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得不到，最煎熬
赵佑也从他的烟盒里抽了根烟，点燃后，往嘴里一叼，“我觉得这工资拿的心里不踏实，太太根本用不上我们。”
赵佐吐出烟圈：“你不想要可以给我。”
赵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缺了点存在感，我也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赵佐：“那你去搭把手？”
话音刚落，棠喜一番操作，两个丑男倒地不起。
司机吓得屁颠颠跑下车，颤颤巍巍的说：
“母…女英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开车的，你放过我吧，我上有88岁老母，下有8个刚满月的孩子。”
棠喜去抱程欢，唇角一勾，“你家一胎生8个？”
这笑容，配上刚才残忍暴戾，直击命门的个人散打独舞，显得非常诡异。
他玩命开溜，像是黑白无常在后面追。
程欢感动的哽咽起来，“大喜，没想到你比我爸还先来。”
棠喜：“叔叔电话怎么没人接？”
程欢叹气，“我一个小时前让他接我回家，他说他陪客户呢，我说我得罪人了，对方可能打我，他直接让我报警。”
棠喜差点没笑出声来，“叔叔是在锻炼你的应急事件处理能力，挺好的，一片父母心啊！”
棠喜开车把她送回家，检查完全身，确认没受伤，问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程欢坐床上敷面膜，“听别人都喊她梦姐，她来我医院登记的是假名字，应该是江家的，那两个丑男也是喝飘了，我报上裴复洲的名号，他们竟然也不怕。”
棠喜语重心长：“外面怎么骂我的都有，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了，干嘛逞口舌之快，我自己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程欢：“我就是心情不好，气不过！明明你什么坏事都没干，干干净净做生意，姑娘小伙们只是陪着喝喝酒做做游戏，凭什么把你骂的狗都不如。”
棠喜轻笑，凑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灵魂拷问，“心情不好？”
程欢顿了顿，“嗯。”
“安娜要倒闭了？”
“不是！”
“程家破产了？”
“不是！”
“那就奇怪了，我很难不怀疑你有男人了。”
程欢站到床上，拿出一副上梁山的气势，“我跟你说，就算全世界只剩下周绍谦一个男人，我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我宁愿让人类灭绝！”
棠喜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走了。”
棠喜前脚刚走，程欢的电话后脚就响起来，一看来电人，啧，周绍谦。
她划掉，并不准备接。
他短信说：【我在你家楼下。】
程欢趴在窗户上，小心翼翼的撩开窗帘一看，楼下那台劳斯莱斯旁边站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不是周绍谦还有谁？
她回：【我睡了，没空。】
周绍谦：【我姨奶奶叫我送个东西给你。】
程欢一听说姨奶奶，想起前两天，她说给她准备了一条上好的宋锦丝巾。赶紧麻溜的摘下面膜，随便找了间衣服换上，跑下楼。
招呼都省了，开口就是：“给我。”
周绍谦许久没见到她了，今晚在ms会所百无聊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孙彦姝打电话，叫他替她去送刚得的宋锦丝巾，他就来了。
看着她满身警惕，眼带疏离，心情复杂。
“你喜欢宋锦？”
程欢并不想多聊，奈何他站着不动，扫了一眼车里，没看见东西。
“喜欢啊，所有服装面料里，我最喜欢宋锦，也只喜欢宋锦。”
话里话外都是揶揄，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周绍谦看着她素面朝天的脸，细长的眼睛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本能的拒绝其他女人的求欢，想起曾经打趣裴复洲，说他‘手冒火星’，如今主角变成自己，真是一语成谶。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陪我看场电影，以后我不打扰你。”
程欢心往下坠，强忍着保持坦然，笑说：“好啊，周总一言为定。”
周绍谦把她带到自家别墅，程欢还未开口发问，他提前说：“四楼有个放映厅，我喜欢老电影，”
程欢跟着他上了四楼，的确有个放映厅，他从许多碟片中，找到一张《老男孩》，程欢看过，讲的是个浪子回头的故事。
电影开始放映，周绍谦叫人送了茶和水果，放在程欢手边。
他抿唇不语，程欢也没有开话匣子的打算，两人默不作声的看电影。
放映到第57分钟的时候，男女主上演激情片段，周绍谦直了直脊背，轻声说：“我拿错了，这是未删减版的。”
程欢强装镇定，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跟他坐在这里。
哦，对了，了断局。
周绍谦看着身边的程欢，淡淡的光落在她眸中，亮亮的。他很想动嘴，这种荒谬的渴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比于他见过的女人，她不算是第一眼美女，可身上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他有很多年都不曾触碰过。
可现在他很迷茫，真的得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人都是这样，每个阶段喜欢的东西不一样，他没把握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带着这样的迷茫，周绍谦微微低头，靠近程欢的耳朵，她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气，跟那些女人们喷的香水味截然不同。
随着他的靠近，程欢下意识的转过头，他的唇和她的鼻尖擦过，她往后缩了缩。
“周总，怎么了？”
光线明明暗暗，屏幕上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程欢明白周绍谦的心思，可她还是淡淡的询问，像是在问一个正人君子。
周绍谦转过头来，要是今天他就想混蛋一回呢？心里那根弦就快要崩断了，他想含住她的唇，看看是不是跟她的人一样，若即若离。
程欢慌乱中拿话点他：“好人做了一件坏事，叫原形毕露。坏人做了一件好事，叫浪子回头，怎么这么不公平。”
周绍谦迟疑片刻，“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程欢吸了口气，轻声说：“谁都没有资格评判别人的好坏，上帝才有。”
周绍谦微微低头，语气中透着连日加班的疲惫，还有隐隐的委屈，“既然不知道好坏，为什么不理我？”
程欢：“我喜欢简单的人，简单的事。”
这跟她惯常的态度是一样的，偏偏周绍谦揪着不放，“对外我没办法简单，对你，或许我可以。”
程欢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半晌才说，“周总这话像是对我表白。”
周绍谦不置可否，却说了句让程欢发飙的话。
他说：“我们做一次，这样大家都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