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见到袁恒
转念一想,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来这里了?还是被袁雅带进来的。
难道是来说亲呢?
想到这儿,袁伶心中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爹爹竟然瞒着自己跟袁雅说亲。
袁雅竟然还说是爹爹的客人,拿我当傻子骗呢?
自己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啊,那么好的男子,不说给我,竟然要说给袁雅。
都这么大年纪了,谁会要啊?
袁雅压根就配不上那位公子!
袁伶坚信自己的眼光没错,眼中冷光一闪。
低头看着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裳,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位公子的穿着。
虽然也是普通的便衣,但料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上好的料子做的。
嫁给那位公子,以后自己也能穿上好的料子了,绝不能让袁雅得了这个便宜!
得想个办法让那位公子注意到我才行……
纠结了一会儿,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件夏季的粉裙。
这裙子可是前段时间与娘亲一起逛街时买的,价格也不便宜,与娘亲说了好久,娘亲才买的,她也一直没舍得穿过。
正好今日派上了用场。
很快就换好了衣裳,高兴的打开房门,迎面吹来一阵风。
如今已经是秋季,虽然只是初秋,但已经比较冷了,风中夹杂着寒气。
袁伶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戳了戳胳膊,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可一想到那位公子身上的衣裳,心里一狠,昂首挺胸的向院外走去。
正厅里,侯参无聊的靠在椅子上。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坐起身子。
“我说子逸,你既然有信物,怎么不早拿出来,亏得我还在那儿一直想着理由,就怕她真的报官了。”
黎子逸眉毛微抬,轻轻一笑:“我看你那时感情那么激动,没好意思打扰。”
“什么感情激动!我都快急死了,明明是你来找人,我却在那儿一直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黎子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会将这话转告给皇上和安公公的。”
侯参一听,吓得身体一抖。
“哎别呀!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在两人打着口舌的时候,袁伶也拿好茶具来到前厅,期间她还特意把衣领往下拉了拉。
“两位公子,请用茶。”
袁伶为两人倒上茶水,笑容灿烂。
“谢谢。”
见有人来了,侯参也不在嬉闹,坐直身子简单的道了谢,黎子逸只是点点头,两人自始自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袁伶本来还有些害羞,微微抬眼,却发现自己直接被两人无视,脸唰的一下更红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气的。
顿时正厅内没有一点儿声音,袁伶尴尬的站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可她可不想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只能开始找话题。
“听袁雅……姐姐说,公子是爹爹的客人?”
黎子逸这才看了她一眼,原来这个也是袁恒的女儿,还以为是丫鬟呢。
“嗯,算是吧。”
袁伶见公子看她了,心中一喜,觉得有戏。
“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就与爹爹是旧相识了。”
“也不算旧相识,只是家父于令尊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这一次也是奉家父之命前来。”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袁家与公子家也挺有缘啊。”
原来是公子的父亲让他来相亲的,既然没有点名道姓要袁雅,那自己的希望就很大!
本来袁伶还想说些什么,但正巧,袁雅搀扶着袁恒来到了正厅。
袁恒明明与黎湛的年纪相仿,但看上去比黎湛要苍老很多,头发都白了,腿脚也不怎么好使。
“你就是那位将军的后人啊!”
袁恒手里还拿着那半个玉镯子。
“原来袁前辈还记得家父。”
黎子逸见状赶紧起身去搀扶,侯参也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袁恒身边,避免他多走几步路。
在几人的搀扶下,袁恒坐在了椅子上,举着玉镯子的手都激动的有些发抖。
“当然记得了,你与那位将军年轻时的模样一模一样,将军现在身体如何啊?”……
“家父一切安好,但已经不在上战场,军中之事都是晚辈在操劳。”
袁恒细细打量了一下黎子逸,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将军就你这样的儿子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你如今也在军中,可有官职?你父亲当时比你如今长上几岁,就是个副将了,你可不能落了他的后尘啊。”
“晚辈运气不错,如今也是一个小官。”
见黎子逸这么谦虚,侯参反而不乐意了,骄傲的开始夸他。
“前辈你可别听他说的,他现在可是太华最年轻的少将军。”
“不错不错,年轻有为,还如此谦虚。”
袁恒也高兴的直点头。
一旁的袁伶听了更高兴了。
原来他是个将军,那自己未来也可以做一个诰命夫人了!
“谢前辈夸奖,其实我这次也只是路过漓连城,正巧替家父归还这信物。
家父一直惦记着这事儿,这次听闻我会路过此处,特意叮嘱我要当着前辈的面好好道谢。”
“哎,将军还是那样客气,当年我也是无意间救了他,伤好后就再次投身战场了,走之前向我索要信物,说未来一定会好好感谢。
那时身上也没个什么有象征的东西,所以才把这定情的玉镯子给了他。
后来我也在各地辗转,当时也没留个姓名,觉得将军应该找不着我了,没成想将军一直记得啊。”
几人在闲谈期间,一个妇人也来了,应该就是袁恒的夫人唐氏了。
唐氏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袁恒手中的半个玉镯子。
“这玉镯子……你不是说弄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
袁恒听闻一整个尴尬,又将年轻时与黎湛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唐氏轻轻打了他一下,又好气又好笑。
“当年你还与我说这东西被你弄丢了,我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没想到你是送人了。”
袁恒摸了摸鼻子笑道:“那时也是怕你生气啊,毕竟是我与你的定情信物,我就那样送人了。
我也知道不能随意送人,但那时身上实在是没什么象征性的物件,而将军也急着走,我就只能把这个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