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踢皮球篇5
苏敬在苏尔府上留宿一晚，醒来时，再看苏尔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刁融了。“你身边那位经常赔着你的小孩呢？”
苏尔恭敬答：“小弟让他去做事去了。”
苏敬表示出遗憾：“孤还以为弟弟你已经将他收入帐中了，昨晚孤瞧见你俩高声吵架，还以为你们闹了什么矛盾。”
苏尔有点别扭：“暂未，不过二哥，帐中人可有男子的先例，若是被外人发现，将来可如何挽救自己的名声？”
苏敬觉得有点奇怪：“帐中人一般为男子，弟弟不会以为天底下有很多女子供你挑选吧？女子身材娇弱，稍不留神就会病逝，能对等咱们这些贵族的贵女更是少之又少。虽说现在没有一夫一妻的律法，但大家对这种事都心知肚明，一般只会娶一个妻子。”
闹了一个大乌龙，苏尔十分尴尬，他伸手摸了摸头，却见苏敬已经凑了过了。“不过，帐中人倒也没有不是没有兄弟的先例……”
苏敬和苏尔长的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细长高挑，虽说个子只比苏尔高了那么一点，但一点就代表两人之间已经差了很多了。
在苏尔还在晃神时，苏敬已经对他动手了。他抱着苏尔，对着他的脖子一阵缠吻。
头皮发麻得苏尔赶紧叫道：“哥哥，哥哥！不要这样……”
苏敬说：“苏尔，你看上去真可爱。”说完，便将苏尔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苏尔惊慌的抓着他的袖子：“哥哥！来人！来人！”
苏敬带着他回到房间里，两名孔武有力的徙者关上房门。被丢到榻上的苏尔转身想逃，却被苏敬拽着右脚拉回，他一动弹，裙子便被扯落，苏敬笑吟吟的看着苏尔的狼狈模样，感觉见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
“哥，”苏尔哀求，“能不能找别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比我矮了，弟弟。”
外面的人将房门破开，打扰了苏敬的兴致，他眯眼看着为首的门客，冷冷的啐了一口。
起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苏敬道：“若不能给孤找个合适的对象来，孤便赖在这里不走了！”
那门客宛若未闻，走过去将苏尔扶了起来。此时的苏尔俨然一副被轻薄后的样子，他微喘着气，眼眶含着薄泪，幽幽的看了一眼苏敬后，吩咐门客道：“去把前几天刚抓到的那个奴隶带过来。”
门客马上道：“在下明白。”
……
在出发前往储国的路上，刁融遇到了微服私访的储国公子晗。“参见晗公子。”
谢晗惊喜的看了一眼刁融，扑上去抱了抱他。“承安哥哥！”
他的眼睛明亮，笑起来星光璀璨，右脸上的一颗痣平添妩媚，个头不算矮，刁融的脸正好能卡在他脖子和肩膀的缝隙中。
刁融心想，两人年龄差距也不是很大，用得着这么客套的称呼吗？“公子叫小人刁融就好。”
谢晗今年也是十五，他高兴得牙不见眼。他见刁融穿着官服，便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是来办正事的。“你是来见谢真哥哥的？”
“真公子被扶为储国主君，小人作为花国尔公子名下的徙者，自然是要提前过来道贺一番的。”刁融说。
谢晗道：“承安哥哥你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走吧，我带你回去。”
“多谢公子。”
储国的官服是逢莲歇云图，他们喜欢在背后绣上花纹精美的云吹莲叶图，莲叶接着雪白的柔云，看起来有种十分平静的感觉。
因是微服私访，谢晗在路上走动并无人在意。
储国街上还是有很多奴隶在走动，大多数奴隶的刺青都在手臂上。刁融想到了苏尔身上的奴隶刺青，不由得多看了他们几眼。
苏尔并未提及自己在见到花国主君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但刁融觉得他既然不愿意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另有隐情。
成为奴隶有两种法子，一是父母一方为奴，二是律法中的牵连罪让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被贬为奴。苏尔貌似哪方也不属于。
若主君知道苏尔的亲生母亲为奴，那他断然不会承认苏尔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但苏尔说过自己未成为公子之前在小村生活，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怎么会和牵连罪有关？
除非他被迫顶替过别人的身份，才会刺上了奴印。
在刁融还在出神之际，谢晗已经和他交流起来了：“我们小时候的一帮朋友还真是人才辈出，你还记得沈君轻吗，就那个长的漆黑的小子，他现在在姜国做门客，很受主家欢迎呢。”
