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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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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

    宋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就连嘴唇也没有了气色,眉头无精打采地皱在了一团,心里同样很是不好受。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副模样。

    虽然她也不知道张澄到现在气到底有没有消。

    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对不起他如此相待,换作是其他人应该比他更生气吧。

    宋漫觉得脑子很乱。

    其实张澄很少生气的,这是宋漫第一次瞧见他如此恶狠狠地打人,手下丝毫没有留情。

    平日里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微微抿着唇,脸上的表情很是寡淡,有时候宋漫也瞧不出他的心情到底好不好。

    越想越发地烦闷,浴室里温度很高,头顶上的暖光灯照着人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模糊了。

    宋漫伸手用冷水洗了洗脸,才觉清醒了不少。

    她慢吞吞地脱了衣服,站在热水底下。

    温热的气体在空间里升腾,飘起渺渺水雾。

    她的身体很白,由于常年工作的原因,在夏天她甚至没有穿过一次吊带短裙,代替的是各种各样的长袖衬衫,以致于身体上的肌肤都不曾被太阳晒过。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南方人来北方水土不服,还是这几天被一堆又一堆的事情忙晕了头,宋漫看着镜子里的她,腰围小了一圈,原本身前那不大不小的地方,也显得越发的饱满而□□。

    热水顺着后背的脊线水流而下,从臀部流向小腿。

    细长而乌黑的发丝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来形容,大概是最为贴切的吧。

    宋漫伸手擦着镜子上的水雾,擦到一小块时,镜子里已经出现了一团黑影。

    她手下意识地顿了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先把镜子擦干净。

    虽然她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了,只是如今暖光在头顶上名明明晃晃地亮着,她光着身子,一览无遗,她的脸皮实在不算厚,她只是不敢直面他。

    他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这么继续僵持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

    她知道张澄是在等她同意,等她先开口。

    “我帮你?”她张了张嘴,还是开口了

    虽然有些羞耻,但她还是同意了。

    身旁是水流声哗啦啦的作响,可是即使如此,宋漫还是觉得浴室里格外的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水流声。

    她脸红得像是滴血,也不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张澄慢慢地靠近,解开了纽扣和拉链。

    宋漫的手背在身后,摸到的是一块滚烫着发热的,比热水还要烫手的东西。

    她冷不丁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就被张澄紧紧地握住了。

    他根本不给她任何逃的余地。

    宋漫深深吸了口气,原来张澄生气的时候,打人还算是轻的了,这才是真正要人命。

    宋漫现在恨不得让张澄打自己几拳,也好比以这种被动的方式让他消气。

    她伤的是右手,好在张澄也没为难她,给她找了块干净的毛巾包着右手,但该做的事情,左手还是得做的。

    这种事情,宋漫实在没有经验。

    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不就是块烫手的东西罢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舒服,只是闭着眼睛胡乱摸了一通。

    “好了吗?”

    张澄没有回答,反而是他的呼吸声乱得不行。

    “你没事吧?”

    宋漫心里有点慌,只是还是不敢看他。

    “去那里”

    张澄总算说了句话,只是指了指墙边。

    墙上刚好有一根横着的杆子,平日里是用来挂毛巾的。

    不过今天它的用处又多了一条。

    宋漫红着脸过去,张澄很快就跟了上来。

    “腿张开”他的声音很冷。

    宋漫知道他还没有消气。

    此时,宋漫就像一根施了咒的木头,张澄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张澄像是训练手下的新兵蛋子一样,脚底下一点也不留情,他伸了脚在宋漫的小腿间轻轻一推。

    像是脚底打了滑,两腿间足足有了一米,她重心不稳,又怕摔在了浴室里,匆忙间只得弯下腰抓住了身下的杆子。

    如此诱人却又无比合适的姿势,犹豫一秒,都是对欲望的不尊重。

    张澄的速度很快,丝毫不给宋漫说话的时间,就已经紧紧贴在了她的身后。

    充盈而满足的感觉,无论何时都不会骗人的。

    不得不承认,张澄始终都是最适合她的。

    一次比一次用力,像是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他像是一头猛兽,用力而张狂地撕碎和战斗。

