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城主痛苦的往事
找着酒的男子见身后之人没有回应,慢慢转过头。
“颜叔,拿酒啊……啊!你们是何人?”
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让城主微微一惊。
独孤悦刚想说明身份,城主就伸出手一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身子还晃了晃。
司靖急忙上前两步,就怕他站不稳摔了。
要是摔出个什么事来,那他们不得落个刺杀城主的罪名了。
城主稳住身子,往独孤悦面前走了两步。
“让我猜猜,是不是熊飞那个玩意让你来的。
看来他还是不放心啊,哈哈!没事,随便他吧,来,喝酒!”
说着又弯腰捡地上的空酒罐子,接过一个重心不稳,再次坐到了地上。
“哦,没酒了,我让人去拿,颜叔!颜叔快拿酒来!”
独孤悦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
“我们不是来喝酒的。”
城主看着她,依旧晃头晃脑的。
“不是来喝酒的?那熊飞让你们来做什么?是来杀我的?”
然后手臂一张,大喊道:“来啊!来杀啊!这种窝囊日子我是一刻也过不下去了。”
“我们也不是来杀你的,我问你,你口中的熊飞是何人?”
“是何人?你不是衙门的人吗?怎么连你们老大的名号都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城主大人!”
老者听到罐子碎裂的声音就往这儿赶了,听到要杀他,更是急得不得了。
一推开门,没想到屋内还有其他两人。
赶紧跑到城主前面护着他。
“你们是何人?咦!你们是白天的……”
白天在窗户前,老者就目睹了一下,现在一眼就认出了两人。
独孤悦微微起身,看着面前的老者,看来白天窗后的那道视线就是他的了。
“我们不是衙门的人,是皇上派来暗中调查的。”
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了夜川给她的龙纹令牌。
“拜见皇上!”
老者一看令牌,赶紧跪下,就连他身后的城主看到后也行酒醒了几分,也跪下叩见。
见不用多解释了,独孤悦收起了令牌。
“两位起来吧,先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皇上的近臣,特意派下来暗中巡查各个郡县的情况的。”
本来还在屋内到处溜达,左看看右碰碰的司靖,一下子就端正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整理了一下衣领。
但内心早已开始咆哮。
公主以后让我冒充皇上的近臣前,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哪怕尊重一下,问我同不同意啊!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脸上倒是严肃的很,一下子就进入了角色。
“本官只是四处寻处,没想到这沙州城被你管辖的如此恶劣,还有心思在这儿买醉,该当何罪!”
城主吓得再次跪下:“属下知罪。”
一旁的老者面露心疼,猛的跪下为他辩解:“大人,这不能怪城主大人,都是衙门的熊飞惹的啊!城主大人是冤枉的,还请大人明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见戏演的差不多了,独孤悦找来一张椅子放在司靖身后,司靖也很配合的坐下。
而独孤悦则是站在他的身旁。
司靖虽然坐着,但如若针毡。
自己坐着,公主站着,这事若是没皇上和黎世子知晓,自己这脑袋还保得住吗……
独孤悦自然不知大他心中所想,直接开始询问。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熊飞为何有这样的权力,就连你这一个官位比他高的城主都没有办法。”
老者见状,又搬来两张椅子,自己则开始清理地上的残渣。
“下人名为昌和,这位是跟着在下数十年的管家昌颜。
四年前,在下奉皇上之命来这沙州城担任城主一职,那是就发现沙州城强盗横生,百姓也是生活困苦,所以就想改变这一切。
在下想了很多办法,资源短缺就请求邻县送物资,强盗多就让衙门配合抓捕。
可现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邻县送来的物资,在路上就被强盗劫去,衙门的人也是不愿意配合。久而久之,邻县也不愿帮忙了。
后来我就开仓放粮,可衙门的人却直接抢走,说不符合规矩。
我去找熊飞,就是现在沙州城衙门的衙首探讨这个问题,他却一直视而不见。
没有了粮食,我就只能用自己的银两去邻县换取粮食,再让自己的亲兵押送,虽然也购买来了一定的物质,但这对沙州城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后来我就上书,让亲兵交给皇上,却也一直没有音讯。
后来熊飞来找我,劝我死了这份心,那时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线之下,就连给皇上的信都被他给劫下。
那天我或许是气上了心头,扬言让他好看,谁知他直接让人杀了我的亲兵,就连府中的下人都没放过,只留下了颜叔一人。
此后还派人守在城主府外,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彻底将我软禁在这城主府内。”
昌和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昌颜也为他端来了醒酒汤,在一旁偷着抹眼泪。
“那这儿的监察御史为何不让这事告诉御史大夫或者皇上?”
昌和一口喝下醒酒汤,叹气的摇摇头。
“我只在上任那天见过监察御史,估计他也早已落入熊飞的掌控之中吧。
熊飞是沙州城唯一一个握着兵力的人,沙州城的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书信压根就送不出去,能信任的人也都被熊飞给杀了。”
“不过一个衙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权力?上一人城主离开后也没有向皇上禀告此事吗?”
谁知昌和冷冷一笑:“上一任城主早已与熊飞狼狈为奸,拿着收刮而来的物资享受花天酒地,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抢夺邻县送来的物资的,就是熊飞的人。”
“你可知这背后之人?”
能如此猖狂,除了背后有人,独孤悦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在下之前去找熊飞理论时,看到他屋内还有一人,但只瞧见了背影。
是个男子,腰间还挂着皇室的令牌,那人应该就是他们背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