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工作怠慢的惩罚
“贝恩，西蒙，你们怎么回事？开会的状态这么差，西蒙你的眼皮耷拉着，我看贝恩你都已经睡着了！”在办公室里，弗兰克训斥着他们俩。贝恩和西蒙都是他看重的人才，这次他们集体迟到，让他十分恼怒。
“弗兰克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半夜里是在研究我的新发明……”贝恩小声说。
“新发明？是什么？”弗兰克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西蒙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贝恩飞奔了出去，留下西蒙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嗯……西蒙你也在研究那个新发明？”弗兰克问道。
“不，不是，我是在寻找延长粒子传送仪使用寿命的方法……”西蒙连忙摆摆手，说。
“哦？那你给我讲讲吧。”弗兰克的目光正对着西蒙，即使并不凌厉，但西蒙的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呃，我的设想是这样的……”西蒙手忙脚乱地说着。然而，弗兰克的表情至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
“然后……”西蒙正说着，弗兰克打断了他的话：“说白了，你的设想就是把用来运输粒子的飞行器换成质量更好的？”
“当然不……呃，好像是的……”西蒙经弗兰克一个提醒，突然发现自己的设想概括一下竟如此简单，心瞬间凉了半截。
弗兰克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贝恩破门而入：“弗兰克先生，我把我的新发明拿来了！”他打了个趔趄，手中的两台仪器差点掉在地上。
贝恩疾步走到了弗兰克的办公桌前，把迷你粒子传送仪摆在了他面前。“弗兰克先生，就是这个！它叫‘迷你粒子传送仪’！”
“哦？粒子传送仪的迷你版？”弗兰克端详着这两台仪器。
“绝对没错！”贝恩信心满满地说，接着，他便用小金属球再演示了一遍。
“创意倒是不错……”弗兰克沉思了一会儿，“可惜没有什么实用性。”
“啊？”贝恩的左肩膀垮了一下，“没……没实用性？我研究了三个月啊！”
“这台仪器能造出来的确厉害，但是只能传送很小的物体，说实话，你这三个月基本是浪费了。”
贝恩和西蒙都低下了头。
“你们似乎忘了，我还没对你们迟到的行为作出处分呢。”弗兰克的目光从迷你粒子传送器上移开，望着两人。
“弗兰克先生，要开除就开除我吧，西蒙他好不容易才到这步，我不希望他的努力白费……”贝恩小声说。
“不，开除我！”西蒙坚决地说，“贝恩至少研究出了新发明，我只是想出了一个没用的想法，我的过错更大！”
弗兰克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
“我什么时候说要开除你们了……”他像挤牙膏一般慢悠悠地说。
“哎？”贝恩和西蒙一愣，“国家科技院守则说了啊……”
“你们忘了守则中说所有守则可酌情暂时改动吗？”弗兰克微笑着。
“太好了！”贝恩和西蒙欢呼了起来。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我罚你们每人写一万字检讨书，另外，星球发现部门的两个成员退休了，既然你们这么闲，就暂时调你们过去。友情提醒一下，星球发现部门的工作可是很繁重的哦。”弗兰克皮笑肉不笑地说。
贝恩的右肩膀垮了一下。
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西蒙沮丧地说：“一万字啊……星球发现部门……”
贝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乐观些，毕竟我们没有被开除啊！去新的部门工作，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灵感呢！”
西蒙一听，也稍稍高兴了一点：“我听说，星球发现部门顾名思义，就是用高级观测工具去寻找宇宙中的新星球！而且，目前有很多全球著名的观测工具都安置在星球发现部门！”
“是吗，我倒也很想一睹‘高级观测工具’的风采！”贝恩笑道。
西蒙点了点头。
贝恩和西蒙在弗兰克的带领下到达了星球发现部门。然后，他们就石化了。
晴空之下，特里斯共和国国家科技院的一个广场上摆满了各式仪器：一台发着巨大轰鸣声与运转的咯吱咯吱声的发电机，还散发着汽油的异味，表面布满了油污；几座高耸入云的瞭望塔，塔的下半部分是电梯，运作时会发出刺耳的异响；塔下有十几座长得像迫击炮一样的粒子传输望远镜，不知用了多久，已经有了很多损伤；地上有几列电脑，有的电脑已经坏了，一些电脑已经开机，几个人在上面绘制着复杂的图表；数不清的电线在地上绕来绕去，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穿着五花八门的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个个大汗淋漓，皮肤晒得黝黑，但仍然在各个仪器间穿行……
西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天啊，这里简直太可怕了！”习惯于在洁净舒适的办公室里工作的他不适应这样的工作环境。
“我以前经常听到刺耳的声响，原来就是这里……”贝恩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才不想在这工作呢！
弗兰克闪在两人身后，挡住了他们的退路：“怎么，现在就要退缩了？”
两人连忙立正站好。
“喏，那台发电机是这里的能源，这里的工作要耗费大量的能量，靠几个插座是不行的。瞭望塔和那些粒子传输望远镜是晚上用的……”弗兰克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粒子传输望远镜？那是什么？”西蒙问道。
弗兰克一停，然后说道：“粒子传输望远镜是粒子时代的一大发明。它的原理是：由无数个带摄像头的小飞行器——由于十分小，可以称为粒子——沿预定轨道飞行，飞行到设定位置后拍摄图像，然后有两种选择：一是让小飞行器飞回来获取拍摄的图像，二是让小飞行器用电磁波将图像的讯息传回来，电脑会根据传过来的讯息重新组成图像，小飞行器则继续拍摄，以此循环。”
“那为什么要用粒子大小的小飞行器呢？大一些不是更方便吗？”西蒙继续问道。
弗兰克看向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鄙夷。
贝恩无奈地把西蒙拉在一边，耳语道：“你太紧张了吧……粒子大小的飞行器的飞行速度比大一些的快得多的多，所以粒子技术被这么重视。这可是基础知识……”
西蒙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弗兰克用没有表情的脸注视着他们：“原理就是这样。另外，在我说话时不要打断我……”
贝恩和西蒙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弗兰克的表情并没有变化：“最后，那些电脑是分析图像与数据，以此来得出有没有发现新星球用的。”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