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更古老的时代
“言儿！”
楚源刚重新掌控身体，还未站稳便被一股巨力牵引了过去，回过神来已经被风少天护在身后。
“你个野小子，给我死！”
风叱怒吼一声，庞大的灵气瞬间形成一只大手抓向楚源，而风少天不乐意了，冷哼一声直接将灵气大手震碎。
“你想破坏规则？”
“他杀了我的言儿！”
风叱咆哮道，脸庞一阵扭曲，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当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不知那楚源用了什么招式，竟直接一口气将全部的灵气灌进风言体内，风叱赶到之时，风言体内基本上全被那股灵气搅成一团肉酱，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即使是风叱他也无力回天。
“把他交给我！”
“这场比赛的公平性可是有目共睹的，你风叱难不成还想反悔不成？”
“我……”
风叱伸出双手，开始剧烈颤动，最终抱住风言的尸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
“刚刚那一击……”
风少天回味着“楚源”最后那一拳时，才发现楚源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地。
“楚源！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他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我马上把他送回去疗伤！”
“这孩子……”
风少天还想说什么，却看到风铃儿一溜烟消失在自己眼前，自从风铃儿跟了楚源过后，她的力量就开始不断增长，风少天对比半喜半忧，风铃儿的实力有所成长他自然很高兴，但她这样一头扎在楚源身上却让他很火大。
“真是出乎意料，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兄长竟然赢了！”
“少主，那一拳……”
“我接不住。”
楚轩摇了摇头，望着比武场上那滩血迹。
“比起那个，我更关心他直接把那么大一团灵气吞了，结果只是出了点血那一招。”
“他身上确实有很多秘密，我会派人调查的。”
……
“既然赤云认可了你，那你就是大元王朝的大将军了。”
“大元王朝？”
老人叹了一口气，眸子望着远处那缥缈的山顶，那是他所知道的大元王朝唯一存在的东西。
“知不知道人妖两族第一次战争？”
龙野摇了摇头。
“大概在快两千年以前，人族被妖族当做牲畜饲养，奴隶，终于，当人族有人受不了这种状况，开始了反抗。”
“结果呢？”
老人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
“那时的人族实力卑微，起义自然是失败了，但那次的起义也在妖族中产生了不小的轰动，有妖族讽刺，也有妖族同情，于是就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起义等等开始了，起义战争持续了上百年，期间无数人死去，也有无数人为之准备死去。”
老人弹了一下烟灰，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时期。
“我和龙果就是那个时期从这座山里爬出来的，当时的我们对外界的一切都不了解，但看到妖族奴隶着人族，我们也加入了起义大军中，很快就因为其自身的强大成了起义中的一线战力。”
“从这里爬出来？”
“不错，初和我们是同一时期的人，不过她近几年才被放出来。”
这一发言听的龙野打了个寒颤，老人顿了一下继续道。
“战争持续了上百年，期间两族死亡人数不计其数，一开始我们处于劣势，只能边战边退，但后面随着人族数量的增多，不乏天骄出现，妖族相当大一部分也都不想持续战斗，最终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妖族十多位圣人偷袭人族大本营，当我和龙果赶回之时，只剩下满地尸横遍野，愤怒支持着我不断追击，当我追上之时也陷入了圈套，九名圣人同时出手合力围剿，而后面赶来的龙果为了救我只能参加战斗，最终我们合力撑到了援军到来，其中两名圣人直接被我斩杀，六名重伤而逃，一名被援军围殴致死，而我也身受重伤时日不多。”
老人磕了磕烟枪然后将其收起。
“就在我临死之际，我感到我的灵魂被不停地拉扯，我告诉了龙果，最终龙果以自身性命施展禁术将我救活，而我也发现了禁山中那位的阴谋，最终自封禁山，不再外出，我下令不准龙果的后人修行，由于不能修行，他只能上山砍柴采药来换取食物钱财，而他在外也陷入了美色之中，出于愧疚，对此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他带回来一名怀孕的女子向我请罪，他是龙果最后的后人，我这样想着，可由于当时山上有人爬出来，我只能守株待兔将其杀死，当我归来之时，那女子已经生下了一男一女，我最终也陷入了纠结之中，杀了他们，我对不起龙果，不杀，我对不起人族。”
“所以禁山那位存在到底是谁？有什么阴谋？”
老人只是拿着自己先前做的木花没有说话。
“你可以说我是它的眼睛，我所感知到的它也能感到，而且我能够在禁山和外界能够自由行走也是拜它所赐，而它所不知道的是，这种祝福也伴随着诅咒。”
老人手中的木花轻斩，自己的手直接齐腕而断，直接吓了龙野一下子跳了起来。
“喂！老头你可不能做什么啥事儿！不然我怎么向楚……”
龙野的话断了，只见老人断掉的手掌里没有一分一毫鲜血流出，反而开始慢慢粉碎，如同一块土块一样粉碎，随风飘散，最终彻底消散，随着风流向禁山的方向。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们都是来自比妖族更加古老的时代，没有它的保护，我们一旦脱离就会像断掉的手一样被回收，而且它可能最初也不知道这是会遗传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也会这样？”
老人没有说话，断掉的左手已经恢复如初，可那只手失去的一部分则永远也回不来了，而那坟墓之下恐怕只剩下一束束永不腐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