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的城，我替你守
“嘉墨，你眼光不错，这个年轻人未来不可估量。”
庄垒对奕辰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周嘉墨对奕辰也很满意：“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不过在他之前，还有两个更为出色的年轻人，不过一死一失踪。”
周嘉墨指的当然是云笙和陈少杰。
庄垒：“失踪的那位，想必是一位异色瞳的青年吧？”
周嘉墨仔细回想云笙的样貌，还真是？
没等周嘉墨开口，庄垒已经开口：“严极市那次行动，我也参与了，而首要目标就是那位异色瞳的少年，其次才是帝晶。”
周嘉墨：“为什么抓云笙？所以最后他被抓走了？”
庄垒：“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们确实也没得手，我们确实找到他了，可那时候［九州］的人到了，我们的理事［罪］也联系不上了，所以就放弃了。”
“不过，帝晶是得手了”
周嘉墨：“帝晶？你们原罪教廷已经这么穷了吗？”
庄垒一脸黑线：“帝晶是天使的翅膀，除了价值不菲，还可以打破祂的枷锁。”
“他？他是谁？”
“祂是一尊神，原罪教廷中囚禁着一尊神，一尊堕天使！”
听到这个消息，周嘉墨顿感压抑，像是被什么大恐怖注视着一般，这是来自神的威压，神明不可触犯！
“呵呵，多么嘲讽，原罪教廷信奉古神，却自己囚禁了一尊神？”
“贪嗔痴爱恨恶欲，七宗罪，七位理事，七种理念，他们各司其职，也各有各的势力。”
“那你呢？你是怎么加入的，而又为什么加入了原罪教廷？”
“当年那次兽潮攻击这里并非是偶然，而是原罪教廷的手笔，他们在布局，制造混乱，为了引出传说中的［风天使］——拉斐尔。”
“拉斐尔？治愈之天使？这跟祂有什么关系？”
“因为祂慈悲。预言中众生之救世主在那时候还没有任何能自保的能力，祂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人类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祂是为数不多愿意支持与保护人类的，不过祂的立场始终是中立。”
“虽然是保护人类，可祂始终是中立，不愿意介入战争。”
“原罪教廷的信徒，利用了祂的慈悲，造成大肆屠杀，那一次灾难即是历史上最大的灾难，也是伤亡最小的一次。因为拉斐尔将自己的羽翼化作圣光，救下了苍生。”
“苍生虽然获救，可［风天使］的六翼却退化为六枚帝晶，而实力大打折扣的［风天使］也不知去向。”
庄垒话锋一转，看向周嘉墨。
“当年那一战的兽潮其实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些，而这一切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在那一战中，死了”
周嘉墨：？？？
“死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合着你搁这做梦呢？”
庄垒：……
“谁说你现在死了？我说的是你当时死了！那次很幸运，你刚好赶上了那次浩劫，被［风天使］复活了。那一战，我亲眼目睹了原罪教廷的强大。除了那位最神秘的［贪］，嗔痴爱恨恶欲六位理事尽数出动。”
“可我并不是被力量所吸引而加入原罪教廷，更多的是对于［九州］的寒心，那一战，他们根本没来！”
“这么多年来，我们原罪一次次的行动，而一次次的失败，每次都是他们出来解决，可他们越是强大，我越是恨，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么强大当年反而没来？”
“于是，我加入了原罪教廷，因为恨，所以我加入了［恨］的阵营，这一次跟着［罪］出来执行任务，又碰到了他们九州。”
周嘉墨：“虽然你恨，不过你恨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九州］不是吗？”
“错！我恨，我恨这个世界！”
“得了吧你，你如果真的恨，你为什么要回到这里？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太了解你了，别说那些没有用的，单单是开始那只瑰血眷族就不是我所能对付的，更别提你了。”
庄垒摇了摇头
“不，你错了，我确实恨这个世界，也确实恨［九州］，但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恨这个世界的，但也同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类恨人类的。”
“原罪教廷也并不是每一个都希望人类毁灭，更多的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去为人类谋一个未来，天才和疯子，不就是一念之间吗？”
周嘉墨：“至少目前的世界，达成这个结果，［九州］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他们也是人类，他们不是万能的神。”
庄垒眼神中显露一丝疯狂。
“没有神，我们就创造一位自己的神！”
周嘉墨：“借助外物，人类永远也无法自救，既然神明抛弃我们，那我们就自己成为自己的神。”
庄垒苦笑：“哪有那么简单，人类根本就打不破那层生命界限，界限之上，一切都是未知。”
庄垒看向夜空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第六颗帝晶其实就在这个城市，我原本是来取那颗帝晶的，不过你刚才那一剑算是斩杀了我，我既然没死，这条命算是你的了，哪怕现在你让我死，我也绝无二话。”
“十二点后如果我还没完成任务，他们会再派人来，如果你愿意让我找到帝晶，给他们，这座城市我能保证不会有一个人受伤，但是如果他们来，我不确定会发生什么。”
庄垒显然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周嘉墨。
“将帝晶给你，也许会造成更多人家破人亡，但这座城的人也不是无辜的，所以……”
周嘉墨毫不犹豫的走到庄垒的身前，将一个背影留给庄垒，就像当年那样。
“曾经，我的命，你来守。
现在，你的城，我替你守！”
庄垒看着眼中看着周嘉墨的背影，其实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让周嘉墨走，像他赶走奕辰那样，可他知道周嘉墨绝不会这么做，他太了解他了。
庄垒笑了，笑的很洒脱。
他放下了一切，这一刻，他只把自己当做周嘉墨的战友。
“真是欠你小子的，有酒吗？”
周嘉墨拿出一坛好酒，向庄垒一抛。
周嘉墨给自己点了一颗华子。
庄垒看见周嘉墨抽烟，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一脚给周嘉墨踹了个趔趄。
但现在……
午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