    宋漫早已分不清额头上是水还是汗,她紧紧咬着牙,抓着杆子的手已然握成了拳。

    是满满的快感也是痛意。

    今天他是主导者,宋漫早已成为他的盘中之物。

    “舒服吗?”张澄哑着嗓子在她的耳边问道。

    宋漫点头。

    他的体力永远都那么好,力道一次比一次大,两个人贴得越来越近。

    一股又一股暖流,从他的身体流向她的身体。

    到后面宋漫开始力不从心,腿都开始软了。

    身体是累的,可是头脑却越发地清醒。

    宋漫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体通红一片,暖光灯底下,小到身上的绒毛都可以清晰地瞧见。

    镜子里的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不分你我,融为一体。

    是瘦与壮,是强配弱,是臣服与被臣服。

    “就算在我面前,也不肯表现出一点柔弱?”张澄的声音阴阴沉沉,小到宋漫差点没有听清楚。

    宋漫没力气,抱着杆子,差点直不起腰来。

    宋漫的小腹和两条腿在止不住地发抖,呼吸一次比一次重。

    他后退了几步,两手正扶着她的腰间,轻轻地抱着她。

    宋漫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后背靠在墙上,抬头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球是乌黑的,眼白是干净的。

    她的眼睛会说话,像是会勾魂的妖精

    她喘了口气,才说道。

    “张澄,对不起”

    她的道歉充满了诚意和愧疚。

    张澄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头都不愿意点。

    宋漫眼底的失望和落寞,被他尽收眼底。

    她的唇是晶莹透亮的粉红色,带着鲜润的光泽和触感。

    就算微微抿着,也足够撩拨心弦。

    “宋漫,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动了动,一个跨步过去,抱着宋漫的头,狠狠地亲吻着她的唇。

    两个人的头在花洒底下浇了遍,热水顺着颊角的弧线,沿着脖子流向锁骨。

    是温暖而又湿热的一个吻。

    漫长而又难忘。

    那天夜里,他们回来得晚,张澄抱着宋漫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的六点多了。

    宋漫几乎是一夜未睡,在床上躺了十分钟就起床了。

    衣帽间里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脖子上、锁骨、肩膀、小腹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是经历了酷刑。

    还有身前那块,被咬得又红又肿,胀了好几倍。

    穿衣服不小心碰到时,她都忍不住疼得咧嘴。

    宋漫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看下去。

    到底距离上次也不过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只是宋漫没想到他竟然要得这么多。

    她特意穿了件纯黑色宽松的毛衣裙,穿了外套后,又系上厚厚的围巾。

    虽然一夜未睡,脸上的气色却很是红润。

    那天张澄破天荒的把宋漫直接送进了大院,宋漫挑了人少的地方下了车。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宋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消气,也不敢随便跟他说话,毕竟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临下车时,才补上一句,“我走了。”

    顾潇潇眼睛尖,大老远就瞧见宋漫从一辆车上下来,虽然手里的煎饼果子和豆汁儿都还没吃完,但是跑起来却比其他人都要快。

    她带着白色的老虎帽,帽檐上是白色的绒毛在风中乱飞。

    吃了一半的煎饼果子正在冒着热气儿。

    宋漫觉得她好可爱,像是个雪白的,圆滚滚的萨摩耶。

    “宋漫姐,你昨天晚上出去了?”顾潇潇没什么城府,问得也很直接。

    宋漫点了点头,“去见了以前的朋友。”

    “真的吗?”顾潇潇笑得诡异。

    她手里的煎饼果子实在太香了,里面加了两个蛋,还有厚厚的一层甜面酱。

    宋漫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叫。

    “真的,我还会骗你?”宋漫装模做样。

    “宋漫姐,我都看到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人的世界我都知道的。”顾潇潇腾出一只手出来,给宋漫按了按脖子上的围巾。

    原来刚才宋漫走得着急,围巾在半路上已经松了不少,但凡走近一点,都能看清楚她脖子上的痕迹。

    宋漫脸红,有种被戳穿的羞愧,她只是拉着顾潇潇,小声的说道:“别说出去。”

    顾潇潇直点着头说道:“宋漫姐,你明天请我吃煎饼果子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你这个小吃货。”宋漫被顾潇潇逗得不行。

    “我要加三个蛋。”

    “行”

    周六程溪从法国回来,给宋漫买了香水,让宋漫去她家拿东西。

    宋漫正愁着没地方躲着呢,总算是找到程溪这跟救命稻草了。

    “他下手这么重?”程溪看完宋漫身上的痕迹,一口冰美式差点没喷出来。

    宋漫顺手抽了一张纸给她擦了嘴,“你冷静点?”

