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维吉尼亚
码头区，凯尔森家书房内。
“上个月从凯隆购置的那三批小麦，现在到哪里了？”
“报告老板，其中两批已经存进咱们的仓库，剩下的已经过了诺亚边境，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大概还要两天。”一名管事恭敬回道。
凯尔森站在窗前，看着码头方向灯火通明的仓库区，“货船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三艘中型蒸汽船，像往常一样，都是咱们公司的船，海关手续也已经完成，报批的是各国纺织品。”
“这几个月是风暴海那边最安稳的时候，前天老家那边送来了这季度的需求清单，比上次又多了六成，尽快去筹备好上面的东西。”凯尔森吩咐道。
“比上次又多了六成？”管事惊讶道，“这……老家那边是要干什么，难道……真是要打仗了吗？”
凯尔森回头轻飘飘看了管事一眼，“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呃……是，老板，属下失礼了。”管事立刻低头认错。
“下去吧，记得进货时小心点，别用咱们公司的名头。”
“明白，老板！”
管事离开后，凯尔森仍然站在窗前，负手欣赏着繁忙的码头港口。
在他的家乡琴康，没有一座城市能拥有吞吐量如此巨大的深水港，寥寥几座临海港口，也不过有这里一半规模而已。
不过凯尔森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五六年，琴康就能摆脱现在的局面，彻底释放商业潜能，什么东方黄金城，西域宝库，都要成为历史。
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奸商，但实际上，这是一种伪装而已，他的高调和坏名声，反而可以掩盖自身异常的商业举动。
比如勒斯看到的那场欺诈违约金的交易，看似是因为贪钱，实际上那个差点受骗的商人，是阿瑞斯在布兰提斯埋下的暗子，正在打探琴康的官方走私渠道。
路易斯悄无声息出现在凯尔森身后，故意发出一点声响。
凯尔森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每次来这里都是这副鬼祟的样子，你就不能换种方式？”
六级骑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因为这句话不是问自己的。
凯尔森的视线穿过自己的保镖，落在书房中央的地毯上。
在那里，诡异的阴影浮现。
阴影逐渐升高，勾勒出人形相貌，并渐渐变得凝实多彩，一位身材高挑的性感女士便这样凭空出现。
黑色低胸晚礼服，盈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在高叉裙边之间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窥芳容。
可惜，女士礼帽上宛若繁星的黑纱面巾，将这位性感女士的面容遮掩，朦胧见只能看到她明亮魅惑的眼睛。
“用阴影潜行术进来，是最能避免被发现的一种方法，可惜你这个不知道在哪里雇来的保镖，感知还真是敏锐。”
性感女人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嗓音带着一丝诱人的沙哑。
凯尔森走了过来，路易斯则紧紧跟在他身后，目光一刻不离开这个神秘的女人。
“路易斯当初也是学过巫术的，只不过天赋不好，没被那些老古董看上，之后才专心走骑士道路。”他坐到女人对面，接着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维吉尼亚？”
“一个阿瑞斯海军舰长而已，找他花费的时间远比杀他更多。”她欣赏着刚换的指甲油，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话说的轻松，站在一旁的路易斯却心中有些震惊，阿瑞斯这种大帝国，拥有的骑士力量非常强大，想当舰长，至少要有四级骑士的实力，而她去杀的这个，却是五级精英骑士。
最关键的是在人家的地盘杀了人还能跑，巫师的手段确实神奇。
“那就好，这个人我们贿赂了四次，拿完钱却不办事，照样堵截我们的船。呵呵，我想这次他应该会记住教训的。”凯尔森高兴的笑了。
维吉尼亚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我上午回来后就看了你送到据点的信，做的不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呦，能得到维吉尼亚小姐的人情，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这七万金磅花得很值。”凯尔森还算满意的笑了。
人情什么的，也要有机会还才有用，他们身在异国他乡，接受琴康议会的命令为国家办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敌人或者诺亚当局发现，秘密处死。
但这女人是个巫师，同样来自琴康的他深知巫师的手段有时候还是能救命的。
“凯尔森，有没有人说过你笑得很假？”维吉尼亚红唇轻启道。
“拜托，我是个商人，还是个奸商，这不是我的正常操作吗？”凯尔森无奈的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这个勒斯，巫师之都又要有新动作？”
“这是我个人的行为，要不怎么会欠你一个人情，直接让上面下令不是更好。”维吉尼亚吐着烟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欣赏。
“这个人走了另一条道路，我看了他的魔法体系后很感兴趣，是个很天才的人，以后有机会我想当面和他谈谈这方面的事情。”
凯尔森挑了挑眉头，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因为来到布兰提斯后负责商业的他和负责战斗部分的维吉尼亚常有合作，双方都有些了解。
