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没有试过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跟两个商行谈价格，又快乐又累。
快乐在于价格远比垂须乾根据价值定的底线，要高得多得多得多得多。
每一盏茶大小的水，大概可以卖73万赤币。
这样一点水，需要的六芳草只有三根，算上其他材料，成本也就3赤币，盈利24万倍，说是一本万利都是谦虚了。
累在于，这价格是在所有人面前谈下来的，垂须乾不好意思吃独食凉人心。
他分出去两成给孟令德这一材料方，一成给岳池以挽留脱离奴籍的对方。
最后一成分给所有参与了今天给出创意，未来参与制造的人。
总算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
——
忙完了工坊边的事，垂须乾想到了城墙底部的推城蚁，心情有点沉重的回家去。
他有一种预感，背地里肯定有什么势力想要搞事。
长宁城才安宁几天，又要不得安宁了。
一定要尽快回去，通知宁盟的人保持警惕，随时准备转移。
至于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城主府？
垂须乾目前仍然认为，背地里搞事的是庞茂旺、游艳和那些被抽成干尸的黑衣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城主府没有恶感。
那个危险的晚上，城主府仍然扣押着他们的擎天柱垂满胜，事后也只潦潦草草，毫无诚意的道了一个歉。
他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虽然没说，但都记得。
城主府未必就是好人身份。
就让他们和背地势力狗咬狗吧。
只是，刚回到城里，垂须乾就顾不得推城蚁的事了。
城主府已经下发了试气境大比的通告，玄煞城卫军同时出动，在全城所有地方宣告，所有试气境必须全部参加试气大比的消息。
垂须乾听到这一消息，逮着一个玄煞城卫军问：
“每个试气境都必须参加吗？不擅长战斗的人可不可以弃权？”
玄煞城卫军目光冰冷，面色含煞：
“当然不可以，而且在擂台上还不能认输，不过你也是有选择权，你可以选择被打，或者被打死。”
垂须乾脑门一寒，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他急急忙忙的回到垂氏佣兵行，将工坊卖出第1个产品，城墙推城蚁的消息，以及他的猜测，全部告诉他爸，宁盟盟主垂满饮。
然后直接去找徐山，练武。
不能认输，就意味着，别人就算打不死他，也要一直打下去。
他有理由相信，在553道气种对身体的加持下和财气卸力特性的帮助下，他很有可能是战到最后的那个人。
但他不想一直打，他想加快大比进程。
——
徐山从万事阁回来后，告别垂须气后，就一直在琢磨阵法。
《封解十字印》第三印法中极阳照需要三十六天罡阵，是阵法，万事阁外定人无形的，也是阵法。
趁着时光恰好，人也无聊，他想好好的学一学阵法。
一事不烦二主，徐山终究还是将那一枚绿币交给了万事阁的老人，并从他手中换得了两本书。
一本《阵法通解》，介绍阵法的基础理论。
【天有阵，星河作盘，群星作眼，演化万物法则，洞藏本初天机。
地有阵，山为形，水为势，因形而势常易变，因势而形不可久。
人有阵，或假于天，或假于地，或假于万物，玄之又玄，深奥难焉。
故，能学者少有，学有所成者少有，成有所精者少有，精有所进者少有，进至于道者少有。
汝归何级，自请验之。】
第1个验证的难度在于准，能够于十丈外将一颗石子扔在固定的地方，就算成功。
这一点，对徐山来说，太简单了——如果用缠丝劲。
不用缠丝劲的话， 受空气、风、石头质量、地上滚动轨迹和时间等各种不可控的因素影响，徐山怎么也不能将石子丢在固定的地方。
（徐山在十丈之外，画了一个石头大小的区域，想要将石头丢进石头大小的区域内，这操作远比百步穿杨更难，没经过特别练习，他当然不行，甚至几乎没有一个人行。
要怪就怪，徐山太认真，太执着，《阵法通解》上描绘的也不是很详细，根本没有说要画多大的范围。）
垂须乾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徐山在丢石头。
“山哥，玩着呢？”
徐山为自己正名：
“忙着。”
“丢石头算在忙什……”
徐山指了指放在地上的一本翻开的书：
“不信自己看。”
垂须乾走过去，捡起书，看。
然后再看徐山丢石头，从天空抛物线落下，又在地上翻滚一定距离，最后停留在十丈之外一个石头大小的区域旁边四五寸的地方。
嘴直抽抽。
“山哥，有没有可能，这一个验证关，要求的目标点，可以画大一点？”
徐山没有听垂须乾的话，他手上又一颗石头出手。
像他预想的轨迹一样，抛起，落下，在地上滚动，然后直击目标点，分毫不差。
徐山开心的笑了：
“我就知道我是有阵法天赋的！”
激动了好一会儿，徐山看向垂须乾：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垂须乾不想说话，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比人和猪的差距还大。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徐山就拿过书，翻开第2个验证关。
【来到第2关，说明你具有一定的阵法天赋，能够学会一些粗略的阵法，现在，试着把十丈外的目标点缩小两倍，再将石头掷入其中吧。】
徐山走向目标点，将目标半径缩小了两倍（通解里没有说清楚是减少面积还是半径，徐山取最难的，没有人监管，徐山不会骗自己）。
垂须乾看笑话：
“山哥，现在目标面积比石头还小，石头应该放不下了吧？”
徐山目光灼灼，却有思路：
“还有一种可能，像这种扁扁长长的石头，如果立起来的话，其实也能放进圈。”
“石头，从这里跑到那么远的那里，最后还要石头立起？是不是太为难石头了？”
垂须乾就感觉在听天书。
徐山没有提前下结论，开始找那些扁而长的石头，开始尝试。
没有试过的事，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