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痛哭洛阳城
大将军更想要请白加,甚至直接派出将军去卢植的府上,结果只拿回来了白加的一封信: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大将军不再派人去了,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听明白了白加的意思。
士子们都嘲笑:估计大将军也看不懂这诗是什么意思,更不懂这是乘除先生不想让他去打扰自己修书。
这一天,赵云回来了,还带来了五个匠人。
赵云禀报道:“虽然印刷机还没成功,但是雕版印刷已经可以了。这五个就是雕版的匠人。”
白加开心,直接把书稿交给这几个人去雕版,他要出书了,这书名字就叫《沉思录》,封面上就写着:白加著,陈琳、卢植整理。
赵云也带来了黄巾军的消息:张梁带着黄巾军依旧在广宗负隅顽抗,就算是皇甫嵩几次发兵猛攻,也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另一个就是张角的死讯被证实,因为黄巾军全军缟素七天,张梁登台做法,已经有细作传回了准确消息。
可这就很玄妙,到底张角是不是白加杀的?人是死了,又没尸体又没脑袋,这话就怎么说怎么是了。
可士子们普遍认为:那可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的白加啊,那可是写下了“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白乘除啊。
就在这个消息传回洛阳,甚至有人说白加是冒领功勋,有那受不了他如日中天的人出面骂他,白加却都默默承受了。
他一言不发,让很多支持他的年轻士子,尤其是寒门士子心急火燎,甚至有人去卢植府门外跪求,希望白加出面澄清。
白加没有出面,却再次送出了一首诗《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时间,年轻士子纷纷痛哭失声。这是个怎样的白加啊?他这是铭志啊!
他说他自己是那山中的煤,烈火焚烧又怎样?谣言抨击又怎样?他白加根本不在乎,他也懒得出面解释。
一时间,年轻士子与其他士人斗殴的事件屡屡发生,甚至出现了死人事件。
可就是因为这斗殴,有人再次攻击白加:挑动士子争斗,沽名钓誉。
第二天,在洛阳的街头的纸墨铺出现了一本特别的书,这书不是抄写,不是竹简,而是印刷而成。
《沉思录》白加著!卢植、陈琳整理!
有士子疑惑翻看,却发现里面竟然在阐释儒家经典。
白加白乘除,竟然在阐释儒家经典!他真的在著书,而且还是这样的书!
轰~!
整个洛阳炸了,士子们奔走相告。
可这些读书人惊奇的发现,洛阳想要得到这本书,居然只要五十文钱。
这相比于动辄高昂的书籍价格,甚至搜罗书籍的艰难,这本《沉思录》的价格简直感人。
白加乐呵呵的查看着声望值,现在已经达到了3050,突破了三千大关啊!
再次查看任务时限:结算时间还有10天。
白加觉得自己应该再撑一段时间,等到最后再去跪舔张让,那样才有一击必杀的效果。
可陈琳却急匆匆的跑来,见到白加就道:“乘除,祸事矣。”
白加淡然道:“什么事?”
陈琳一跺脚,“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大将军接到前线急报,黄巾军要向朝廷投降。”
白加一愣,“这是好事啊?”
陈琳忙道:“好什么啊?张梁指名要求,广宗城内三十万黄巾军,只向白加一人投降。”
“啊?”白加惊了。
陈琳道:“越骑校尉耿忠弹劾安喜县尉白加:通敌卖好、窃取战功、坑杀士卒……奏折已经送到大将军府了。”
白加心头一跳,“大将军什么意思?”
陈琳这才稍稍镇定下来,“大将军那里我多次劝说,他终于同意让乘除尽快赶赴广宗。”
白加:“我去广宗干什么?”
陈琳叹息:“让你去广宗的意思就是,如果招降,那也是替朝廷招降。如果击杀张梁,乘除就可以与黄巾贼划清界限。”
白加眉毛略一沉吟,“何进有这么好心?”
陈琳这才道:“大将军一直希望获得士人的真正认可,乘除正好是他的突破点。”
白加微微点头,明白了些,何进这是把他当敲门砖了。
白加对陈琳一抱拳,“多谢孔璋兄通风报信,我决定了,离开洛阳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只有他能帮我。”
陈琳:“你要去见大将军?”
白加:“我要去见张让张常侍。毕竟我对他仰慕已久,而且……我还要给他我青龙纸坊和青龙酒坊的五成股份。”
“啊?你……你……说啥?”陈琳都结巴了。
白加却已经长身而起,对外边喊道:“子龙,备下车马,递上名帖,随我去见张让张常侍。”
赵云闪身出来:“啊?师傅,你说错了吧?”
白加:“没错,赶紧收拾收拾,我还要让你二师叔三师叔四师叔拜张让做义父,快帮我准备礼品。哎呀,你不知道买什么,我亲自去买。”
赵云看向陈琳,他那意思是:我师傅是疯了吗?他是有病吗?
白加却根本不理会他,已经春风满面的向外走去,边走还边嚷嚷,“谁知道拜义父应该准备什么礼物?快快,别让张常侍等急了。”
提前发动也无所谓了,只要我跪舔张让,那些崇拜我的年轻士子们,你们骂我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嘎嘎,嘎嘎嘎!
陈琳看着白加昂首阔步的离开,早就急眼了,脚步飞快的冲出别院。
“不行,我得去找卢子干。卢子干也不行,我们得一起去找管幼安!唉,这不过是被黄巾军架在火上烤,怎么能去找张让呢?”陈琳在奔跑。
“疯了疯了!现在他声望卓著,朝廷不可能动他,他为什么要去找张让?”卢植在奔跑。
管宁听到消息,感觉浑身上下都麻了,“主公……主公现在何处?”
陈琳再次跺脚:“唉,刚刚见到有士子狂呼阻拦,说是他边走边买给张让的礼品,要用全礼拜张让做义父。”
管宁整个人都惊呆在那,他觉得这一切如此的不真实,如此大的不可思议。
自家主公要拜张让做义父?这,不可能吧?
三人刚刚追出来,就见一个年轻士子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可是写出了《石灰吟》的白加先生啊!我不活啦!我要死!”
乱了,全乱了。
整个洛阳,随处可以听见嚎哭声,那是男人的撕心裂肺的,梦想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