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硬功
逆鳞是一把来自死亡国度的剑,剑灵是一个亡灵,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属性都是死亡。
而人是生,生与死不能相通,若是要用亡灵的力量,必然会付出相应代价。
毫无疑问,这个代价便是生命。
力量的上限,取决于流逝生命的速度。
有点像是氪命。
或许逆鳞可以爆发出宗师,甚至天人合一境界的力量,不过这得看执掌者的命够不够硬。
执掌逆鳞,已经注定了一生不会自然死亡。
六魂恐咒与逆鳞相冲,加快了韩非这个普通人的死亡。
可以说,韩非的死因很复杂,种种因素下,导致了韩非的结局。
想了想,秦夜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缓缓合上木盒。
他手下死士有很多,没必要亲自去执掌,毕竟韩非的前车之鉴摆在那,这玩意可是氪命的。
即便没有使用,也会在无形中慢慢吞噬生命力。
将装有逆鳞的盒子放到一旁,拿起一部功法,观阅了起来。
这是披甲门的外功,修炼到大成,可做到刀枪不入。
典庆那种就属于将这本功法练到了极致,宗师都不能破其防的那种。
当然,并非说天下无敌。
罩门是唯一的破绽,硬功大成的典庆之所以会死,便是罩门被破了。
第二种方法便是用强大的神魂攻击,一波碾碎神魂。
下药其实也可以。
他现在神武齐修,就差外功,让自己硬起来。
。。。。。。
总体来说,硬功的境界可分为三层。
第一层,可用内力炼体,不断强化体表皮肤。
后两层分别是强化骨骸,与强化经络丹田。
已经说的很明朗了,这三层的作用,也可以十分清晰想到。
例如第三层,若是他当初足够硬,就不会被白亦非一剑给废了修为境界。
“还可用外物滋养。”
看到这一行,秦夜微微皱眉。
这倒是意外之喜,淬炼皮肤与骨骸,可用药材来堆。
典型的氪金方法。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倒是不怎么缺钱,可以用这种方法来练功。
上面的药材大多常见,有一些倒是不曾见闻,想来是稀有药材。
让下面的人去找也能找到。
毕竟罗网就是用来干脏活累活的。
“先试试。”
合上功法,将其放在一边,秦夜脱下上身衣物,赤着精壮的上身,旋即闭上双目,开始按照功法中的步骤练体。
一丝丝内力有规律的调动,开始挤压表皮。
肉眼可见,缕缕青色游丝附着在体表,从远处看去,秦夜的手臂、胸膛、背部这些部位,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雾气。
“压力很明显。”
闷哼了一声,秦夜明显感受到上身在被挤压,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坐摩托车,作为第三人的你,被夹在中间。
常言道:要被挤成肉饼了。
大致就是这种感觉。
在这种情况下,秦夜强行运转了一个周天。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秦夜体表由正常的肉色,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
一根根猩红的青筋暴露了出来,青筋周围布满了血丝,狰狞瘆人。
“抵达极限,便可进行第二步。”
维持着目下的状态,秦夜嗓音略微沙哑,按照着功法上面的步骤,一步不差。
他这种是另类的练法,有内力辅佐,因此比正常练要快速不少。
随着外面附着的青色游丝涌入体表,秦夜的面色骤变,如被针扎的疼痛迅速扩散,传遍整个上身。
眉头紧紧锁住,秦夜强忍着痛楚,定了定心神。
时间缓缓流逝,又是一刻钟过去。
“墨鸦,准备一桶热水。”
穿上衣袍,秦夜呼出一口浊气,朝外吩咐了一声。
“墨鸦?!”
微微皱眉,秦夜再次呼喊了一声。
咯吱。
书房的门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约莫一尺的缝隙,少顷,一个软萌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爹爹!”
秦言的小手扒在门框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好奇之色,见到秦夜,高兴的小步跳了进来。
熙儿迈着小步,文静的跟在秦言身后,亦是走进书房。
“爹爹。”
熙儿表现得很紧张,软糯的低声喊了一句,戴着一顶小棉帽,小手背在身后,仿佛做了错事的小朋友,小巧的身子拘谨的站在言儿身侧。
见到熙儿的那一刻,秦夜便明白了这两小家伙为何会过来。
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一个,分别在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宠溺的笑道:“谁叫你们来的,不知道爹爹在忙吗。”
小棉袄总是能讨得大人的欢心,特别是两个小棉袄。
这一刻,秦夜的心情好了不少。
言儿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溜了一下,道:“娘亲叫我们来的。”
“真的?”
秦夜凑近了几分,狐疑的看着小言儿。
他自问也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大佬,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小表情的转换,岂能瞒得过他?
见言儿目光躲闪,秦夜便明白这小家伙撒谎了,不由得轻笑道:“我相信言儿。”
“谢谢爹爹。”
言儿搂住秦夜的脖子,脸上浮现出嬉笑。
感知到书房周围那两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秦夜放下了两个小朋友。
门口处,已经见得惊鲵的身影。
“熙儿,和你姐姐出去玩,爹爹和娘亲有悄悄话说。”
秦夜轻轻抚摸着熙儿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熙儿乖巧的点头,随后便是被言儿拉着手朝外走去。
门外,言儿出来看着惊鲵,邀功的道:“娘亲,言儿刚才怎么样?”
惊鲵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摸了摸言儿的头顶,随后看向一旁的月神,轻声道:“和他认个错,他很好说话的。”
“姨娘加油!”
言儿也握着小拳头,轻轻挥舞,大眼睛满是鼓励之色。
虽然小家伙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旋即,惊鲵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到了不远处的池塘处,观赏着水利游动的小鱼儿。
此时,书房内,秦夜重新坐回了桌案前,着手处理堆积的政务。
几乎每次外出,回来都是如此。
别看他平时闲的,那只是平均下来,且大多交给了下面的人。
整整一个圣秦部,他不在,很多策略不能决断,便无法实施下去。
批改、盖章,一张张纸张、少许竹简快速略过。
全身心的投入下,以至于那一袭冰蓝色宫裙的女人坐到身边都不曾察觉。
许是刻意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