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演员不都看脸吗
“叱咤风云的风云吗”
“是。”
“演过戏吗”
“没有。”
李寅好生打量了一下她的外形，指着她问校长，“她， 有表演天赋吗”
“这个，大概，应该不知道。”校长战战兢兢，额头直冒冷汗。
“姓方的，把她带去测试一下。”
“啊”方言突然被cue到，一时竟然觉得李寅有点胡来。。
“啊什么啊快去!”李寅已经满脸不耐烦，将女孩将方言那边推了一下。
方言把风云领走了。
李寅又继续挑选，相比之前那个，这些的确要逊色一些。
李寅的目光扫了一大圈，最终又在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身上定格了。
“你，叫什么名字”
“暮雨。”
“潇潇暮雨子规啼的暮雨吗”
“是。”
“特么的，你们学校是搞天气预报的吗 !”
众人中有人忍不住发出了笑声，李寅的脸上也挂着略微合群的笑。
他看了一眼周围，回过头又问:“演过戏吗”
“演过。”
“演过 !”李逵的目光闪烁着光， “演过什么”
“一部谍战片的女主角。”后者一直很淡定。
“姓方的!”李寅眼神死死地定在暮雨身上，却是在对后面大喊。
“干嘛啊”
“这个，去搜一下她演的那部谍战片!快!”
“叫什么名字”方言趁机瞅了一眼暮雨。
“叫什么名字”李寅回头问暮雨。
“名字太长了，忘了。”
方言说:“主角名字总该没忘吧”
“叫，李害。”
“一个女的叫这名？是要害日苯鬼紫的意思吗”李寅笑了，笑得豁然。
方言很快就找到那部戏，把那部戏给李寅看了一部分。
不是很火，评论倒是不少，很多好评，说女主角演技好。
其间有这么一个片段:
李害把一个日苯鬼紫掐住脖子，一刀一刀地捅，血飞溅出来，蘸在她的脸上。
她的表情狰狞而恐怖，像发飙了一样。
李寅不可思议地抬头看暮雨，再对比视频中的人，眼神中闪着兴奋的光。
“这么安静的人是怎么演得这么疯狂的”他不停咂舌。
“就你了!”他扭头向校长说，“就她了! ”
“走了，姓方的。”李寅领着暮雨要走。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校长，这个演员我带走了，回头把首付给你。”
校长乐得开了花，暮雨却锁了眉头，说:“等等! 为什么给他”
“暮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校长的笑僵在脸上，下一秒就彻底消失了，“你是本校的学生，你换取的东西当然应该归于学校所有。”
李寅阻止他，“先听听她怎么说。 ”
“校长，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本校培养的学生，但是我的任何一项费用都是交齐了的，你们也没有免费培养啊。”
“更何况，这里又不是艺校，我的演技是你们培养的吗我不欠这个学校什么。”
“而且，当初这个角色下来后，你们想都没想就给了那个女孩，就因为她好看，其他人连反抗和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这公平吗”
“还有，好几次我写的文章获了奖，你们偷偷把文章署名更改，把奖状拿回来就给了她。这公平吗”
暮雨的脸涨得通红，眼里是叛逆与愤恨。
“凭什么现在我有机会了，钱却给你们”
李寅脸色不好了，他拍拍暮雨的肩膀，“别生 气，这不报应了吗身份证丢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抢也抢不走。”
转过身面对校长立马就换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大声呵斥:
“校长，你居然选了一个华而不实的演员给我们，还好没事。要是那个真的出演了，出了事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
“演员不都看脸吗”校长已经开始冒冷汗，目光漂移。
“看脸个屁!颜值值它妈几个钱!关键是演技!演技你它妈懂吗!”
“是是是，你说的是。”
“暮雨，你的意思呢”李寅问。
“我的劳动成果当然归我。”暮雨坚定地看着李寅，毫无半点羞愧。
“啊，她要自己收钱，好贪啊。”有同学带头开始了讨论。
“不就几百块钱的首付吗算什么贪啊!”
“演戏怎么可能才几百块钱，好歹是个角色呢，又不是群演。”
“你好贪啊。”李寅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孩。
“本来就是我的，哪里贪了首付多少钱”
“二十七万。我会把钱打到你的家长卡里，打你妈卡里还是打你爸卡里”
“打我弟卡里吧。”
“多少全部吗”
“五万，先给他五万，剩下的以后再说。”暮雨说罢就扫了一眼这里的人，转身决绝地走了。
“好，姓方的，走了。”
在保姆车上，李寅赶紧给总监打电话，“喂， 总监，我们找到一个更好的，正给你送来。”
“啊 !你说啥子 !我听不到!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总监!”
他看见前面的司机都受不了了，对手机无语地说:“算了 ，还是给你发短信吧。”
“你们总监是四川人”暮雨问。
“诶，你怎么知道的”李逵的手在键盘上飞快跳动，不一会儿就把手机收好了。
“我听出他的口音了。”暮雨神色淡漠，声音有些低沉。
“你也是四川的”
“嗯，我家乡在四川。大学的时候才来上海的。”
“哦，”李寅点头，“那你回家的次数不多吧”
“一年回去两次，暑假和寒假。”
“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李寅实在找不到话题可以聊了。
“我妈是个护士，几年前已经离世”说到这里，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干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难过。
“爸爸是个包工头，我弟弟，从事自由职业。”
这些李寅根本不感兴趣，听着听着，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倒是一旁听得认真的方言抓住了话题，“那收入应该还不错吧”
“还过得下去。”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她顿了顿，扭头看向方言，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就是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一只翱翔天空的鹰。”
“可是世上哪有绝对的自由，小鸟也被天空束缚不是吗”
方言这一番发言，直接把李寅秀到了。看他的眼神也变了很多，带上几分佩服。
“你说的很有道理，或许这个梦就只能是个梦吧。”暮雨低着头，双手扭捏地放着。
“有没有想过其他的”方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寅就赶紧插嘴。
“像，赚很多很多的钱，吃遍全世界的美食，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男朋友，成为万人瞩目的大明星。”
"what f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