    “第一次?”

    宋漫没理她。

    “初尝禁果的滋味如何?”

    “重要吗?”宋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脾气,也不怪他会如此生气了。”程溪靠在转椅上。

    “我也没想到”宋漫兴致不高,看着电视发呆,“但是我跟他道歉了,很认真的道歉了。”

    “他也不理你?”

    宋漫点了点头,心情烦闷,接过程溪手里的杯子,蹭了她一口冰美式。

    “大冬天喝这么冰,你不怕绝经吗?”宋漫觉得牙齿都是一阵麻木。

    “是我喝,又不是你喝”程溪也在故意逗她,一口气喝完了半杯,“干我这行的,不喝这玩意儿,根本熬不下去。”

    她虽然嘴巴有点碎,但是专业能力还是过关的,手里的鼠标就没停过。

    脸上的黑眼圈比熊猫得还大,又黑又圆。

    “你不觉得你很像一个动物吗?”

    “什么动物?”程溪正忙着,都没空看她。

    “国宝!”

    “你滚!”程溪黑着脸扔了一个枕头过来。

    宋漫稳稳当当的接住了,笑得不行。

    “你跟那周医生怎么样了?”

    “你提他干嘛?”程溪冷不丁瞥了一眼宋漫,不怀好意。

    “他人挺好的”

    “老娘出门小手随便一挥,那些器大活好的男模都上赶着要跟我上床,国内的国外的,要什么有什么,你觉得我看得上姓周的?”

    “得了吧,你就会嘴嗨。”宋漫是不信的。

    “不信,你过来看看”程溪也是服了宋漫这个老六。

    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是,程溪跟一个白人小哥的合照,在法国埃菲尔铁塔前接吻的照片。

    他们在巴塞罗那偶遇了梅西和内马尔,还一起看了巴萨和皇马的比赛。

    白人小哥一头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经典的西方长相,很是帅气。

    程溪在他的身旁显得格外的娇小。

    “真在一起了?”宋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没想到程溪,居然憋着大招,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干起事情来却比其他人都要快。

    “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是挺帅的”

    “姐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你要是喜欢这种,我给你介绍?”

    “别了”

    “你可想好了,这辈子就是他?”程溪觉得宋漫无可救药。

    张澄顶多算是有点小帅,有钱有势确实是不错,但是程溪总觉得他不会是一个能够护宋漫一生的人。

    “就他!”宋漫回答得坚定。

    “你真是无可救药”程溪也不跟她争了,从电脑里打开了一份文件,“答应你的,看看。”

    屏幕上是那天程溪给宋漫拍得照片,经过后期加工处理了,效果很好。

    宋漫是很标准的南方姑娘的长相,在北方的世界里,显得尤为突出。

    大概也只有程溪能够拍出宋漫眉眼之间若有若无的清冷与淡漠,似乎有意保护好自己,而拒人于千里之外。

    最后一张,是程溪支好了架子,与宋漫拍得一张合照。

    程溪和宋漫两个人平日里都不爱笑,但是难得在照片里,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程溪露出了她的小虎牙,宋漫脸上有着淡淡的酒窝。

    那天宋漫刚到帝都,脸上还有挥之不散的倦意,因为时间紧,她几乎是吃完了午饭,就去见程溪的。

    那日的雪下了很大,她和程溪相互扶着走在故宫的雪地里,一下子就像是回到了曾经读书时。

    她和程溪好像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不变的是青春,变得是回不去的岁月。

    程溪跟宋漫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半夜三点。

    程溪告诉宋漫,她是认真的在谈恋爱,如果顺利的话,日后的工作都会转到国外,在法国或者英国定居。

    国内应该会很少回来,帝都的房子准备租出去。

    她这些年攒了不少钱,移民出国,对于她而言很简单,只是愿意与不愿意的事情。

    宋漫知道她一直向往国外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交接工作已经进行了大半,国外的房子和工作也已经安排好了,日子定在年后。

    离别总是伤感的,宋漫只是静静的抱着程溪,心中陡然生出了许多不舍。

    “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程溪拍了拍宋漫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我会经常出国看你的”宋漫揉了揉眼睛,说道。

