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过往
少年深呼一口气，一股看不到的灵气顺着手指缠绕。
“玄铁指。”
少年手指轻轻点在一块石头上，一瞬间，整块石头如同普通的泥土一样被洞穿。
“不错，勉强还说得过去。”
徐老点了点头，右手轻轻一挥，一块巨石出现在楚源面前。
“是时候赔我一张桌子了。”
楚源顿时满头黑线。
“感情你教我这个是给你赔桌子啊！”
“只是给你树立一个小目标罢了。”
老人转身走进屋里，楚源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一指重重点在石头上，哪成想石头竟然只是多了个小坑。
“好硬！这完全打不动好吧。”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走了出来。
“先把那东西放下吧，备茶，要有客人来了。”
“哦哦，等会儿我要不要出去？”
“随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楚源轻轻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穿着红色宫装的美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位青衣少女。
“爷爷已经在里面等着。”
“多谢。”
美妇人轻轻走进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央的老人。
“最近的来客有点多。”
宫装美妇人只是微笑，而后带着青衣少女行了个礼。
“晚辈柳依见过前辈。”
“坐吧，楚源上茶。”
老人随手一点，巨石仿佛脱衣服一样脱掉了外壳，露出里面已经成型的石桌。
“前辈好手。”
“不值一提，待客略有不周，只能临时拼凑桌子。”
“前辈说笑了。”
楚源轻轻将茶倒满推至柳依面前。
“你们是柳柔的后辈？”
“那是我的外祖母。”
柳依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小壶和一个小匣子放在桌子上。
“晚辈听宗云说前辈认识外祖母。”
“此事说来话长，略感遗憾。”
老人摇了摇头，抬手轻抿了一口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叹息道。
“当年我和我的兄长共同出山历练，而我和柳柔一见钟情，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们陷入了危险中，而我的兄长为了救我选择了自我牺牲，为了不辜负兄长的期待，我不得不离开她，开始我们未能完成的职责。”
老人苦笑，双手紧紧握住拳头。
“外祖母常常提起你。”
“负心汉吗？离开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院子内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过了许久，老人主动打破了这份安静。
“想必阁主擅自过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吧。”
“这些多多少少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柳依苦笑，将如今玄云阁的处境说了一遍。
“我希望能够与前辈联手，震慑那些仇家。”
“可我已经老了，还要镇守禁山，守护这座村子。”
老人的双眼微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空气再次陷入寂静，过了许久，柳依开口道。
“不如前辈出山，声明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让别人有所忌惮。”
老人避而不答，转而又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柳依见无果便把目光盯上了站在一旁发呆的楚源。
“前辈，我看这位小友应该是刚踏入修行之路吧。”
“差不多。”
“应该马上就踏入凝灵境了吧。”
“还差一点。”
楚源挠了挠头，又见老人没有动静，只能如实说出。
“不知小友有无师尊，是否想来我玄云阁修行。”
“我建议你还是少打他的主意。”
徐老打断了柳依的话语，继续开口道。
“老夫虽然已经年老，但供养一个后辈修行还是可以的。”
“是晚辈唐突了。”
“虽然不能跟着玄云阁修行，但可以让他们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如此甚好，历练一事就交给我吧。”
老人轻轻点了点头。
“在此谢过前辈。”
柳依双手捧起茶杯一口气喝完，随即脸色大变，整个人盘坐在石椅上。
“娘？你没事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宗云被吓了一跳，想要触摸柳依的时候被徐老阻止。
“她现在处于顿悟状态，若是强行打断，这杯茶就浪费了，你现在可以出去转转。”
“不了，我在这里看着我娘就行。”
“楚源，你去叫上龙野，你们两个一起准备一下，然后一起出去历练。”
“要历练多久？”
“回来为止。”
“那我上山趟？”
“随你。”
老人转身进去屋里，不再理会楚源，楚源也只能找去找龙野。
“你要上山上？”
柳宗云颇为好奇的看着这个刚踏入修行之路的小修士。
“去跟我的妹妹道个别。”
“你的妹妹在山上？”
楚源点了点头便离开院子。
“前辈，我也出去转悠转悠。”
“不要上山，去哪儿都行。”
柳宗云偷偷跟着楚源来到一户人家前，伴随着楚源一阵敲门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谁啊？”
“是我。”
大门被打开，一个带着爽朗的大笑声的人将楚源一把楼入怀里。
“你开始修行了？”
楚源点了点头。
“真是值得兴奋啊，初呢？”
楚源沉默了一下，还是笑道。
“她因为某些原因在山上修行，暂时不能下来。”
“闭关嘛，了解。”
“徐老说让你和我跟着一位前辈出去历练。”
“现在去吗？我准备一下。”
“不用那么急，到时候我叫你。”
随着龙野关上大门，楚源也深呼一口气转身离开，就在他即将消失在拐角处，一个清冷的女声叫住了他。
“等下。”
楚源回过头，却发现叫住他的正是跟着那位前辈的青衣少女。
“在下柳宗云，请问你叫什么？”
“楚源。”
“这座村子好像家家闭门不出。”
“村子大多数房子都没有人居住，这座村子只有十多人还在。”
楚源的声音有些低落，不过还是露出一抹微笑。
“姑娘还有事没？没事我就要上山了。”
柳宗云摇了摇头，看着楚源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为何他可以自由上山，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