的小荃长大了,你爸爸见到了你如今的模样会非常欣慰的。”

    语气自然流畅,特别的骄傲。

    应殊荃握着伞柄,最后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对佟雅道:“走吧。”

    佟雅没有动,伞面压低遮住了她的神情,应殊荃只能听道她的声音,“你先回去吧,我……我再待一会儿。”

    应殊荃闻言,眉目间满是嘲意,他忍了忍还是没有问出来那个已经困扰了他许多年的问题。

    因为已经毫无意义,不或者说,佟雅已经再次回答了一遍。

    你爱过你的儿子吗?

    没有。

    即使明知道墓园大门外面守着豺狼虎豹,她也依旧不在乎甚至主动把自己唯一的儿子推进猛兽的口中。

    她只爱自己,自私凉薄得可怕。

    应殊荃非常后悔,为什么要让她来父亲的墓前,她不配的。

    雨势越来越大,蒙蒙绵绵起了烟雾,空气里添了几分寒意。

    鞋底踩在不算平滑的石板上,抬脚时带起细碎的水珠落在裤脚后面。

    地面上不干净,脚下的雨水裹着泥,虽然弄脏了裤脚但是应殊荃毫不在意,他走得很快。

    仿佛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小荃”。

    可惜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身后空无一人。

    万安公墓的大门前,守着一队黑衣人,看到应殊荃的身影,立刻有人跑了出来。

    “应先生,陆总有请。”

    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已经被人打开,恭敬地请他上车。

    应殊荃收了伞坐了进去。

    “砰。”

    轻轻的一声,车门关上了,隔绝了外面的漫天细雨。

    车厢里非常安静,陆诚野就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身躯高大却收敛着气场。

    他拿过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应殊荃,腼腆地喊了一声“哥哥。”

    应殊荃没有接,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他觉得陆诚野可能才是佟雅的亲生儿子,这副惺惺作态的语气如出一辙。

    片刻后,手面上被手帕覆盖住,对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手背肌肤,是透骨的寒凉,比他沾了雨吹了风的手还有冷上几分。

    应殊荃没有睁眼,只是不耐烦地躲开陆诚野给他擦手的手。

    陆诚野捏着手帕,落在他侧脸的目光贪婪又无餍。

    他真的好喜欢哥哥。

    可为什么哥哥就是不喜欢他呢?

    “哥哥,害你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了,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

    这么大的男人一口一个哥哥,喊得丝毫不害臊,仿佛七八岁的小孩子,满满得爱慕与依赖。

    入耳的声音低沉又黏腻,应殊荃压下恶心,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处理的?”

    陆诚野听到应殊荃的问话,忍不住咧了咧嘴,哥哥终于搭理他了,真是让人高兴。

    眼神饥渴兴奋地在对方身上逡巡,直到注意到他手腕间的银光才稍稍收敛了几分。

    “哥哥想知道怎么处理的吗?那我一边帮哥哥擦手一边告诉……”

    “不说算了。”应殊荃打断他。

    “我说我说,只是太血腥了我担心哥哥害怕。”陆诚野眉眼忧忧,想要表功又怕吓到应殊荃。

    应殊荃觉得不妙,害他的人果然是闻天星,只是陆诚野脑子有问题,闻天星落到他手上非死即伤。

    血腥?

    他猛得睁开眼转头望向陆诚野。

    “你杀了他?”

    陆诚野没想到他突然转头,四目相接时瞳孔一缩,眼神里的占有欲还没来得及藏好。

    回答地有些结巴,“还没、没有。”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忽闪了一下,语气恢复正常后继续道:“我只是亲手打断了他的四肢,拔光了他的牙齿,用牢固的粗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把他锁在渔船的底下仓库里,今天早上我让人把渔船砸了洞开到公海上了,他既然想伤害哥哥,我怎么能让那么便宜地死呢?”

    他说完后,又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应殊荃。

    应殊荃偏头躲了下。

    “哥哥,你怕我吗?”

    陆诚野死死地盯着他。

    随后朝着应殊荃探身过来,侵略性十足。

    车厢里的空气有些焦灼,外面的雨水顺着车窗不停地滑落,路途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实在是避无可避了,应殊荃听到陆诚野趴在他耳边问道:“哥哥和那个叫宋时的助理、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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