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信息素
楚书榆还没来得及回复,亨特医生又发来一条消息:
-“如果您还觉得困扰,那可以再下次在他易感期的时候释放您的信息素,alpha之间信息素开始互斥,这样他应该就不会乱想了。”
易感期?
楚书榆沉默了一会儿,他不知道樊棘的易感期在什么时候,就像他说的,他甚至不知道樊棘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书榆?你怎么了,该到你拍了。”
顾丛见楚书榆盯着手机一动不动,用手再楚书榆面前挥了挥。
“没事,走吧。”
楚书榆反应过来,收起手机,又投进了紧张的拍摄当中。
导演对拍摄要求严格,一般都不允许请假,所以楚书榆又在剧组待了一周,等进度拍摄了一半,才给所有人两天的休息时间。
叶黎和小淇一大早就回了市中心,说是要去吃火锅,剧组许多人流下了羡慕的口水,因为叶黎属于狂吃不胖的身材,根本不用保持,每天奶茶烧烤不断,让整个剧组需要控制体重的演员叫苦不迭。
楚书榆拒绝了叶黎和小淇去吃火锅的邀请,打算回趟家。
楚书榆没让司机来接,而是开着上次来的飞行器回了家。
家里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楚书榆在书房里听着塞布的汇报。
“先生,菲尔德勋爵给您送来了宴会请帖还未回复,李将军的儿子三天前结婚已经随了礼过去,还有一些小姐们的拜帖,亨特医生一周前走的。”
“嗯。”楚书榆点头,“给菲尔德勋爵说我不太方便去,下次登门拜访,其它的拜帖辞了吧,对了,樊棘怎么样?”
“樊先生这一个月都很正常,也没跟格西塔有过争吵,这几日都在后园里种花。”
“种花?”
“是。”
楚书榆还不知道樊棘有这爱好,这次回来也没见到,还以为在房间里,于是起身准备去后园里看看。
后园里都是以前楚书榆母亲还在世时种的花花草草,自从她去世之后后园都是交给家里的仆人去打理的,楚书榆并没有过多关注过。
楚书榆从后门出来,只见樊棘在一片原本是鸢尾的地方种满了不知道是月季还是玫瑰枝桠,还未开花,只有一些零星的花苞,樊棘一脸认真的拿着喷壶在浇水。
楚书榆还没出声,樊棘似乎察觉到有人,一转身看到楚书榆,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
“阿榆!”
樊棘一把扔下手里的喷壶,朝楚书榆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突然有兴致种花了?”
楚书榆觉得好奇,四周看了看,没多大变化,不过长的好像比以前好了一些。
樊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些鸢尾死了,之前这里只有一株玫瑰,我想如果种一片应该会很好看,玫瑰和阿榆很配。”
楚书榆一怔,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樊棘果然还是对他抱有那种想法,因为他的信息素就是玫瑰味。
想到那张他在小淇手里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樊棘的样子,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楚书榆假装没听懂,笑了笑,“家里吃的什么还习惯吗?”
“唔……”
“怎么了?”
“阿榆不在,吃什么都不香。”
樊棘撇嘴,小声说道。
“……”
楚书榆从来没和人有过这样的对话,一时间被樊棘噎住了。
不过他现在也算摸清了樊棘的意思,表面上很委屈,其实也不会真的太失落,就像亨特医生说的,既然他是正常的,那必定只是一时兴起。
楚书榆想通后笑了笑,“怎么,你多大了吃饭还要我陪,好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哦。”
楚书榆和樊棘回了屋,格西塔和米婧已经摆好了一桌子菜。
洗过手,两人久违的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樊棘倒是一直低着头乖乖的吃饭,没再说一些让楚书榆难接的话。
“先生,菲尔德勋爵回话说,这场宴会您一定要去。”
待楚书榆吃完,塞布上前说道。
“我后天得回剧组,宴会在什么时候?”
“今晚七点。菲尔德勋爵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说您回来了,让您一定去。”
楚书榆抬头看了一眼挂钟,这会儿已经下午两点了。
“菲尔德勋爵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
“我知道了。”
楚书榆起身,准备回房休息一会儿就去参加宴会。
“阿榆!”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埋头吃饭的樊棘突然喊住了楚书榆,头一次提出了除了获得关注之外要求。
见楚书榆没说话,樊棘立马接着说道,“我可以装成你的仆人,不会暴露alpha身份的,可以吗……”
樊棘一脸乞求,眼睛盯着楚书榆。
“樊先生,菲尔德勋爵的宴会有很多人,您去万一被有心之人怀疑的话先生会很难做。”
塞布突然出声,劝樊棘。
但樊棘并没有回答塞布,只是忽闪着眼睛盯着楚书榆。
楚书榆叹了口气,估计樊棘在家里呆久了太闷,他又不爱出门,想去宴会玩一玩也无可厚非。
“去换衣服,以我助理的身份。”
“好!”
樊棘立马起身,开开心心的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了。
“先生,可是他毕竟是联邦的人。”
塞布等樊棘回了房,才压低了声音跟楚书榆说话。
楚书榆敛下眼皮,温柔的笑意散去,“没事,我会盯着他。”
下午六点,楚书榆换好了一身白色燕尾服,刚准备出门,门就被敲响了。
楚书榆一看,只见樊棘衣服皱皱的,一脸通红的站在门口。
“樊棘?”
“阿榆,我不会打领带,缠住解不开了。”
樊棘一脸委屈,说话还带着气音,像是喘不上气一样。
楚书榆一看,樊棘脖子上缠着一根灰色领带。
楚书榆简直要被樊棘蠢死,招了招手。
“……过来。”
樊棘听话的走了过来,站在了楚书榆面前。
楚书榆用手指捏住缠在樊棘脖子上的领带,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也不知道怎么绑的,楚书榆无法,只得再近一些
平日里樊棘都低着头和他说话,楚书榆也没觉得对方有多高,这次靠近了看,樊棘似乎比他还高一些,肩膀也比他宽,而就是这样一个高大的alpha,却总是像宠物一样撒娇,楚书榆摇头笑了笑。
那笑容像是春风拂开的桃花一般,令樊棘呼吸一窒。
两人靠的无比近,楚书榆都能感受到樊棘呼出的热气,解了大半天,终于将皱皱巴巴的领带解开了。
楚书榆刚想说让对方低一下头把领带拿出来,没想到樊棘将鼻子凑到了他的颈部,轻声说道:
“阿榆,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