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自萨戴尔的“组长”
“怎么了?”
白季看着拉着自己到走廊里的杰扎尔,连忙发问。
“咳。”杰扎尔摸了摸下巴,声音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脑子迷糊,有些事情忘了告诉你……”
“说说?”
白季挑了挑眉,刚刚埋在心底的疑惑此时恨不得全部抛出。
黄皮外星人这一关看样子轻易过不了,但他必须要过。
“他是萨戴尔星球的遗孤……”
杰扎尔轻声说道。
“遗孤?”白季忍不住出声打断。
“他的故乡,他的亲人,在一场浩劫中毁灭了……”
说到这里,杰扎尔的一双灯泡眼睛也似乎肃穆下来,神情严肃。
白季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他感觉自己的cpu有些烧。
看出来白季的疑惑,杰扎尔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
“二十年前,一场灾难悄然而至……”
……
宇宙中有无数隐藏在暗地里的黑暗势力,不同于大张旗鼓兴风作浪的安培拉皇帝,这些卑劣的势力采用的作恶方式更加歹毒。
在二十年之前,入侵萨戴尔星的便是这样的势力。
他们(或许更应该叫“它们”)通过悄悄搭载外出探险而后回归的萨戴尔星宇航员的飞船潜入了萨戴尔星。
在通过各种传播方式后,秘密控制住了萨戴尔星球高层的思维,通过一系列的计划成功彻底渗透进了这颗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组长是最早察觉到不对劲的萨戴尔人之一(他的本名就叫做“组长”,这是为了纪念他担任了某只飞船小组长一职的父亲,他的父亲很早就死在了一次宇宙探险之中。)
作为一名钻研精尖领域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名宇宙学的教授,他在反复向上层提出建议无果后,终于决定了运用自己的手段和职权联合一些同事和学生进行关于宇宙飞船的研究。
这颗星球刚刚进入了步入太空的阶段,所有人都对未来抱有希望和憧憬,即使是最年幼的孩子,只要想到自己星球的飞速发展,也会骄傲地挺起胸膛。
或许,如果萨戴尔星能提前被光之国探查到,情况都会大大不同。
因为,在这颗星球的渺远光芒之中,黑暗悄然滋生了。
宇宙齿虫——这是光之国人在了解到组长身上的事迹之后给予这种单体战斗力弱小,但是善于破坏大脑结构和控制他人思维的宇宙生物的称呼。
在此前,整个主流宇宙势力都对此一无所知。
一天晚上,组长结束了一天的教学工作,准备回到家中。
尽管早在几个月前,组长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周围有一些人的不对劲,并且行动能力一向很强的他已经向上层提出了建议,但毕竟像是“一夜之间身边人的思想都被控制了”这种想法实在太过于天方夜谭,就连组长自己也在安稳的生活之中渐渐放松了警惕,认为自己之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只不过是发神经而已。
即将步入自己的家门之前,组长突然停止了脚步,也停下了正要敲门的粗短手指。
在这门内,为什么没有亮起灯光呢?
明明是比较正常的景象,但组长努力回忆了一下,在他的印象里,妻子和孩子会在他回到家里之前打开灯光,无一例外。
难道是他们生病了?
按理来说,组长此时应该摇头笑笑,认为自己又莫名其妙犯了神经,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这隐隐担忧的心理,促使他将听觉器官贴在了门上。
萨戴尔星人重科研而轻身体素质,他们的听觉水平与人类相仿,不过组长算是听力比较好的人。
随后,隐隐约约间,组长听到了类似于撕咬和拉扯的声音。
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组长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他拍了拍门,贴着门边问道:
“沙利尔,你在吗?”
沙利尔是他的妻子,一名负责缝合手术的医生,性格柔弱,婚后几十年里与组长发生的矛盾屈指可数。
很快,门那边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啊,组长,你回来了。”
组长站在门边,妻子黄褐色皮肤上的笑容温暖一如往昔,但不知怎的,组长却有一股深刻的寒意。
深入骨髓。
并且,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他似乎看到了……
在沙利尔的嘴边,有着一小滩紫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
组长思索着,或许他心中已经浮上了答案,只是潜意识又将这个答案压了下去。
萨戴尔星人的体液——
是紫色的。
紧接着,似乎是注意到了组长的视线,沙利尔微笑着抹了抹唇角边,紫色的东西很快被她擦掉,不留一分痕迹。
房间里飘来了饭菜的香气,同时伴随着一股有些刺鼻的味道。
“组长?”
似乎是看到自己的“丈夫”脸上犹豫的神情,沙利尔笑着歪了歪头,灰色的瞳孔里也透着笑意。
“你为什么……不进来呢?”
组长盯着沙利尔的笑容,那个弯起的弧度在他眼里越发诡异,越发可怖,越发冰冷。
似乎是看出来了组长的所想,沙利尔的笑容逐渐收敛,眼中的笑意也渐渐褪去。
或许,这才是她原本应有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呢,组长?”
