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家宴再出命案
藏书阁的闲杂人等都被宁紫兰清理在外，由翮芜芫看守；白蔻在院子里仔细搜查着每一个角落。
随后白蔻在藏书阁后面的阅书台那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红点，顺着小红点继续找去，发现周围的红柱子上都是，不时地有几只苍蝇飞过来扰乱她的视线：“太子妃。”
“白蔻，怎么了？”宁紫兰匆忙赶来阅书台，在白蔻的指引下看到红柱子上的红点，用手抹了抹，指甲轻轻地剐蹭一下，嗅了嗅说，“有股血腥味，应该是血。”
“太子妃，您鼻子真好，这都可以闻出来。”
“我生在桃花小镇，对桃花的品种细微之分还是很敏感的，所以我对气味的不同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宁紫兰拍干净手指尖的微尘，把乱哄哄的苍蝇扇到一边，睁开迷乱的眼睛，时候，“白蔻，这里应该是杀人现场，红柱子上有好多喷溅的血迹。”
“太子妃，周围都查看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脚印啊。”
“去金雯的寝殿看看。”宁紫兰走过阅书台的小路，推开金雯寝殿的门，再次来到案发现场，“白蔻，再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是。”白蔻把殿内搜查了一个遍，在去往偏房的门槛上发现一缕碎布，像是丝绸之类的东西，她轻轻地摘下那缕碎布，交给宁紫兰，“太子妃，这里有一条碎布。”
宁紫兰反复搓着碎布条，仔细辨认布条的感觉：“这布条的感觉很丝滑，像是丝绸之类的东西。暖橙色的丝绸……白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暖橙色是侍卫的夫人才能用的颜色，目前来说，翮侍卫没有妻室，唯一可以配得上的只有荀侍卫的夫人妙花楹了。”
“她的衣服碎布虽然出现在这里，只能证明她来过，无法证明她来这儿杀人。除非你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宁紫兰对白蔻说，“白蔻，今日家宴，都有什么人啊？”
“回太子妃，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宸王爷、荀侍卫、两位宫师，据说还有黎使节。”
“不是家宴吗？”你给你照亮除了金雯的寝殿，来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恰巧湛长空出现在藏书阁门口，她意外惊喜地跑到湛长空面前，笑着说，“长空，你来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湛长空撩去宁紫兰鬓边的发丝。
宁紫兰把吧暖橙色的布条给她看，他拿起布条没看出有什么名堂，反倒闻出一股香味：“紫兰，是花蜜香粉的味道。看来花蜜香粉的主人在宫外也有一个。”
“是荀夫人。”
“啊？！”
“这是暖橙色，而暖橙色的衣裙只有她可以穿，而且那日我去拜访的时候，她穿的便是同色衣裙，上面也有些许淡淡花蜜香粉的味道。”
“是她？！”湛长空突然想起前一阵子黎锁阳说的话，“我记得锁阳曾经说过，在杨宫人死的那天，是不是看到过杨宫人和妙花楹私下交易？”
“你也怀疑了？”宁紫兰双目含情，“只是……谁又是帮凶呢？”
“能成为帮凶，关系匪浅。”湛长空握着宁紫兰的手陷入沉思，“紫兰，这没有头绪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要想，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瞬间可能让你灵光一现。走吧，家宴不等人。”
“是。”
家宴歌舞升平，笑语背后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杀机。
花前漫天练霓裳，吹落对镜抹云妆。凌霄花鬓垂丝缕，化作香泥和雪霜，舞作天宫霓虹境，不泣春意落魂黄。
凌霄舞罢欲要退下，妙花楹起身端起酒壶走上前去，斟上茶酒，说：“凌霄姑娘舞姿出众，美貌出众，不知道姑娘出身何处啊？我竟然不知道夜幽城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的妙人！”
凌霄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行礼打圆场，说：“小女子凌霄，是宸王府中的舞姬。”
“宸王府？！”妙花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宸白苏，见他坐怀不乱地只顾饮酒，正眼都没有看过凌霄一眼，她轻描淡写地讽刺道，“你是宸王府的舞姬？”
“是。”
“你长得这般出众，怎么我看你们宸王爷好不动心啊。”
“不，是凌霄不喜皇族贵气。”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妙花楹递去一杯酒，说，“舞若清风，不如一杯酒后再作一曲吧。”
“是。”凌霄水袖掩玉颜，醉酒饮梦回，半曲子不到她便吐血身亡。
夜幽王命湛长空上前查看，湛长空上前探查回禀：“回父皇，凌霄姑娘死了。”
“哦？！”夜幽王和皇后震惊无比也气愤无比，“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皇儿，这件案子就交给你了！务必查清楚！”
“是。”
夜幽王随后和皇后离开宴席，其余人等留在那儿谁都不许动。
湛长空下令封锁七凤楼，翮芜芫带领东宫侍卫包围了这里。
宁紫兰上前一步问：“太子，该当如何？”
“你去吧。”
“是。”宁紫兰提裙到凌霄身边，试探了脖颈处，又试了试吐出的残血，“刚刚死亡，是中毒。白蔻，去把荀夫人赐给她的酒拿来。”
“是。”白蔻快步走到妙花楹面前，行了礼说，“请荀夫人把刚才的酒杯给奴婢。”
妙花楹唯唯诺诺，侧眼向荀悠子看去求应答，荀悠子示意她赶紧回话，妙花楹又慌乱不知该如何做，颤抖中把酒壶和酒杯交给白蔻。
白蔻把酒壶和酒杯端到宁紫兰面前，说：“太子妃。”
宁紫兰倒酒一杯，酒香佳酿，甘如山泉，以银簪入酒，入后发黑：“果然是这杯毒酒。”
“紫兰，怎么样？”湛长空问。
“长空，是毒酒。妙花楹给凌霄的酒是毒酒。”
湛长空端着毒酒放到妙花楹手中，面不改色，义正严词地说：“荀夫人，一壶浊酒喜相逢，莫笑农家腊酒浑，这杯酒赏你了。”
妙花楹自知猫腻，不敢接下毒酒，思来想去却反咬一口宸白苏：“这宴席上的东西都是宸王爷一手经办的，妾身怎么知道这酒里有毒呢？莫不是王爷难得美人心，爱而不得却要起杀心？”
“你不要冤枉了好人！那请你告诉本太子，宸王爷在备酒时是如何知道你要赠酒给凌霄姑娘呢？荀夫人，你给本太子一个解释！”
妙花楹实在是难以解释，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