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5
林妮的发球连续得分在一两分的样子。
已经算是很好了。
而第一局的前期, 明澜这边只要抓到机会，就会往傅泉那边扣。
第一局里，傅泉几乎都要被打得心理崩溃。
在第一局的第一次技术暂停时，明澜就说了能往傅泉那边扣就往那边扣。
这样说不定把把对面的漏洞扩大。
听到明澜的话, 她身后的队友也就这么去做了。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是效果显著。
不然第一局也不可能赢下。
25：22。
一个有点险的得分。
光是郭茜一个人就已经至少砍下十多分。
为此, 明澜的心情差得很。
“接得起来最好, 接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澜澜明显是针对你这个漏洞, 如果你心态稳不住，就正中澜澜的下怀了。”唐苹是这样对傅泉说的。
傅泉显然也没有想到唐苹会对自己说这些。
如果谭苹没有跟她说这些，她自己是不会清楚的。
本来自己能进国家队, 她都觉得自己是侥幸, 更何况还是跟两位国家队的大主力在一个小组里。
她想表现得好的心理不断扩大造成了紧张。
明澜恰好利用了她这点。
除此之外，明澜还会针对一下她们之中一传接得不太好的副攻。
而那个副攻正好是跟自由人经常换上下场的。
明澜那边明显就是一直针对这个漏洞打，才会有这样的比分。
“谢谢。”傅泉对唐苹说。
“不过……”唐苹扫视了一下在这里的所有人, 最终觉得对郭茜说比较好。
她就对郭茜说：“好久没有看到澜澜会打得像现在这么焦躁。”
唐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
她们都是没有发现。
反倒是觉得明澜打得很好。
郭茜失笑：“她啊……心事多得很, 又不太愿意说出来, 就别扭了。”
大家都看向郭茜。
傅泉也是看着郭茜,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在国家队待过的两个星期给她的感受就是，这些国家队的大主力之间都很了解小队长——而她却不是很了解。
想着, 她脑海中划过明澜平静的侧脸……
另一边，明澜直接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也没有放下毛巾的打算，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很久。
付丽拿着水，走到明澜身边说：“你是不是打得有点不耐烦了？”
“因为什么？”
“是陷入困境还是因为林妮？”
林妮站得并不远，自然是听到付丽的话，心跳了一下。
当她看向明澜的时候，明澜已经把毛巾从自己的脸上拿开了, 看向付丽。
黑色的眼睛深邃却又充斥着愕然。
“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讨厌一个人啊，是怎么了？”付丽问。
“人家也没有做什么吧。”
“整天小里小气的。”
付丽说着，一手拍向明澜的背。
明澜：“……”
她没有看付丽了，看着前面不知道想什么，从表情上看有点别扭。
恰好也到时间开始第二局了。
明澜把毛巾放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打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上场。
付丽咂舌，跟在她身后：“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想那么多……”
林妮走在付丽的后面，她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有没有觉得付丽就像是明澜的老妈子一样？”戈柔问。
岳婷婷没有觉得哪里奇怪：“付丽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戈柔彻底没有话说了。
在第二局里，唐苹和郭茜能感受到明澜这一局的状态跟上局完全不一样。
第一局的那份焦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甚至让人觉得锐利且精细的感觉。
郭茜每次以一个扣球得分后明澜这边总会也得下一分——也就是你得一分我得一分的节奏。
第一局唐苹还能有几次拦下对面的进攻。
第二局，她感觉自己的拦网机会在减少。
明显明澜是在想各种法子避开她。
唐苹：“……”
虽然有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打到她这边，且还拦网成功。
让她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在前网的时候对上付丽。
好几次付丽都在她的拦网下吊球。
光是付丽在她面前吊球就已经有两三次了。
除此之外，明澜这边的林妮边攻也让人觉得时好时坏。
不过能得分就是好扣球。
