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老婆晕过去了
车子瞬间刹住了,停了下来。
唐恬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谈治霖,此刻多少也有点心虚,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过头了。可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因为李泽耀呢。
想到这里唐恬理直气壮的看着他,脖子挺了挺,
“干嘛,我说错了吗?”
谈治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沉着声音注视着她。
“老婆,不论我们再生气,都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说气话,知道吗?”
“不然我真的会当真,会伤心的。”
唐恬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最近确实是奇怪的,总是动不动对他发火,挑他毛病,可她就是想让他顺着她,多哄哄她,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会当真,会伤心,然后呢?”
唐恬一脸挑衅的看向谈治霖,谈治霖看她这副样子,感觉自己忽然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什么然后?”
没想唐恬本已看出谈治霖也生气了,却还是倔强的继续火上浇油道:
“我问你然后要怎样,离开我?和我离婚?去找萧荷?”
“唐恬!”
谈治霖使劲的沉声叫停了她,唐恬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呆了。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
听到谈治霖用不可理喻形容自己,唐恬心里的那股无名的烦躁和因着自觉到的羞愧全部爆发了,也冲他吼道:
“对啊,你发现我不可理喻了,后悔了是不是?这才几天,你就忍受不了,嫌我这个,嫌我那个。别人好歹还要装个一年半载,你也就充其量忍受了一个月,就不想忍受了,对吗?”
唐恬看他只是盯着车子的前方,却是半句话都不说,火气一时间更大了。
“是不是发现我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会撒泼,会耍赖,会蛮不讲理,既然受不了,当初就别说那些漂亮话骗人啊,既然受不了,我们分开就好啊!”
看谈治霖依旧一言不发,唐恬索性点点头,
“好,我懂你意思了,我现在就走,绝不来赖着你!”
话音刚落,唐恬就打开了车门,看都没看他一眼,摔门离开。
谈治霖一时也蒙了,不明白为什么婚礼才刚结束,高高兴兴的度完蜜月也就个把月,两人怎么一下就这样了。
而且自己刚刚说她不可理喻,还吼了她。想着想着,谈治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唐恬渐行渐远的背影,赶忙下车朝她追了过去。
而这边边走边哭的唐恬,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生气,无论怎么样,他也不该吼自己,说自己不可理喻啊,他的爱就这么消失了吗?他竟然不来追自己,好呀,你最好别跟上来,谈治霖,不然我看不起你!
唐恬这么想着,越走越快,因着生气,感觉血气也朝着头顶直往上冲,而此时她却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离开他,让他后悔。
“老婆,老婆你走慢点,小心摔到!”
听到谈治霖追赶的声音,唐恬的脚步反而更快了,直到谈治霖上前把她拉住。
“追我干嘛?我可不想被你认为我会赖着你!”
“老婆,我错了,我刚才脑子被驴踢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真的,是我错了!”
听着谈治霖的道歉,郁结于心的唐恬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开始使劲的用小拳头捶打着谈治霖的胸口,似乎想要让他也感受自己的难过一般。
“你怎么可以吼我,说我不可理喻,谈治霖你太过分了!”
谈治霖看着她的眼泪,也恨不得帮她打自己出气,是啊,刚才自己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这可是他这辈子最宝贝的人了,怎么会那么对她口不择言呢?
“是是是,是我太过分了,我让老婆伤心,生气了,老婆,你使劲打,打到你出气为止!”
唐恬却是拼命的摇头,然后抽噎着。
“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脾气大了点,可不管怎么说,你也不能那么说我啊,你竟然,竟然”
话还没说完,唐恬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瞬间缺氧,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然后身体就毫无预兆的软了下去,在她两眼一黑前,她看到了谈治霖惊慌的眼神,听到了他焦急的呼喊,他在不停的喊着:
“老婆!老婆!”
“恬恬,恬恬,你怎么了,千万别吓我!”
听着唐恬没说完的话,谈治霖看到她忽然身形一摇,整个人跟着就往地上倒去,赶忙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拼命呼喊着她,她却是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没有给自己任何回应。
这时的谈治霖彻底慌了,他害怕了,打横抱起唐恬就朝车子跑去,心里拼命呐喊着:你不可以有事!
发动车子后的谈治霖此时一路狂飙,根本无暇顾及什么红绿灯,交通规则,他只知道没有什么是比眼前的人更为重要的,此刻他才知道就算她无理取闹,撒娇耍泼,天天冲自己发脾气,甚至是她心里有着别人的一席之地,自己都无所谓,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还好好的,生气勃勃的在自己身边。
不知闯了多少红绿灯,逆行了几条街道,谈治霖终于把车开到了医院大门口。顾不上别的,熄灭车子的那一刻,谈治霖抱起双眼紧闭的唐恬就冲进了医院,一路大喊:
“医生在哪里,我老婆晕过去了,赶紧来人!”
很快,医生和护士就赶了过来,一名护士一眼就认出了谈治霖,赶忙向医生附耳说了什么,医生立马上前,准备结果唐恬,不想谈治霖却是看了他一眼。
“你带路!”
直到把唐恬送进了急诊室里,谈治霖都是寸步不离。这时一旁的护士才小心翼翼提醒他:
“谈局长,您外面等一下吧,医生要给您太太做下检查。”
谈治霖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到门外。
不多久,就在他来回踱步时,红宁中心医院的院长也亲自赶了过来,简短的安慰过后,很快进入了急诊室里。
谈治霖看着又被关上的门,只能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他的心从未如此焦虑、不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