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追悼
木叶五十年，桔梗山之战大胜，战争真的结束了。
一大早高明就被人叫醒来到村口集合准备迎接凯旋之师。
无数的村民挤在道路两旁，期待的看着徐徐走入的忍者军队。
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熟悉的身影。
不过，有些人注定无法回来。
“金火，这这这！”
人群中，宇智波的族人被挤在一旁，金火神情有些没落，静静的埋在人群中走着。
听到熟悉的喊声，金火抬头朝高明看去，一瞬间，仿佛离家的孩子。
金火扒开人群冲过来抱住高明，“明哥，带土大哥他，他...”
金火泣不成声，双手都在发抖。
高明无奈，人死暂时不能复生，虽然人家还没死，但他也找不到斑在哪想也救不了。
“我都知道了，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带你去吃点带土喜欢的丸子怀念一下吧。”
高明只能不断安慰，周围的人朝他们看来，一个个神情落寞。
再怎么说都是为村子牺牲的忍者，他们也感同身受。
“不是，是带土大哥他把你送我的红药水喝光了，我身上这么多伤都没舍得喝一口，他一下子就给喝光了，呜呜呜~”
“哈？”
“啊？金火的药是阿明的啊？”
高明愣神间一道隐约间让他感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带土？你...好啊。”
人物的错乱让高明有些迷糊，左右不停的看着，半晌反应过来。
“嗯？嗯，你好啊！嘿嘿，是不是看到本大爷很惊讶！”
带土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神情桀骜。
“嗯，琳在叫你，你还是先去舔吧，我和金火还有事，午饭过后再去找你。”
带土话都没听完立刻回头私下看去。
“嗯？琳在哪呢？哎？就走了...”
...
...
另一边高明拉着金火回到族地。
“来来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带土是怎么...怎么把你的药喝完的？”
一说起药水金火的双眼便立刻通红，三勾玉不禁旋转，高明都怕他嗖的一下万花筒了。
“我听你的在完成雾忍那边的事情后就申请去了岩忍战场，然后就被派去当诱饵掩护他们炸掉神无毗桥结果被敌人围困，几个手下没撑多久就被围杀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人太多我也打不过，所以我就直接飞走了，想去与其他人回合。
但是在路上看到了带土他们留下的记号，我就带上面具追了上去，没想到刚好看到带土大哥被巨石活埋。
然后我就把蓝药水给了卡卡西，等他恢复联手把敌人都干掉后立刻就把带土大哥挖了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还真活着。
哎，之后我就把那瓶一直没喝的红药水喂给了他，六道仙人的血液就是不凡，几乎是顷刻间带土的另一边身子就被补全了，不过他一张嘴将把我的药全都喝了下去，我身上那么多伤都忍着没喝，那家伙居然一口把药全喝完了！
太可恶了！
呜呜呜，我就把瓶子带回来了。”
金火从身上掏出玻璃瓶，里面还有些淡红的液体。
......
“你往里面灌水干嘛？”
“我想着兑点水，应该还有点用。”
高明从怀里掏出一瓶小药水后默默把头瞥开。
【这抠门的家伙没救了。】
与金火不同，高明是不怎么用脑子而不是没有脑子。
“你说你被派去当诱饵？”
这简直是奇葩，也就那边战线宇智波一族的大军不在，否则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十一岁的三勾玉被扔过去当诱饵。
这些天才可都是各自血迹家族的未来，就连日向一族都知道用分家去抗刀子，宇智波一族又怎么会让自己天才去危险区域。
【有鬼！】
“昂！”
......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分开了几个月刚见面，高明却又一种孩子放假回家一个月的既视感。
啪~
抬手一巴掌莫名舒适。
“明，明哥，为什么打我？”
金火愣在原地，刚才那一巴掌实在是令人猝不及防，否则以他如今的实力完全能在高手一瞬间反打回去。
“你的一边脸有些肿，看着不协调，我帮你协调一下。”
胡扯一番，又随手扔给他一瓶小药水，金火立刻闭嘴，面带微笑。
“难得回来中午带你去吃顿好的，晚上再把带土和凯叫上一起吃顿火锅。”
“还有铁川，长风。”
几个月过去高明已经完全不差钱了，明记火锅店已经开到了火之国各个城镇，而且由于是挂在宇智波名下基本上没有不开眼的敢跟他抢生意。
近百家连锁店每个月都给高明提供了两三千万两的收入。
不过他的账上从来没有超过一百万两。
“真的！那我想吃烤肉！”
“太贵了，换一个。”
“......”
...
...
傍晚，哀悼会结束，天空下起了小雨。
下方哭泣的村民也若此时天空，阴沉沉的。
待团圆的村民怀着庆幸的喜悦离开时墓地里只剩下麻木的悲痛者。
“铁川，长风都死了。”
两人站在墓前，高明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金火说的两人他都有印象，但是心中却升不起丝毫的悲痛。
没有开启写轮眼的他们本就是实力平平，不过是被裹挟的炮灰，死亡或许从宇智波高层决定出战时便已注定。
“他们是为宇智波的荣耀而死不是吗？”
高明沉默了许久，想起记忆中的一句话。
“宇智波的...荣耀？”
金火愣住，雨水打在脸上，伴着泪水一同滑下。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高明，“他们是为了荣耀吗？宇智波的荣耀？”
即便他只是个孤儿，也从小活在族人口中的荣耀中。
雨水越来越小，墓地里人却越来越少。
金火在荣耀的代价中悲痛，他隐隐想到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
“如果有，那只存在于生命永恒的时候。”
乌云渐渐散去，露出原本的天空。
高明身后两道熟悉的身影吸引着他们。
“那是，大蛇丸和...鼬？”
五岁的鼬眼中有些迷茫，思考着大蛇丸的答案。
大蛇丸静静的看着鼬的背影，待鼬回头两人相视，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