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黄毛
秦姨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陆燃，陆燃从小就听他们的安排。
小时候听说学体育身体好就送她去体育学校上小学。要上初中的时候，他们觉得女孩子还是应该好好读书，就，不再让她练体育了，回到公立学校叫她好好学习。高考的时候觉得女孩子，应该选一个好就业的工作，毕业之后就安安稳稳地上班，帮她选了金融专业，找了在银行上班朝九晚五的工作。
结果……上班没几个月就辞职北漂去了，后来说自己要当什么练习生，去跳舞了，还被选上签了公司，一年就回一次家，她才发现女儿腿上浑身都是淤青，哪哪都是伤。
她和老陆都心疼女儿，想让女儿回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还不能在身边陪着，但是女儿仿佛是晚来的叛逆期，不管她怎么劝都坚持要当练习生，要学唱歌，学跳舞。
陆燃说自己从小就是被父母安排着做这做那，她小时候不喜欢击剑，就偏偏把她送去体育学校学击剑，一个星期七天的练体能，每周三下午都是体能大课，下课都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宿舍换衣服。
后来她对击剑有了感情，有了兴趣，也被选拔进了省体育队，结果爸妈不让她学了，让她好好搞学习。可是小学是在体育学校，本身她在学习方面就不如其他同学，老师教的东西她也跟不上，学得非常吃力。
她对金融真的非常没有兴趣，也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都在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好像只是某个游戏里面的一个npc，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有自己的感情，只要根据系统设定，日复一日地活着。
秦姨虽然还是不理解陆燃的选择，但是也明白练舞的辛苦，是肉体的痛苦，也是精神的煎熬。
“你们的臭豆腐和香酥大鸡腿来咯～”苏柳芳给他们仨端上小吃。
“我就是想到我女儿了，她现在也在学舞蹈，不过不像你这样从小就学，大学毕业才学的，筋都不容易拉了。”秦姨因为心情沉重起来，连带着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只要喜欢呀，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晚的。我们快吃臭豆腐吧，我刚刚尝了一块，可好吃了。”周佳迩简单安慰了一句秦姨，连忙转移话题。
“对对对，我们趁热吃，芳芳的手艺可真好啊。”秦姨发现刚刚自己的情绪太沉重了，赶紧调整过来，万一吓到边上的小姑娘就不好了。
下午三点，新品香香香酥大鸡腿除了苏柳芳打算带回家吃的已经卖完了，臭豆腐还只剩两份。苏柳芳也想早点关门，也好回家帮帮嫂子做晚饭，赶紧卖完这两份臭豆腐就收摊。
“嘿嘿～实在卖不完就给我吃了呗～”小美今天先吃了一个香酥大鸡腿，后来苏柳芳开始炸臭豆腐的时候，它又吵着要吃，苏柳芳想着昨天答应过他，就给他也做了一份。
再后来苏柳芳做灯盏糕的时候他还说要吃，怕他的肚子实在吃不消，苏柳芳就没有依着他，不管他怎么撒娇耍赖，苏柳芳都没松口。
“你还想着吃呢？你的肚子万一撑破了，我没有系统事小，你要怎么办啊？”苏柳芳说着就想捏他大胖脸子。
“老板来一份臭豆腐，快点，我要先炸的！”一个头发是金黄色的小伙子走进店里径直坐下，语气不善。
苏柳芳和小美都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应声：“好嘞，马上来，您放心我们现在的臭豆腐都是现炸的。”
苏柳芳再看了一眼黄毛，心中有些不安：“小胖子，你说他不会逃单吧？总感觉眼皮在跳。”
“你的眼皮跳和他逃不逃单有什么关系？”小美不能理解苏留芳的意思。
“眼皮跳可能预兆着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还是提醒一下他，臭豆腐的价格吧，免得吃完再和我闹。”
苏柳芳通过窗口对黄毛说：“臭豆腐50块一份，先买单。”
“什么破玩意儿？卖这么贵，你一份臭豆腐有5斤啊？真是奸商啊。”黄毛举起右手一掌拍在桌子上。
苏柳芳听着黄毛的话，心里非常不高兴，自己的定价确实高，但是东西也是好吃，大家也觉得物有所值，至少吃了还会再来买。
“这位客人，本店定价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能接受的话，请先买单，我马上给您先炸。”苏柳芳忍着脾气对黄毛说，他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想要早点买完臭豆腐好回家，虽然不是非得都卖出去，但她想着能多一积分是一积分，谁会跟钱和积分过不去呀。
“不就是50块钱吗？谁没有似的，呐，付完了。”黄毛拿出自己的手机，扫了墙上的收款码，苏柳芳确认钱到账之后放下悬着的心来，认真炸着臭豆腐，有新的客人进来，苏柳芳也要招呼。
“我怎么也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小美和苏柳芳说。
苏柳芳觉得既然收到了钱，那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但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那你帮我多注意着点儿，盯着他。”
“好嘞交给我吧！”小美跃跃欲试，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盯梢的活儿。
“他拍了一张照，拿起筷子了，他夹起了一块臭豆腐，他盯着看了一秒钟。他咬了半块，又放进碗里蘸汤了。”小美实时报告，绘声绘色。
“他咽下去了，他抬头呼了一口气，你说他呼出来的气有臭豆腐味儿吗？”小美正经不过三秒。
苏柳芳被逗笑了：“那你去闻闻味儿？”
“昂～不要不要不要！”小美捏紧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地摇头。
“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难道我还能去问问他？”苏柳芳问。
“哈哈哈，那不用你开口问他，你只要去他边上帮我闻一下就行。”小美在欠收拾这一方面非常有天赋。
请问打死自己的系统犯法吗？苏柳芳不理会小美的话。
乓！
苏柳芳和其他食客们都被吓了一跳。
黄毛一掌拍在桌子上：“老板你给我过来！大家都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