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前都是满分
萤明洗澡的速度很快,才进去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宫落好像很怕她,一直努力缩小存在感,但萤明也不点破,反正还有好几日的时间,够他慢慢去想了。
不要被一时的热闹冲昏了头脑,在那副完美的皮囊下是一只真正的恶鬼。
第一天,萤明作为转学生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就坐在了文黛的身旁。
文黛一眼看见她就觉得熟悉,好像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孩。
萤明坐了下来,对着她的新同桌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微笑着说:“你好,我叫萤明,你叫什么啊?”
文黛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熟练的说:“你好,我叫文黛。”
她想起来了,这个熟悉的一幕,在一次梦里的同桌好像就是叫的这个名字,她们之间除了脸哪里都像,尤其是这过分长了的头发。
萤明拿出课本全摆在桌子上,立得高高的,手机放在那立着看电视剧,只要老师不走下来基本上都不会发现。
文黛在讲课时分心看了萤明一眼,她正看得入迷并没有发现被人偷看,看的还是十几年前的武侠剧,那些武功招式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果然不出意外,月考的放成绩出来的时候,萤明彻底成了学校炙手可热的红人。
建校快五十年,出来萤明这么一个学生也是实属不幸,十七门课全都是零分,全校倒数第一。
要知道倒数第二每一门成绩都在六十分打上。
在班主任把试卷都发完了以后,萤明不出意外的被请去了校长室。
萤明就连下楼梯都不忘看她的手机,还腾出一只手来给自己算到底是什么事。
拇指刚碰两下她就算好了。
我说土地怎么敢叫我过去,原来是原主的姐姐看到成绩之后,立刻就把原主的父亲找来兴师问罪了。
说难吧其实也不难,顶多就是费点口水而已,难就难在她根本就不想费这个时间。
宫落坐在窗边的位置,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窗外,看见了走在校园的萤明。
想都没想,直接举手站起身来对老师说:“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老师看了他一眼,点头让他去了。
发现萤明身影的希尔,也举手坐了一样的事,老师也没说什么,点头放行了。
萤明的背影太好认了,头发长到脚踝的整个学校就只有她一个,不论到哪里都是回头率满满。
宫落希尔两个人悄悄跟在萤明身后,萤明又早就感觉到了他们,他们也知道萤明肯定发觉了,互相都没有道破。
保持着一个特定的距离,相互走着。
教学楼里基本上都配置了有电梯,学生们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坐电梯或是走楼梯。
萤明肯定是选择坐电梯的,进了电梯没有立刻关上门,等他们进来了再按电梯楼层,相互也都不说话。
萤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发现手上有那么两根倒刺,立刻上手就撕。
电梯到了之后头也不抬的就走出去了,然后在一扇深红色的木门前停下。
撕完了手上的东西才抬头,看到门上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校长办公室。
萤明一改懒散没干劲的模样,站直身体抬头挺胸敲门走进去。
土地听到敲门声就知道萤明到了,说:“进来吧。”
萤明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一对父女坐在沙发上,萤明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就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姐姐。
涂诗爰饶有兴趣的看着萤明,明知故问的说:“妹妹你是发挥不好吗?怎么月考全都是零分,以前你上学的时候可都是满分的。”
“是不是这里的题都太难了,都不会啊!你妈妈怎么就给你选了一所这么难的学校呢?你考成这个样子学校肯定不会留着你拉低水平的,你快求求爸爸,你也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开除,出去读职校的。”
萤明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了就开了呗,等到时候再说。”
除了那对父女,门内和门外的几个人都不相信,萤明真的不会。
希尔听完里面的对话,嘲笑一般的问旁边的宫落:“你相信她不会写那些试卷吗?”
宫落回答道:“相信,殿下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希尔发出一抹嗤笑。
一无所知的凡人,萤明是个什么东西,她所掌握的知识早就不是现阶段的人类能够理解的了的。答案这种东西她根本不需要动脑思考,只要她认真的睁开眼睛,整个学校都在她的眼底,分数完全取决于她想不想,而不是会不会。
涂隶过去就给了萤明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除了怒气上头的涂隶和在一边看笑话的涂诗爰,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尤其是离他们最近的土地,后背冷汗直冒,四肢冰凉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居然把萤明给打了,这个凡人。
涂隶打完了萤明,用手指着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个废物,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学业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人生当一回事吗?居然说出开了再说这种话!马上向校长道歉然后跟我回家。”
“你是一个学生,不好好的打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你是要去做什么,跟街边那些小混混有什么区别,衣服也不好好穿,套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在外面,你这是在败坏学校风气,你想要干什么?我涂家怎么生出你这个一个废物。”
等涂隶骂完了,涂诗爰才上去拉着爸爸的手晃了两下,一边摇晃一边为萤明求情:“爸爸别生气,妹妹她说不定只是这一次没发挥好而已,下一次她一定会考好的。”
萤明用舌头顶了一下被打的那边的口腔粘膜,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双目低垂,看不清脸色。
只有跟萤明共事多年的同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校长双腿早就坐不稳了,干脆直接坐在椅子上,他有多想走却又不能走。
没有谁能理解他心中的煎熬,生怕这对父女之后,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