林妮扣明澜传来的球有几球她是觉得有点勉强，心里也有点纠结要不要跟明澜说说。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明澜就皱着眉跟她说：“哪里不行你就不能说出来吗？”
林妮吓得立马爆出自己的感受：“快了点，我有点跟不上，还有就是球高了。”
快速地说出这一串话，林妮再次紧张起来。
“知道了。”明澜说了这三个字，眉头舒展一些，视线快速移过。
林妮怔住了。
就这样？
她意外。
付丽则是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随后林妮就能感受到明澜的托球开始一点点在配合着她，就像是之前大家轮流扣球时、明澜托的球一样。
第二局结束的时候，付丽还有点好奇：“澜澜应该知道怎么托球才适合她吧？”
“第一局的托球也没有任何问题，第二局就出问题了？”
明澜睹了她一眼，没有解释，也没有窘迫。
付丽隐隐猜到什么：“澜澜是故意的？”
明澜顿住。
“看来我猜中了。”付丽得意地笑。
“……”
“我想想是为什么……澜澜不会想用这种方式让林妮先开口说话，任何你再顺势打破你们俩之间的‘僵局’吧？”
“结果林妮并没有按照你所想的那样，所以气急败坏之下，才用那样不耐烦的语气主动问林妮。”
明澜反唇相讥：“你是直接住在我肚子里了？”
付丽没有生气，她也不认为明澜会因此厌恶她之类的，她认为现在明澜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就在她笑着要说什么的时候，明澜的话让她僵住：“希望你在下次的小组赛也能这么精明。”
付丽哽住。
下次就不一定跟明澜一个队了。
明澜看向她：“这件事烂棺材里。”
付丽：“……明白。”
除了答应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了。
第二局25：23。
甚至比第一局还要险。
第二局，郭茜砍下的分要比上局还要多。
唐苹甚至在想，现在只是普通的队内相互熟悉的练习赛，郭队居然打这么猛？
太狠了吧。
最重要还是没有赢明澜一局。
她还问了郭茜。
结果郭茜说：“这不是很久没有在模拟赛或者是正是赛扣球了嘛。”
“是有点兴奋了。”
半真半假吧。
唐苹：“……”怎么感觉郭茜变了。
主要是明澜之前跟郭茜说：“要是小组赛郭队你在我对面，就把我打狠一点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的‘调动’的限度在哪里。”
结果现在明澜后悔死说出这样的话了。
但她的尊严也不允许现在跑去跟郭茜说不要扣这么狠之类的话。
25：23。
明澜光是想着这样的比分，她牙都酸疼酸疼的。
林妮则是在想被唐苹拦下的球。
她都是临时改变扣球的方向选择了侧扣，但唐苹还是能敏锐地发现她要扣的方向，并且拦下。
林妮以为那球肯定能从唐苹的面前扣过去的。
现在她脑海里，满是自己挥臂将球扣去，结果下一刻她看到的是球被挡回来的场景。
那时她的内心满是惊愕。
林妮深吸一口气。
不愧是拦网能力在世界里数一数二的副攻。
她很快就接受这个事实。
……
第三局的比分25：20。
明澜看到最后的结果，松了一口气。
教练也没有让她们继续轮流打。
而是分成一天一赛的形式。
“你们这边的比分怎么样？”谭小月问，“有澜澜在，应该打得很舒服吧？”
付丽无奈一笑：“扣是舒服，整场打下来可累了。”
“第一局25：22，第二局25：23，第三局25：20。”
听到这样的比分，谭小月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分数这么接近。
“郭队可狠了，每局至少砍了十多分……”付丽顿了一下，“就算是砍了二十分我都信。”
谭小月：“……”
她忽然开始为之后的自己担忧了。
付丽却是幸灾乐祸地用手肘推了推她：“这不是正好，你们两个主力主攻手比比一局或者一场比赛里谁扣下的分比较多。”
谭小月：“……要扣你去扣。”
“我可没你们能扣。”付丽说。
另一边。
吴晴问林妮：“第一次跟明澜合作的感觉怎么样？”
“听说之前你差点跟明澜闹掰了？”
林妮不知道说什么好，先叹了一口气：“好是好……”
“在场上她也没有为难我，反倒她自己生闷气。”
顿了一下补充：“好像。”
吴晴哽住。
“再看看吧……明澜倒是跟其余人的关系都很好。”说着，林妮看向正在跟郭茜说话的明澜。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
吴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置可否。
她想到了唐苹说的话。
神差鬼使般：“国家队的大主力们都很关心她就是了。”
她刚说完，就看到陈安安很自然地加入明澜和郭茜。
三人的交流也都很自然。
就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一样。
“人人都说，堪大用的二传只有明澜这么一个，也算是独苗了，加上明澜又是关键的时候出现，明澜在她们心里的地位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何况年龄又是最小的，难免呵护一些。”吴晴说。
林妮看了一眼吴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