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刺客身份
“宗将军,军医已经尽力了,放开他吧!”
卢睿劝下了暴怒的宗员。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军医听到卢睿这么说,长舒一口气,行了个礼退下了。
“卢将军,大帅伤重不能理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宗员这会稍微冷静下来。
“大帅不是已经让宗将军代掌军务了吗,如今主帅被刺,大军士气低下,我们只需要严密防守就好。”
卢睿现在只担心卢植的伤势,大军这方面的事还轮不到他操心。
“可是,我心中没底啊,若是黄巾贼趁机来袭,我怕”
宗员一直都是副将,贸然让他接管大军,他也是赶鸭子上架。
“宗将军,您也是沙场宿将了,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我们紧守营寨,黄巾贼便无计可施。”
卢睿出言宽慰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大帅遇刺的事情也要和朝廷那边如实禀报,希望他们也能理解吧。”
宗员叹了一口气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卢睿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是隐瞒消息就可以的。
“卢兄弟,你进去好好照顾大帅吧。”
宗员是知道卢睿身份的,因此让卢睿安心照顾卢植。
“谢过将军。”
卢睿也不矫情,将军中事务交给沮授打理,自己则衣不解带的在病榻前照顾卢植。
广宗城。
“大哥,事情办得如何?”
张梁担惊受怕一整夜了,见到张角平安归来,才松了一口气。
“唉,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杀了卢植。现在只是将他重伤而已。”
张角微微叹息。
“没事大哥,只要你安全回来就好其他的,什么?你重伤了卢植?”
张梁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嗯,最后那一剑我感觉应该是偏了几分,不然卢植必死无疑。”
张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叹气。
“大哥你于万军中刺伤敌主帅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下官军接下来的日子定然不敢随意攻城,我军有了喘息之机。”
张梁不知张角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
“好了,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张角疲惫的挥了挥手。
“是,大哥,你好好休息,黄巾军不能没有你。”
张梁感觉到了张角的疲惫,担忧的嘱咐了两句便退下了。
“唉!真是造化弄人,没想到你竟然是卢植的儿子,看来以后你我二人要不死不休了。”
张角想到卢睿时,顿时有些沮丧,只觉得黄巾军的前途越来越迷茫了。
“水”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卢植微微睁开了眼睛,稍微扭动了一下身体,只觉胸腹处疼痛不已。
“父亲,水。”
守候在床前的卢睿见到卢植醒来,赶忙将清水送到卢植嘴边。
“咕嘟咕嘟”
渴坏的卢植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茶水。
“父亲,喝慢点,不够还有。”
卢睿给卢植擦拭着嘴角。
一杯水下肚,卢植的精神稍好一些,看到了眼前的人。
“睿儿?”
“父亲,是我。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叫军医来看看。”
卢睿坐到床前,询问着伤势。
“为父无妨,只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
卢植看到刺穿自己的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父亲福大命大,军医说了,虽然受得伤势稍重,但是性命无忧,只需安心调养便是。”
卢睿出言安慰道。
“对了,那个刺客呢?可曾抓住他?”
卢植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卢睿的手。
“唉!此贼武艺高强,居然在万军中被他逃脱。不过,他既然敢伤害父亲,为人子者定要上天入海追杀此獠,为父亲报仇。”
感受到卢植手上的力道,卢睿以为他是因为愤怒所致。
“唉!”
卢植长叹一声,松开了抓着卢睿的手。
“父亲?”
卢睿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
“你可知那人是谁?”
卢植看向卢睿。
“孩儿不知。”
卢睿低下头不敢和卢植对视,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救命恩人,我好难啊!
“那是贼首张角。”
卢植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
卢睿猛地抬起头来。
“想不到吧,敌军主帅竟然像江湖人士一般行刺杀之道,倒是没有愧对他这妖道之名。”
卢植满脸苦涩,贼就是贼,素质低下,连打仗也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卢睿心中巨震,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自从踏入冀州就觉得黄巾贼行事有些莫名的熟悉。那不就是他和张角初遇那晚,所聊的那些话嘛。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张角竟然暗自记在心里,还按部就班的实施起来。
“孩儿不孝,还请父亲赎罪。”
卢睿起身跪在卢植跟前。
“睿儿,你这是为何?”
卢植挣扎着起身,准备扶起卢睿。
“孩儿不敢隐瞒父亲,孩儿认得那贼首张角。”
“什么?”
卢植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愤怒。
“你这逆子,难道你也与贼人暗通款曲了不成?”
“父亲请息怒,还听孩儿解释。”
卢睿将与张角的相遇相识,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与卢植听。
“原来如此,没曾想这张角竟是你的救命恩人。”
卢植听完卢睿的话,愤怒渐渐消失。
“不过,两军对阵,你是兵他是贼,我且问你。若是在战场上相遇,张角战败请求你饶他一命,你待如何?”
“回父亲,自古忠义两难全,若真是如此,孩儿会亲手杀了他,免得他落在别人手里受苦。”
卢睿知道自己身处这个世道,他别无选择。
“嗯,你有这样的觉悟是最好,起来吧。”
卢植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了,这两日军中情况如何?”
“这两日军中有宗将军坐镇,还算稳定,城中的黄巾贼也只是试探的进攻了两次,但被我们成功打退了。不过”
卢睿站起身抬头望了一眼卢植,小心翼翼的说到。
“不过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卢植愠怒。
“宗将军将父亲伤重不能理事的事情,上奏给了朝廷,朝廷恐怕会派出新的主帅来顶替父亲的位置。”
卢睿略显担忧的说道。
“这很正常,为父伤重不能理事,朝廷不可能会为我而放任冀州黄巾于不顾。至于朝中不管是派谁来,都是为朝廷出力,为陛下分忧,我等听命即可。”
卢植胸怀天下,对于个人荣辱他看的很淡。
“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只是有些担心。我们好不容易将黄巾贼逼到如此境地,若是新任主帅能力不够为黄巾贼所败的话,我们的一番心血就要付之东流了。”
卢睿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