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所谓3V3训练赛(上)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练了一会儿，等到天色已晚的时候就离开了。再那之后又过了一天。
由于前几天逃离排球馆后，难以言喻的感觉令我一时间不想参加部活。逃部活睡觉似乎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而且我家里也有训练场，教练的话，也的确有。所以我昨天就在line上和泽村学长说明情况，这几天部里的训练先不去了。
之前已经做好请假被拒绝的打算，倒是没有想到泽村学长这么好说话。
【from泽村学长：没关系，音无。反正最近几天的部活都是检测部员们对排球的掌握情况……音无的水准已经合格了。不过，三天后要举行一场3v3新生训练赛，音无明天要来和队友磨合一下吗？】
【from只想睡大觉：好的，我明天放学会去的。】
这是昨天的聊天记录。我随意翻看了一下line上其他的消息，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因为只有固定时间才会查看line的消息，所以把这条好友申请忽略了将近一天……我略带歉意地通过了好友申请。
【suga喜欢排球】，suga是菅原前辈名字的缩写吧，原来是菅原前辈。我快速通过了好友申请，修改好备注后敲下几行字。因为在网络上，所以也不需要在言语上有什么节能了。
【from只想睡大觉：非常抱歉，菅原前辈。昨天没注意查看line，现在才发现这条好友申请。那天从排球室离开不是因为菅原前辈，只是因为想早点回教室。应该说非常感谢那天菅原前辈的话语，相当地鼓励到了我。还请前辈期待三天后作为同伴的我的比赛。】
言辞和礼节上完全挑不出错误的话语。我满意地关闭了手机，却不想手机立刻响了一声。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九点，我正在教室的抽屉里看手机。我有些意外地想，虽然高中生的确能带手机进校园，但是学校禁止玩……稍微有点没想到菅原前辈这种的好学生也会这样干。
不过乌野校规也没有那么严，只要不被人严词举报倒也无所谓。
【from菅原前辈：原来如此。昨天还以为音无介意之前的事情，所以提心吊胆了很久呢。如果能鼓励到同伴的话就太好了！哈哈，我很期待音无三天后比赛的精彩表现！】
这条之后附带了一个表情包，兔子给同伴加油的表情jpg
可爱又亲切的回答，真不愧是人缘好又爽朗的前辈。我想了想，决定多花5的干劲搜找一下兔子的表情包，然后回复了一个兔兔点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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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如期到达了排球馆。从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一起练球的行为可以轻易地推测出他们两个应该是彼此的队友，既然是3v3新生训练赛，那么我的队友人选无疑也只有那两个人了：山口忠，月岛莹。
不是没有考虑过和日向翔阳、影山飞雄分到一队的情况。只是从我之前表现出的排球水平来看，尽管职位倾向全面接应，但是水准最为突出的地方无疑是二传。但是二传的位置和影山飞雄撞了，那家伙也不像是会愿意打其他位置的样子。
说起来影山飞雄总给我一种隐约的熟悉感。我记忆力很好，但不在意的东西很多，所以也只有一种隐约的感觉。我大概是见过他的，但应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资料上写得很清楚，山口忠和月岛莹是幼驯染。那么他们两个之间最简单的默契问题就解决了，剩下的问题或许是该如何融入他们。
正式和队友打比赛的经验我只有寥寥几次。短时间内要让契合度提上来不切实际，但是对于二传手来而言，只要他们跟从作为司令塔的我的指挥，就足够了。如果反要我去配合他们，反而会制造更多麻烦。
名为月岛莹的黄发青年很高挑，以将近190的身高俯视着我，开口的话语却直白地染上了嘲讽的意味：“你就是前辈们所说的天才吗？还真娇小啊。”
极其欠揍的语调。
“阿、阿月…！”那旁的山口忠疯狂给旁边的月岛莹使眼色，看上去比挑衅我的月岛莹还要操心并且慌张。
“阿月不是故意的！音无同学，很抱歉……”月岛莹毫无反应，最后山口忠只得弱弱地补了一句。
我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月岛莹的话语作出回应。
见自己似乎被无视了，月岛莹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仿佛他的嘲讽只是顺手并随意的行为。
月岛莹凉凉地开腔：“好歹前辈们在那边，天才不打算说说比赛的计划吗？我对被称作天才的你该如何打败球场上的国王，可是很好奇啊。”
山口忠看起来似乎快要因为月岛莹的话语窒息了。
我对月岛莹的毒舌没什么想法，甚至连回应他话语的力气都不想提起来。如若不是为了弄清楚一个问题，我大概是会彻底陷入睡眠的世界，将其无视个彻底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们想赢吗。”
我平静地问。
气氛短暂地陷入沉默。月岛莹似乎有些意外我的话语，半晌才开口：“也对，对手毕竟是球场上的国王。所以，天才的你是想要认输吗？”话说到最后，他的讽刺已经毫不遮掩。
这是一个对于天才有着格外偏见的人。但他大概是没有听懂我的话。这根本无关我自身的想法。
“我是问，你们想赢吗？”
如果他们想赢，出于未来的同伴的情谊，拿出70的力作为投资似乎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月岛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用一种虚伪的笑容与话语回应我：“在球场上谁都想赢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赢，虽然对手是那个影山……”山口忠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过有音无同学的话，应该可以赢吧？”
我歪了歪头，短短几秒，眼里便看得分明。虽然月岛莹嘴上说着想赢，但是他心里大概对此毫无想法，或许应该用冷漠来形容才更为贴切。他对排球的感情倒是和我有几分相像……山口忠最后那句话大概是看在我的分上才补的，仍旧说得非常勉强，心里大概已经对这场比赛打起退堂鼓了。
判断完毕，他们没有渴求胜利的信念，并不认为自己能赢。
那就只需要60的力就足够了。
不过就算是60，也要麻烦我补一句话——
“我是二传手和拦网的位置，一传由你们来负责。山口同学请负责副攻，月岛同学请负责主攻和拦网……以及，比赛时还麻烦请跟从我的指挥。”
我说得很客气，甚至在对平辈的话语里面加上了敬语。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月岛莹立刻眯起了眼。
“哈，”他嘴里发出了不明意味地拟声词，故意拖长了声调，说道：“又一个独裁者。”
夹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气氛里面的山口忠紧张得快要昏过去了。但是无论是月岛莹，还是山口忠，都没有想到他们所认为的又一个独裁者……完全不是他们所以为的。
尽管的确是独裁，却有着诡异的协调，仿佛一座司令塔在用温和而强硬的方式，潜移默化地下达着命令：跟从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下意识地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