“沈君轻？”刁融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模糊的影子。
谢晗说：“他现在都不叫名了，都改称字，叫沈翊。主家说他君轻二字不好，给他取了一个单独的字。这些我们一行四人，都是两个字的名字了。”
刁融说：“你要可以用你自己的字啊，华庄不是也挺好听的？”
谢晗笑笑：“这样不就不对称了吗？要是你们改叫刁承安、陆继玉、沈君轻，我才要做谢华庄，这才公平。”
“但那样只有你是字，对我们也很不公平。”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家客栈。谢晗出手大方，且带的人不多，一进门就包了两间包房。刁融有点担心会被坏人盯上，四处看了看，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
“公子，是不是有点太显眼了？”
谢晗看了他一眼，道：“很显眼吗？”他身边的人穿着的是储国的官服逢莲歇云服，而刁融穿着的是花国的官服对心明镜服，但凡有接触过其他国家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俩不是一个国家的人。
“储国和花国可没结盟，我不能让大家觉得我代表了花国的哪位大人物。”刁融摇头，伸手解开了外面的官服。
他把官服放在臂弯里，之后才跟着谢晗进入了包厢。
穿着一一身水蓝色长袍的谢晗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头说：“我还以为你会在官服里面再穿点别的东西呢。”
“别的？”刁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并非纯白缎面的里衣，叹了一口气。“苏尔可没给我多余的钱让我买多余的衣服，事实上，我好像根本就没有钱。我身上这一套上上下下，包括头上这顶帽子都是用的苏尔的钱！谢晗，你知道吗？我已经厌倦了在他身边的日子，你知道哪里有会发工钱的主家吗？”
谢晗摸了摸下巴，沉思着：“这可真是一个难题，这世上可没有人会给徙者发什么工钱……我也没给过！”
“要是有钱，我就不必再忍受每天没完没了的加班了！”刁融抱怨道。“谢晗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新的主家？”
“发钱的主家？有人会这么大方？”
“喂，你就不能思维开阔一点吗？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的。”
谢晗想了想，说道：“我倒是知道有这个人，但我相信你不会同意的。”
“是谁？”刁融说，“只要能给我钱，我甚至都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人！”
谢晗说：“他是陈国太子。”
“……花国主君的死对头的儿子？”
大约在几年前，这个世界上还没有陈国这个国家。花国主君有个弟弟，在主君慈悲为怀的照顾下，他叛逆的弟弟终于发疯了。
虽然他的弟弟并没有成功，但是他弟弟的手下成功了，短短数年，陈国崛起，并成长成了和花国能平起平坐的存在。
理论上来说，这两个国家本身就是对方不能互相触碰的禁区。要是让苏尔知道自己为了跳槽而和陈国扯上关系，刁融相信自己不用等到去陈国的那一天就会被挂在墙头示众……
“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让人知道我背叛了花国，我还怎么活？”刁融痛苦的抓住头。
见他一副纠结痛苦的模样，终于忍无可忍的谢晗起身抓住他的肩膀。“刁融，你要明白，一旦你决定离开花国，你就再也没有回去的那一天了。”
“……”刁融想，他还是再等一等比较好。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给谢真公子送上礼物。”他说，“谢晗，你知道你哥哥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吗？”
谢晗说：“如果是苏尔亲自想的我想我哥哥会喜欢的。”谢真长的一般，或者说他们这些公子之间就没有几个长的完全一样的，哪怕是双胞胎都有一方会长的很难看。“如果要是让我来选的话，漂亮的美人肯定是首选。”
“那就去吧。”刁融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说要为了储国主君准备美人就一定会去精心挑选。
但谢晗反而显得有点不太上心。谢真的品味和他并不一样，不管刁融怎么做都一定不会让他满意。不过刁融这认真劲倒是很容易让人感动。
“谢晗，你说你哥会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呢？”刁融尝试问他，“是喜欢华丽的，还是简单的？”
“呃……”谢晗转了转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