沙利尔一改温柔女子的模样,她的脚步重重踏出了门框,又缓缓向着昔日的丈夫逼近。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在组长惊恐的视线下,沙利尔的头颅之上突然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裂口。
作为一名大学教授,组长并没有随身携带的武器。
看着缓缓向着自己走来的昔日妻子,组长脑中只有如同浆糊般的混沌一片,此时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只有赶紧逃离。
快跑!
组长毫不犹豫,他风风火火的做事习惯为他树立了无数敌人,却在此刻救了他的命。
他隐隐约约听着身后的“沙利尔”在说着什么,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沙利尔”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悲哀——或者是另外的什么感情,轻声的叹息缓缓传来:
“明明只差一点,我就可以处理好一切……”
将手指放在嘴边,沙利尔的舌头向上顶去,头上的裂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她发出了一阵特殊的哨声:
“嘿,结束了!”
组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脑海里的混乱突然渐渐散去,停顿片刻,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瞳孔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转回身去:
“这一次我的表现如何?”
“啧。”沙利尔耸了耸肩膀,“赶紧回来吃饭,说这么多干嘛。”
“打个分嘛。”组长笑着缓缓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回去,惬意地活动了一下经过刚才的活动显得有些僵硬的手指。
“满分,行了吧?”沙利尔撇撇嘴,手臂挽上了已经走回来的组长的胳膊,微微靠去。
“嘿嘿。”组长笑了笑,弯下腰,亲了一口作小鸟依人态的沙利尔,“这次我也给你打满分。”
“真的?”沙利尔笑颦如花,“可我觉得我还做的不够好诶。”
没错,这不是恐怖片子,这就是他们夫妻两人之间一种独特的相处方式,名为——
危机演练。
具体做法为,组长在回家之前先用一种特殊的雾气屏蔽掉自己的某些记忆,随后给自己注入提升危机敏感度的药水,这种药水可以提升感知的敏锐度,副作用是容易疑神疑鬼。
随后,再由沙利尔精心布置出各种危机场景,例如火灾、水灾、地震甚至是变态杀人魔潜入了家中,来以此完成一出电影般的演练。
反正他们家够大,钱够多,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家,当然是怎么嗨怎么来。
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清奇的相处方式?
嘛,虽然不是很能理解丈夫的脑子里常常会冒出这种想法,但反正沙利尔配合就是。
吹出的哨声自然就是唤醒记忆的频率音波,在想结束这次演练的时候,只要听到这个哨声,组长的记忆就会恢复如初。
“沙利尔,今天你设计的场景是什么?”
组长脸上带着笑容,挽着沙利尔的胳膊,慢慢地走回家里。
和爱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莫大的幸福,在组长的心里,他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嘛……”沙利尔浅笑着,将自己的构思说出来:“一个变态杀人魔,干掉了你的家人,然后伪装成了你的妻子笑着等你回来。”
“够带劲。”组长感叹道。
听到夸奖之后,沙利尔的笑容却微微收敛下去,“可惜了,这次是我第一次尝试这个类型的场景,时间不太充裕,让你在家门口就发现了破绽……”
沙利尔垂下了头,像是有些自责。
“你是说血液么?我倒觉得那更有气氛呢。”组长笑了笑,刮了刮沙利尔的鼻子,“没事,下次做的更好就行。”
“嗯!”沙利尔点点头,脚步停住。
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
“对了,儿子呢?”组长问着,自己刚刚可是没有听到宝贝儿子的声音。
“他啊?这次考试没有考好,正自己坐在房间里生闷气着呢。”
“你又训他了?”组长问道。
“啧,那可不,你想想啊,现在可是孩子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这个年龄段不好好学可怎么办呢……”
熟稔地打开家门,里面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有些昏暗。
“孩子也不容易,你可以少训孩子嘛,人家可能只是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
沙利尔嗯嗯地点着头,显然没有怎么听进去。
“啧啧。”组长咂吧咂吧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你这次扮演的是杀人魔?”
“对啊。”沙利尔按动开关,屋子里顿时无比亮堂,“怎么了?”
“那你之前头上的裂口是怎么回事?”组长疑惑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在扮演一个怪物呢。”
“裂口?”这下疑惑的一方转为了沙利尔,“什么裂口,我没有印象啊。”
想了想,她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看错了?毕竟当时光线那么昏暗,你也有可能是因为闻到了我放置在家里的血浆剂而产生了什么幻视……”
“不。”组长无比坚决地摇摇头,“我之前确实看到了有一个裂口,事实上……”
他指了指沙利尔头上,在他眼里,一个类似伤口的裂口不知何时又再次从沙利尔的头顶出现:
“沙利尔,那个裂口,现在就在你脑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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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惊奇,堂堂复活!
事实上,我想开摆(误)
注:目前看起来情节接不上是正常的,因为作者正在大改之前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