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写上名字,再画个狗头
“证据就是,我的被子是蓝底白花的,被面上有一个脚印,是我昨晚嫌冷拿出来盖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你敢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吗?”
刘红花心里有些得意,她做事一向细心,昨天故意踩那么一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以后要再谨慎些才好。
这小贱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得想办法让她和这群人闹起来,她就可以趁乱逃走了!这就叫祸水东引金蝉脱壳,我整不死你!
臻暖眼眸一眯,果然,昨天晚上她是故意往她身边凑的,那一脚也是故意踩上去的,真是好计谋。
看着她黑了脸,吃瓜群众明白了,看来这是真的啊,今天这事儿可真是一波三折的,太复杂了。
唉,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哪。
有吃瓜群众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陆臻桃花眼一沉,这个姓刘的女人果然是惯犯。可这小狐狸眼中不见惊慌,看来是还有后手。
臻暖看着陆臻,冲前边抬了抬下巴。
陆臻气笑了,挑眉,用的可还顺手?
咋地?忘了你刚才怎么捏我的了?臻暖睨他一眼,故意在他面前摸了摸小嘴儿,以示提醒。
但红唇潋滟,手指白皙,两种颜色的碰撞,一时间乱了陆臻的心。
只片刻,他便别开眼去,捏她小嘴儿,那是个意外,他也没想到,胸腔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呵,不好意思,以后你不仅不会不知所措,反倒是很知所“措”,关于如何让小知青臻暧不要“胡言乱语”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陆知青是相当的有经验啊,当真是身经百战。
当然了,这是后话了,目前这两只,都是很原始的单身狗,根本就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根本就不知什么叫“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种高级的人类情感。
说白了,没有经历过爱情这个神经病折磨的两人,在感情方面,现在就是两张白纸,单纯,也单蠢。
吃瓜群众就纳闷了,好好的不会用嘴说个话吗,只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你们是明白了,我们还没明白呢,这俩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这一边,就两个来回,陆臻便败下阵来,决定这会儿先听小知青的,毕竟是她的主战场,以后谁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陆臻乖乖的又将那个大包裹拿过来放在了臻暖的脚边。
而那边,肖慧萍还在兢兢业业的看着她们两个人的包裹,当然,还随手将刘红花的包裹一起拢了过来,别丢了又来咬人。
虽然刚才刘红花逃跑,战地已经距她十几米远了,但是并不影响她观察时局,时刻准备着冲上去,帮臻知青打架。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包裹,包袱皮儿是用我的妈的床单,看见没,这包裹结是我亲自打的!你说你的,你凭什么啊?凭你心比别人黑吗?”
臻暖装作很着急,一把就要拽过自己的包裹,由于用力过猛,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幸好身后的陆臻轻轻的拽了下她的后脖领,这才免遭滑铁卢。
真是的,不过就是演场戏,让刘红云觉得她很焦急很心慌而已,怎么就差点表演个狗吃屎呢?唉,还是这具身子太弱了啊,动作稍一大就气喘吁吁的,得好好补一补了,要不然,她很担心人生路上走不远啊。
这戏演的有点浮夸了吧,臻知青。陆臻心下摇头,还是个身娇体弱的小孩子啊。
陆臻捏了捏手指,如此亲近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去做了,少女的衣领……似乎格外的软。
臻暖朝陆臻挤挤眼,谢谢啊,请你吃糖啊。
陆臻冷漠脸,我谢谢你哦。
唉,就很好奇,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心电感应?就很迷。
“你打的?哈哈笑死我了!我不小心踩了后可心疼死我了,然后我亲自收起来,亲自打结,根本不放心交给别人收,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外人!”
鱼儿上钩了。
臻暖双眼圆瞪,以手抚心,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这样睁眼说瞎话,你,你良心不会痛吗?”
陆臻抚额,没眼看,忍不住,在她身后悄悄说:
“演过了,臻知青。”
哦,不好意思,某种剧情看多了,一时间有些用力过猛了。
臻暖悄悄点头,以后注意。
那边,刘红花嗤笑,良心?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真是多余。
刘红花一把抓住包裹,手指灵活的就来解包裹,翻盘了翻盘了。今天阴沟里翻了船,绝不能放过这个臻知青。
“呸,这本来就是我的包裹,我这就打开,让大家伙看看,你还知青呢,分明就是个侵占他人财物的强盗,像你这样的强盗行为,就该受到惩罚,关小黑屋,最好关一辈子!嘶,咦?”怎么解不开,这死妮子蔫坏蔫坏的,系个结也这么难解,真是活久见了。
“怎么?解不开?那让我来。”臻暖见她额头出汗,甚至都开始上手扯了,谁的东西谁心疼,便连忙开口说道:“怎么?解不开?那让我来。”
“笑话,我自己的包裹我会解不开!”
“你要是把我的包裹扯坏了,那就不止是抢夺知青财产还有故意毁坏知青财物的罪名了,我是一定会要你赔的!”
刘红花手一顿,然后撕扯的更凶了。
臻暖……
臻暖扬声道:“同志们都看见了吧,这个人根本解不开我的包裹!”
接着她又对着刘红花命令道:“让开!”
声音似淬了冰,透着寒意,带着某种压迫,直冲刘红花而去。
刘红花愣住,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趁着刘红花发呆,臻暖纤长的手指翻飞,轻轻几下便拨开了包裹结。
接着也不废话,直接将里面的被子拉出一个角来,说道:“认字吗?不认字找个人来告诉你一下。”
刘红花呆呆的看着,她上过扫盲班,第一个字不认识,第二个认识,那是个“暖”字。
“臻暖。”
有认识的读出来。
“不错,臻暖正是我臻知青的名字。你若还想狡辩,我可以拿出我的知青证来。”
刘红花愣愣的看着臻暧,这年头棉花难凑,被子就是家里头很值钱的财产了,小心爱护都来不及,谁会在上面写上名字呢?还在旁边画一个……狗头?
呵,这是史努比,谢谢。
真相至此大白!
吃瓜群众一片哗然。
“无话可说了吧?不劳而获,强取豪夺,栽赃陷害,破坏革命团结和良好的革命环境,害了多少人,你必须去公安局好好的交代一下罪行了!”
臻暧眼神凌厉的看着刘红花。
这得多亏了现代的校服,专门有让人可以写上姓名的水洗唛。
借鉴,借鉴而已。
刘红花此时已是面色苍白,冷汗直冒,双眼赤红,双手颤抖,腿脚发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直直的盯着臻暧,眼中有绝望、有恨意、有怨毒,却没有后悔与惭愧。
吃瓜群众对她指指点点,唾弃鄙视,甚至有人上手推,动脚踢,却都被臻暧一一制止:
“她犯了罪,应该由法律来制裁她,请大家放心,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相信法律,法律绝不负信任,请大家理智的围观。此事报公安吧,公安会还我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