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冀州贤才
“幽州军?”
文士眉头皱了一下,似是有些惊讶。
“为何你们会在这里?”
“我已经回答了先生的问题,先生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不是吗?”
卢睿没有继续回答文士的问题。
“将军,为何断定我是官员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子,因为战乱逃难,不幸被流矢所伤。”
文士眼珠一转,对着卢睿说道。
“呵呵,一般的士子可不会在我面前如此不卑不亢。再说,逃难的士子也穿不起朝廷所发的官靴。”
卢睿指着地上的鞋子,对着文士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将军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文士低头看着自己的官靴,苦笑了两声。
“在下前任丘县令沮授,见过卢将军。”
沮授半弓着身子对着卢睿施了一礼。
“沮授!”
卢睿心中吃惊,仔细打量了沮授几眼。
好家伙,刚进冀州就遇到一个大佬,这可是三国里可排进前十的谋士啊!史书记载:沮授素有大志,善于谋略而著称于天下。
更令人称奇的是,沮授还具有特别的军事才能,不但担任过原冀州牧韩馥的骑都尉,在袁绍手下时也担任了监军,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般的谋士多数侧重谋划,沮授也是三国谋士中少有可以统率大军的大才。天赐不予反受其咎,让他给袁傻子陪葬太可惜了,这样的大佬决不能错过,还是乖乖到我碗里来。想到这里,卢睿再看向沮授的目光中带有一丝炙热。
沮授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心中暗道:“难道是我伤势未愈,为何身上汗毛全部竖起,好似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似的。”
“原来是公与先生,在下久仰大名了。”
“将军认得我?”
沮授有些奇怪。
“广平沮授素有贤名,在下在幽州听过先生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只是为何是前任丘县令呢?”
卢睿还了一礼,然后不解的问道。
“任丘县三日前被黄巾贼攻破,县中除了投贼的,其余百姓全部被杀,只剩我一人幸免于难。我这个父母官没脸见人啊!”
沮授痛苦的说道,他心中有无限愧疚。
“先生请节哀,既然先生还在,应当为治下百姓复仇才是。”
卢睿安慰道。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可是攻城之时我发现黄巾贼中竟有无数熟悉的脸庞,他们都曾是我治下子民。以前可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啊,你说我该怎么做?”
沮授声音哽咽的说道。
“是啊!的确两难。但是我听闻先生乃是少有的好官,你不能因为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人各有志,路是自己选的,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承担才是。
既然那些人选择从贼,那么他们就不再是先生治下的子民,而是黄巾贼。对待百姓我等当关心爱护心怀怜悯之心,但是对待贼人则该金刚怒目,扫庭犁穴,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卢睿的话让如同醍醐灌顶,将沮授彻底震醒了。
“将军这番话,让沮某汗颜啊!”
沮授再次对卢睿行礼。
卢睿赶紧扶住沮授,对着他说道:“先生,剿灭黄巾,拯救万民,光靠卢某一人不够。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上,志同道合之士,越多越好,先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愿随将军澄清寰宇,拯救黎民苍生!”
沮授这会也是热血上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搞定!”
卢睿暗中为自己点了个赞,这样一来,又是一位大才收入囊中。
“先生不用激动,眼下应该养好伤。待伤势好后,咱们再一起为天下百姓出力。”
卢睿安抚住沮授,然后接着问道。
“对了公与先生,任丘离着博陵不远,我欲赶往此地,你可知那里的情况如何?”
“博陵?将军为何要去博陵。”
沮授问道。
“实不相瞒,我的兄长年后来到博陵担任县令,黄巾之乱后,我们便断了消息。我心中担忧不已,所以从涿郡募兵讨贼,只为救下兄长。”
卢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沮授。
“博陵的卢毓是你的兄长,将军乃是卢中郎将的?”
沮授之前便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卢睿似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便想起之前见过的博陵县令卢毓了。
“卢植是我父亲,我是他的二儿子。”
卢睿心想,我这也是妥妥的官二代,是个人就问我爹。
“原来是卢中郎的公子,怪不得。将军勿忧,先前攻击任丘的那伙贼人就是因为攻不下博陵,所以才将怒火发泄在任丘县这边。算算日子,博陵应当还未失陷,令兄也应该安然无恙。”
沮授的情报让卢睿暂时放下心来,然后才反应过来沮授这是遭了无妄之灾,替自家兄长背了锅。果然,沮授这会也反应过来,看向卢睿的表情是幽怨无比。
“哈哈,公与先生还请安心歇息,我还有军务就先告辞了。”
打听到了消息,想到沮授替自己大哥背了黑锅,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只能先告辞了。
“将军慢走!”
沮授也是想清静一会,于是目送卢睿出帐。
“奇怪了,老哥不通军事,博陵居然还这么坚挺没有失陷。倒是精通军务的沮授竟然失了任丘县,这是什么鬼?难道老哥战神附体了?”
出了营帐,卢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了,反正很快就到博陵了,到时候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博陵县,黄巾贼将此城围的水泄不通,张白骑胯下骑着一匹白马,点齐两万兵马,带着云梯,冲车等攻城器材缓缓来到城下。
张白骑其实不是他的本名,只是因为他一直骑一匹白马所以黄巾军中都这么称呼他,一来二去他的本名反而被人所忽视了。张白骑也觉得新名字比较合他的胃口,所以干脆就改名为张白骑了。
张白骑来到城下,手持镔铁长枪,指着城头喝道:“城头守军听着,五日前任丘县已经被本帅带人攻下。周围所有郡县皆失,你们博陵县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若是开城投降,还能有一丝活路。若是负隅顽抗,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博陵县令卢毓此时身着铁甲,满脸血污,他在城墙上探出身子,对着张白骑喊道:“张白骑,你不用废话了。有本事就来攻城,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降了你也没打算留城内众人性命。
再说,我堂堂大汉官员,岂能屈身降贼。我就在这,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厮杀,卢毓身上的气质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那么文弱,神色中反而带了一丝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