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师从华终
“我凭什么帮你？”
面具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跪在地面上的初。
初轻轻将脖子上的护身符取下。
“碧月霜花符？但是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
“你知道这个？你是谁？”
“华终，一个不被世人记得的小人物罢了，不值一提。”
“求前辈开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
“真是有意思。”
女人坐在石椅上取下面具轻抿了一口红酒，初抬头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剧烈的疼痛刺激她的双眼，猩红的血液开始从眼角渗出。
“不要随便乱看。”
“对不起！”
“既然你来找我，想必是看了签订的今古湖，同时也知晓了代价对吧。”
“……”
“我自然是可以救他，不过此禁术需要生祭活人，以汝之躯为引，重塑活躯，从而偷天换日，鱼目混珠，你敢吗？”
“既然我来找你了，自然没有什么不敢的。”
“呵，跟我来吧。”
闻言初轻轻背起楚源跟着华终来到一处山洞。
不见华终有任何动作，洞内便出现了一眼小谭。
“把他放进去。”
“然后怎么做？”
“自废修为，他的身体承受不了你这么强的灵气冲刷就会直接爆开。”
还没等华终说完初便一指洞穿自己的丹田，初踉跄一下，整个人的气息开始迅速衰弱，直到几近没有。
“然后自尽。”
华终随手抛给初一把匕首，然后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岩壁上。
“如果你救不活楚源，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切。”
华终看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的初一阵唏嘘。
“为情而痴，为情而亡，为情而癫狂。”
……
“把它给我。”
“谁？”
少年停下脚步，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得阴森起来，一只大嘴突然出现，一口咬向楚源，却被楚源翻身躲过。
“这是？”
楚源一惊，又看到了那个几年前被老人打散的鬼影。
“把护身符给我，我可以放你走。”
“不行。”
一人一嘴开始对峙了起来。
“乖孩子，听话，把护身符交给我。”
楚源一阵恍惚，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鬼影的面前。
“嗯？”
鬼影似乎对他的清醒有点意外，随即大口一张，企图将楚源整个吞下。
“该死。”
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一股庞大的吸力直接将楚源吞入鬼影中。
“你越界了。”
鬼影直接向地面遁去却仿佛撞到墙壁一样被弹了回来。
“让我离开。”
“把她交出来，她不属于你。”
“凭什么？”
“这是规矩。”
不见任何东西，鬼影仿佛被一团棉花一样被挤爆，露出里面已经昏迷的楚源。
“小蛛，把他带回来。”
“好的，主人。”
……
“初！”
楚源突然被惊醒，环视四周，却发现已经身在山巅了。
“护身符！”
“嗝～已经交给我家主人了。”
“谁在说话？”
楚源环视四周，空无一物，然后整个人一僵摔进湖里。
“小心脚下，真是搞不懂初姐姐为啥这么中意你这个废柴。”
“咕噜咕噜……”
“沉下去了！”
小雪蛛突然愣住，然后急忙吐出一根丝线黏住楚源的脚。
“好沉！我竟然拉不动！”
一股庞大的灵魂之力托起楚源送到陆地上。
“阴气太重，遇水即沉。”
“好冷……”
“真是废柴。”
小雪蛛嫌弃地看了一眼楚源，然后吐出一团透明的火焰。
“谢谢——”
楚源吸了一下鼻子，他感觉这可比小时候吃了一堆冰块还冷。
“初？”
楚源缓缓站起，来到湖旁。
“主人说她会把初救活的。”
在楚源的视角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一堆书里不停的翻看书籍，然后在不停地记录。
“公主殿下，您该休息了。”
一个全身着甲的中年男人靠近。
“徐叔，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
湖面荡漾出点点涟漪打断了画面。
等下次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女孩身着白裙微笑着消失在大阵中，随即整个世界仿佛一张被丢进火焰中的纸片一样开始燃烧，画面再次变得模糊。
“怎么回事？”
等画面再次稳定下来，一名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抱着一样东西狂奔在雪地里，当他敲响一户人家的大门，大门被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男人将怀中之物交给老人，随即消失在夜幕中，老人关上门，一封书信也随之掉落，待老人弯腰去捡之时，露出怀中的婴儿。
“这是？”
接下来的画面开始与少年的记忆重合，直到一柄长剑洞穿少年的身体，女孩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不要继续了。”
楚源侧过脸，直到从没见过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
“凭什么我不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
小雪蛛愤愤不平道，直接将头插进湖中也没有看出来什么。
“真不公平，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不多，而且不现实。”
湖面不再有任何影像，少年脸色难看地坐在一块石头上。
“说说呗。”
“初安然无恙，我先下山报平安去了。”
“哎哎哎！别走啊，跟我说下你看到了啥？真小气。”
……
“看来你在今古湖里看到了什么。”
华终轻笑。
“想必不是什么称心的事情。”
“师父明察秋毫。”
犹豫了片刻，楚源还是告诉了华终自己看到了什么。
“未来之事有无办法改变。”
“不知，你所看到的确实很难令人接受，不过你可以尝试去改变它，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太多，我本就是来寻觅机缘的，收你为徒只是临时起意，我只会教你修行。”
楚源一愣。
“我现在可以修行了！”
“你都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身体有所不同吗？”
“感觉力气更大了。”
“……”
华终一阵无语，最终一拳将楚源的脑袋砸进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