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达盖尔摄影术
“大当家的且慢,我有个办法,或许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沈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过我需要几样东西!你要是能找到,全寨上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沈风说的斩钉截铁。
“我呸!你要是有这能耐,还会被我等绑了肉票?”裴忠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其实他也明白,沈风没做错什么。
要说真正的起因,其实是他绑了沈风,才惹下这祸事。
“那大当家的打算怎么办?”沈风紧接着问道。
“我……”裴忠一时语塞。
“我来替大当家的说,杀了我后,你打算原地解散山寨老小!”
他怎么知道?
“然后带几个信得过的弟兄,去绑卢星文,然后换人!对吗?”
这裴忠倒是没这么想,但这这主意不错!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他绑我妹子,我绑他儿子!一换一。”
“那绑完以后呢?你与你妹子能有把握全身而退?”沈风不屑的笑了笑,顺便把二郎腿儿翘了起来!
“你果真能有办法?”裴忠不得不承认这张贱嘴,说其实蛮有道理的。
“我乃玄一教掌门师弟!我教有两种神器,其一名曰:摄魂镜!只需照一下,那人魂魄便可为我所用!”沈风现编了一个,听上去比较高大上的名字。
总不能叫照相机吧!
至于怎么用这照相机,逼卢建章就范,沈风心里已胸有成竹!
“其二名曰:开天雷!可开山裂石,有了此物,绑那姓卢的可事半功倍!”
“哈哈哈!”裴忠怒极反笑。
“我也真是蠢到家了,竟然以为你真能有回天之术!玄一教乃是国教。你在此信口雌黄!胡话连篇,我看你就是是故意拖延时间罢了。”裴忠说罢,就朝沈风走了过来。
“我先杀了你,再解散众兄弟,随后定与那狗官鱼死网破!”
“你有两个选择,赌我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有能力救下你妹妹和我的家人。”
“或者你明早提着我的头,赌卢建章会为了我这个死人,放弃剿匪功劳,放你们一马!”
裴忠闻言脚步一顿。
“你如何证明?”裴忠犹豫了,左右都是死,与其相信狗官,这小白脸的话倒是可信多了!
只见沈风从破裤子中,摸索半天后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裴忠沉默了,莫非这货真有点啥能耐?
“大当家的稍等一会,我自会证明!”沈风淡定的拿着小盒道。
那就再信这丧门星一回,反正奈何桥的路长,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傻鸟!快来!要不我把这药全吃了!”说着沈风走出房间对着天空大喊。
裴忠隐隐的觉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四周寂静无声,山寨众人生死攸关之际,也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裴忠耐着性子站在沈风身后,抱着膀子在心里嘀咕:可千万别跟自己想的一样啊!
半晌,一点情况都没发生。
沈风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事再等等!再等等。”
说话的期间,用手把两粒圆环药片碾成粉末,朝空中一扬,神神叨叨的念起了咒语!
“31415926,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
唬的裴忠居然一愣一愣的。
就许你当文抄公,不许我背元素表?
“sb!sb!”就在沈风快要放弃的时候,傻鸟来了!
沈风嘴角一抽!
这傻鸟打招呼的方式,早晚它得躺锅里!
见这傻鸟来了,沈风转身回到屋内,捡起昨晚剩下的“大饼酱汤笔”。
又扯下一块,头上所所剩无几的发带。
奋笔疾书:已和解,速来!
落款:酒醉的蝴蝶。
怕刘洵起疑,沈风还特意加了几个字。
就当沈风全神贯注,奋笔疾书之际,完全没注意到站在身后的裴忠,那脸已经拉的比驴都长了。
沈风对着云锦吹了半天,觉得干的差不多了,便拿出药盒,掏出一片药。
小鹦鹉落到沈风手臂上,刚要吃那小药片时。
一双大手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小鹦鹉,照着沈风嘴里就塞了过来。
“大当家的这是干什么!”沈风一脸惊恐。
“履行誓言!”手没停,鸟嘴都快贴着沈风嘴了。
“没这鸟!你妹必死!”沈风关键时刻也没废话,一句话就把裴忠拿捏了。
大手缓缓松开,小鹦鹉都翻白眼了。
沈风按压几下后,它缓过来些。
绑上酱汤信,一抬手小鸟,立马飞走了。
逃的飞快,这畜生临走时候,破天荒的没说脏话!