    “就你家那位那身份,你觉得大使馆会让你们随便出国吗?”程溪笑了笑,用力拍了拍宋漫,“我爸我妈都在国内呢,我就算跑得再远,也是要回来看看他们的,你放心。”

    因为程溪的事,宋漫心里一直不舍,在程溪家里一连住了好几天,就算是白天要回去上课,照例晚上也会回程溪家多陪陪她。

    其实宋漫还是在生张澄的气的。

    那天她得了照片,特意发了条私人朋友圈,只让朋友和同学看见。

    其实宋漫是故意的,当年在藏区张澄加的工作上的微信,私人微信,张澄是不知道的。

    女生的心理大概都是如此,既然你不肯认错,那么我也不会主动找你的。

    朋友圈底下赞不绝口,沈妍更是看花了眼,直嚷嚷着,立刻飞到帝都来,让程溪也给她拍一套。

    宋漫接到电话时,其实还是怀疑了片刻。

    屏幕上并未备注,只是那尾号的四个数字,只不过是从前打来过一次,宋漫却记得十分深刻。

    只因为打电话的人,实在太特殊了。

    “大姐”宋漫的声音带着些许疑问。

    她实在不知道张倾为什么会打来电话。

    张澄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脾气,尤其是麻烦他那位姐姐。

    所以,即使现在两个人闹别扭了,宋漫也足够肯定,张倾打来电话不会是张澄的意思。

    宋漫挂完了电话,还在恍惚之中。

    她简单地收拾了些东西,就下了楼。

    张倾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只是这次有些特别,张倾亲自开了车过来,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旁的人,就连陈平也不在。

    其实宋漫虽然在帝都读过几年的书,但是对于帝都还是不熟悉,更何苦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城市发展迅速,旧的街口和建筑都被推翻重建了。

    在宋漫眼里,如果不是张澄,帝都对于她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寺庙的后门。

    寺庙后门很是朴素简单,就连像样的牌匾都没有。

    后门的路很窄,估摸着最多也只够两辆小汽车并排驶过。

    从见着那红黄相间的围墙开始,路的一旁就已经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

    小路的两端都安排了张倾的人,安保措施做得相当好。

    帝都城里达官显贵、中外贵客、国际友人,从来便是数不胜数。

    临时封锁管控,对于帝都人民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并未有所好奇。

    陈平给张倾开了车门,又替她披上了毛裘大衣。

    宋漫跟在张倾的身后,从后门进去。

    寺庙并不大,宋漫粗略一算,也不过是十几个殿宇。

    庙里的主持安排张倾住在了后院的偏僻雅舍内,宋漫就住在张倾的隔壁。

    张倾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宋漫回到自己房间时,仍然不知道张倾带她来这里的缘由。

    晚上吃完了斋饭,在院子里散步时,无意中听见几个小弟子的谈话。

    每年张倾都会以张家的名义为寺庙捐了不少香火,如今她住的雅舍也是庙里特意为她的留的。

    张倾捐得钱多,但她说她只信自己,不信神佛。

    但是她每年还是会来住上一晚,不过也仅此一晚。

    小弟子们只知道庙里有张家重要的人,但是到底是谁,就连他们也不曾知晓。

    每年她都是静悄悄地来,然后又静悄悄地走,除了寺庙里的主持以外,没有其他弟子跟她说过话。

    宋漫一个人散了一会儿步,就回到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就被一个年纪轻的小弟子喊了起来。

    宋漫看了一眼手机,竟然才四点半。

    小师傅只是轻声说道,“施主,该洗洗了,今天是初一可迟不得!”

    宋漫没由得一头雾水,也不知道张倾带她来干嘛,只是宋漫一直就不是个多嘴多问的人。

    只得是既来之则安之。

    宋漫简单洗漱,穿上衣服出门时,张倾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

    张倾今天穿得格外的素净,穿着黑色羊毛大衣,黑色平底皮鞋。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她竟然连妆也没画,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都要柔和一些,她的脸色偏白,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双眼皮很深,底子很好,却也注重保养,是个骨相极佳的女人,丝毫看不出是快要五十岁了。

    四点多钟的北方,寒气深重。

    干枯的枝头上都挂着洁白的霜,屋檐上结着厚厚的冰棱子。

    宋漫走近时,可以清楚地看见张倾羊毛大衣上挂着晶莹的小水珠,看起来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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