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两个都要
“家里有侍女，这些琐事让下人做不就好了。”
逗弄了一会言儿，惊鲵将饭菜端上了桌，秦夜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该说不说，这个世界的食物还是可以的，并非有那么不堪，虽然西红柿土豆孜然辣椒这些都没有。
“平时是她们在做。”惊鲵只是说了句，从秦夜手里抱过言儿。
好吧，我没怎么注意。
反思了一秒，秦夜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看着惊鲵，道：“我最近修炼上出了点问题，在一流境界总觉得停滞不前。”
惊鲵轻轻拍着言儿后背的手顿住，美眸看向秦夜，轻声道：“一流突破后天境，并非是身体经络上的问题。”
“相由心生，所修炼之道诞生出领域，便可突破后天境。”
秦夜若有所思：“懂了，就和做饭炒菜一个道理，心里想的是什么，心情如何，影响着这道菜的味道。”
心情是苦闷的，连带着影响了菜的味道，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惊鲵微微颔首，薄唇微动，继续说道：“后天突破先天的前提条件，熟练运用掌控天地之力，转天地之力为己用。”
有一说一，秦夜在修炼上的天赋绝非一般人可比，对道的悟性，当世能与之并肩的更是少之又少，至少她所见之人，很少有秦夜这般天资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只是……太懒了。
惊鲵美目无奈的看着秦夜。
也不知这再次突如其来的兴趣又能坚持多久。
毕竟她也不好过多要求。
秦夜很忙。
“那宗师呢，我看你现在就很厉害。”秦夜盯着媳妇，露出一抹好奇。
须知，后期的盖聂也才是剑道宗师，被喻为天下第一剑，东皇太一这类掌门不出，单对单盖聂无敌。
虽然每次盖聂都是残血，虽然一直在被追杀，虽然东皇太一这类掌门只是很神秘，虽然……
好吧，他编不下去了，总之他媳妇现在厉害就完了。
鼓掌，啪啪！
惊鲵犹豫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解释。
秦夜目光如炬，等待答案的同时，也在欣赏惊鲵清冷绝美的面容。
少顷，惊鲵明眸看向秦夜，“绝世是一个境界，可感悟意境踏入宗师，一道登峰亦可称宗师，我现在还不是宗师。”
嘎？
还不是宗师。
秦夜怔住了，脑瓜子有些懵，问道：“绝世代表境界，宗师莫非是个概念境界？”
“应该是。”
惊鲵沉吟的轻点臻首，她未曾进入那个境界，自然不知具体。
这么复杂啊……
秦夜呲了呲牙，只感觉宗师离他很远。
刀道，凝聚刀势，境界，阴阳术，还有一个五行。
说实话，有些多了，最近他都是分开修炼，一点一点的堆，讲究雨露均沾。
可今日听惊鲵一席话，似乎得放弃一两个了。
真五管齐下，以他一个月抽不出几天空闲的时间，不知猴年马月才突破到绝世。
更遑论宗师！
这种心有力而余不足的感觉，有点类似三秒热情。
就很操蛋。
……
一轮圆月悬挂枝头，徐徐清风拂面，在这炎热的夏夜增添了一丝凉爽。
窗台被秦夜改成了一个露天阳台，两条绳索垂下，吊着横椅。
秦夜坐在横椅上，搂着惊鲵的腰肢，惊鲵轻靠在秦夜的肩膀上。
这里的视线还是挺开阔的，左侧是一小片竹林，以及一个小池，前院则是休闲场，适合喝下午茶。
迎着月光，夜色撩人。
这个时候秦夜只恨没有电视，来一场刺激的恐怖电影。
漫漫长夜，一颗颗繁星闪烁，秦夜侧过脸，望着惊鲵调侃的轻笑：“当时要是一剑把我直接砍了，你还会继续躲避罗网追杀吗。”
惊鲵微微失神，闻言有些恍惚，不禁想起他们最初的相遇。
当时的她已经怀有言儿，不愿再过与刀剑为伴的生活，为肚子里的孩子，她叛出了罗网，遭遇了无穷追杀。
后来，遇到了秦夜。
那时的他穿着很怪异，自己差点一剑把他砍了。
所幸，这家伙嘴皮子比较厉害，她同样也庆幸那时候自己没将那一剑斩下。
“会。”
惊鲵轻声回道。
“可惜，你没有被罗网抓住，落到了我手里。”
秦夜的手紧了紧，抱着惊鲵转了个身，放在自己大腿上，狡诈一笑。
惊鲵抿了抿唇，没有理这家伙的荤话。
沉默了片刻，惊鲵忽然说道：“你变了。”
嘛？我变了。
秦夜一怔。
也许是由于他是个现代人，又或太过在意惊鲵对他的评价，神情透着一丝不安和紧张。
“变得不再那么压抑，变得轻松自由了许多。”
清冷的美眸静静盯着秦夜，透着一抹江南温婉。
最初在秦国，为了掩藏她和言儿，只是默默的将一切抗下，将一切埋在心中，到了韩国，他仍在为她和言儿拼命。
一个人的性格转变，包括内心，她能感觉得出，回到秦国后秦夜开心了不少。
压抑，自由？
秦夜脸上沉吟。
不可否认，惊鲵说的不错。
但更多的是在秦国真正安定了下来，有惊鲵陪伴在身边，夏天从不缺沁人心脾的清风。
脸上释然，叹了口气，轻笑道：“因为有你，有言儿，胜却人间无数。”
“现在时机不到，秦国内部不稳，王上尚未掌握大权，我的地位也不够高，我说过，我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这点，从未改变。”
未来如何他不想知道，当下值得珍惜。
以前他只想混一混，能混个侯爵之位就满足了，再帮助秦国一统天下。
现在，心里多了一些东西，自然不会就此甘愿泯然。
这是一次机会，新旧政权交替，嬴政必然要启用一大批人，封赏一大批人。
犹豫了片刻，惊鲵美目闪过一抹复杂，看着秦夜道：“你现在应该专注自身的仕途，秦王很器重你。”
瞧瞧，这才是贤惠持家的女人。
不得不说，惊鲵其实才是前世的完美老婆形象，相夫教子的美德在惊鲵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为了他的事业着想，甘愿放弃一些东西。
焱妃那种固然也够完美，但好吧，他两个都要。
顿了顿，秦夜还是把要出去的事告诉了惊鲵，不想再瞒着，让惊鲵担心。
“胡人？”惊鲵微微诧异。
她不懂这些，但听秦夜的意思，秦国将要巨变。
秦夜颔首：“对，不出意外赵魏韩三国会对秦国动兵，我打算去北边。”
不仅是要解开李信的束缚，更是要建功立业，这是一个难逢的机会，自一个多月前组建秦械师开始，就是为此。
将秦械师和黄金火骑兵拉去打正面不现实，五万人左右不了大局，且各国的军队在胡人之上。
惊鲵沉默了，漆黑明亮的眸子动了动，深深凝实秦夜那副面孔。
“放心吧，只是帮李信解围，胡人没那么厉害，连燕国韩国都能欺负他们，秦国的锐士当世之强，横扫各国，实在打不赢我会适时撤退的。”
秦夜笑着安慰，握住惊鲵的小手，让惊鲵不要那么担心。
“嗯。”
惊鲵依偎在秦夜怀里，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