裴忠恶狠狠的盯着沈风,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沈风也想起来,这傻鸟确实罪有应得。
想吃了它是不假!但也不是这么连毛带屎啊。
小鹦鹉飞走后半个时辰左右,只听箭楼上的守卫喊道:“来者何人!”
只见山道上,一位灰衣白袜,云头履的道人,手持拂尘仙风道骨,正缓缓拾阶而来!
他来了 !他来了!他带着希望走来了!
“让他进来!”裴忠沉声道。
片刻后刘洵来到沈风近前。
“师叔!我可算找着您了!您无恙吧?”刘洵激动的说着,拂尘都颤抖了。
“无恙倒是无恙!可我马上就快死了!”沈风倒是风淡云轻。
可这话却吓得刘洵一哆嗦,他刚给掌教传信说,圣童已经找到。这要是圣童死了,自己还活不活了。
沈风来龙去脉又是一通解释,刘洵恍然大悟。
“现在时间紧迫,下面我说的话你们记好!不要问为什么!照实回答就好,如有一样凑不齐,三日之后给我收尸!”
刘洵神色一凛,垂手恭听。
虽已经通知掌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先把圣童的命保住,掌教乃本国国师,他卢建章一个小小的知州能翻起什么浪花!
“刘洵,你们炼丹吗?”沈风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啊?炼啊,怎么了?”
“汞!你有没有?”
“什么?师叔你再说一遍?”
“就是水银!”沈风焦急的喊道。
“有!还不少,这煅烧朱砂,是我门炼丹基础啊!”
“好!我再问你,你是如何弄开那私牢的石灰墙的?是不是硫酸!”
“回师叔,硫酸是何物?我用的是绿矾。”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块。
沈风心里一阵狂喜,真的让他猜对了。
这两样可是制作底片的必备材料。
少一样,这计划就宣告失败了,这死局也就破不了。
“海带有吗?”稳了下心神,沈风继续问道。
“没有!”刘洵一脸懵b。
“就是长长的,褐色的长在海里的,根部有点硬的那玩意儿。”沈风极力的解释着,生怕刘洵听不懂,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小命。
“没见过,我老家离海很远的,师叔。”
听到刘洵这么说,沈风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此时裴忠终于插上话了,指着猪圈道:“你说的不就是江白菜吗!山下海边多的是,猪吃了长得可快了。”
沈风闻言转头看着身后,剩在猪槽里的海带。
天要亡他,还是要助他?
就这么简单?开挂了?
就剩最后一个物件了。
“你俩谁能弄到冰,要冰块!”
刘洵与裴忠面面相觑,这刚入秋去哪弄冰啊!
“唉!算了知道你们弄不到,我就一问!好在这玩意简单。”说着沈风从地上捡起喂猪用的勺子,问道:“茅厕在哪?”
刘洵心里一抖:“这是记仇了,粪水掏墙是李魁干的,与我何干?”
裴忠摸了一把头顶,下意识的闻了闻手指,总算洗干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呲牙“咦“了一声。
“愣着干啥跟我来!”沈风看起来挺着急。
用那么大个勺子,着急吃席去吗!
二人也没敢多问,裴忠在前引路来到了茅厕。
看着沈风刮着墙上白色的粉末,两个一阵恶心。
这家伙都快死了,是不是失心疯了。
陈年老厕!刮下来能有一斤。
看着眼前的满满一大勺硝石,沈风满意的笑了。
可千万别吃啊,另外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喊到。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沈风望着眼前不觉明历的两人,大喊一声道:“速速退开,我要施法了!”
“达盖尔摄魂镜,今天当降临于这天地之间!”
大盖儿?
是谁? 大盖儿王八?
王八摄魂镜?这可名不吉利啊!
达盖尔:近代摄影之父,银版定影法,第一张照片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