“你可是巫师之都最年轻的大巫师，还有比你更天才的人吗？”
维吉尼亚没有回答，凯尔森不懂法术，也根本不清楚想要独自开辟一种体系，是多么难的事情。
“对了，今天那个勒斯托我提醒你，布兰提斯的地下巫师界要有事情发生，让你注意安全。”凯尔森笑道。
“因为拉文克警局局长的孙子疯了那件事？”维吉尼亚问道。
以他们的实力，市政厅日常开会的内容还是很容易就能搞到的。
“他提醒你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不过以为我们不知道而已。”凯尔森有种被小看了的感觉，不忿道：“这小子还真是有自信，市政厅让第七处立下军令状负责这件事，看来他是很有把握抓住那些地下巫师。”
“确实挺好抓的。”维吉尼亚解释道，“之前那个查理想通过地下巫师获得巫师界最新的研究进展，根本就不帮第七处办事，否则以高级巫师对法力的敏感度，只要肯下功夫，就一定能找到。”
“哦？”凯尔森露出一丝坏笑，“既然这样，倒是有好戏看了，你不提醒一下那帮人吗？好歹都是从巫师之都出来的。”
维吉尼亚摇摇头，道：“当年他们明目张胆的进行大规模人体试验，被梅林阁下发现后，死不悔改，最终驱离琴康，那我们就不再是一路人。”
凯尔森心中对这个理由不以为然，说到底，巫师之都现在还有部分人在进行人体试验，不过是用死囚而已。
琴康上层中有不少人对这种败坏伦理的研究方式非常诟病，但为了整体的战略，巫师之都的力量也必须利用起来，所以才相安无事。
但像凯尔森这种知情者，难免对玩弄同族肉体的行为很是厌恶，若非维吉尼亚不是人体实验派的人，他肯本不会理对方。
维吉尼亚也清楚人体试验遭人厌恶，但这是研究巫术，尤其是药剂方面必不可少的步骤。
目前巫师之都研制出的一种减缓精神疲惫的药物，广受琴康上层好评，据说今年给巫师之都的经费要上涨两成作为奖励，
但这药剂的研制过程中，因为试药而死掉、疯掉的人有多少，其实也没人在乎。
维吉尼亚之所以专研法术，最终发明了利用阴影空间移动的阴影潜行术，被称为巫师之都年轻一代最天才的巫师，就是因为她也无法弄清，用活生生的同胞来做实验，就算目的是为了造福大众，这种手段又到底是不是对的。
不再谈论这个话题，维吉尼亚转而问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她带着巫师之都的人手潜伏布兰提斯的关键原因。
“法力石有线索了吗？”
这是一种富集法力的石头，可以加快巫师的回蓝速度，以金属矿脉伴生的形式出现。
巫师之都在五年前发现这种东西之后，疯了一样的开始探索琴康的所有土地，但最后也只发现了一个开采难度极大的中型矿脉，加上数个产量低下的小矿。
维吉尼亚出国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其他国家探查法力石的储量，想办法秘密开采后运回国内。
令她失望的是，凯尔森摇头表示并没有新的发现。
“我的渠道和人脉网络只能覆盖诺亚、凯隆、拜庭这三个王国，你们的巫师又要在挖出样品以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法力石，这很难做。”
每个国家对自己的矿脉资源都盯得死死的，所有改为议会制的国家，矿产都是收归国有，凯尔森派人去人家矿区勘察，实在太扎眼了。
他只是挨个打通关系，让维吉尼亚派过来的巫师打入矿区做个小头头，暗中检验挖上来的矿石。
结果一无所获。
“我会再给你十个巫师，尽快散到矿场去，如果能找到一条小矿脉，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巫师之都已经在研究法力石的武器化用途了，配合研究员的秘密武器，一旦计划开始，我们会取得很大的优势。”
维吉尼亚严肃的叮嘱道。
“我会在这上面加大投入的。”凯尔森一听关乎战略，也是认真应下。
维吉尼亚点了点头，这个派来负责为琴康收拢战略物资的年轻商人办事能力很强，她相信对方不会消极怠工。
“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说完，阴影再次从她周身浮现，坐在沙发上的维吉尼亚整个人缓缓沉入阴影，随后彻底消失。
凯尔森看着维吉尼亚的法术，不由感叹道：“这些巫师的手段还真是匪夷所思，人怎么可能沉入影子中，难以理解。”
说完，他又想到了之前刚见过面的勒斯，不知道这个第七处的魔法部长，又有什么奇异手段。
……
“勒斯，你怎么才过来，都要迟到了。”
紫荆街瓦格纳家门口，菲雅看着姗姗来迟的哥哥，很不高兴的埋怨道。
从马车下来，勒斯看了眼怀表，无语道：“这才七点钟，时间还来得及。”
“啰嗦，我都等你半天了，快出发吧。”菲雅毫不讲理的催促道。
勒斯无奈的笑了笑，牵着妹妹的手将其送上马车，然后提着菲雅的乐器箱上来。
今天是音乐歌剧学院正式开学的日子，菲雅这丫头因为是本地人，报名的早，所以学院的老师找到她和其它几个人新生布置了一个音乐演出，用来烘托气氛。
勒斯觉得这就是抓壮丁。
菲雅却认为是自己的音乐才华得到了老师的欣赏，对这次演出很重视，既兴奋又紧张。
可惜洛斯特爵士今天有重要会议要开，母亲玛丽莲又跟着几个朋友去乡下旅游，只剩下勒斯这个哥哥能去看她的表演，这接送的任务也落在了他身上。
邻近八点钟，伦克架着马车来到了布兰提斯音乐学院的大门口。
此时学院门口已经停放着不少豪华马车，镶金带银，花纹精美那都是基本配置。
车厢上带有贵族家徽的更是不少，想来都是本地或者附近城市的家长来送子女上学，顺便彰显一下自家的财力，给子女们撑面子的。
之所以停在大门之外，是因为学院不允许马车入内，这个规矩是院长定的，理由是马车的声音对这里来说就是纯粹的噪音，会影响学生们的演奏。
伦克架着马车在门口绕了半天，总算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找到了停放马车的位置，交了一笔费用之后，三人步行走向正门。
“勒斯，在这里等会儿。”
走到大门前，菲雅停下了脚步。
“干什么？”
“我约了丽娜，她也是和我一起表演乐团合奏的，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来自凯隆的朋友呢。”
勒斯知道她们认识，因为上次回家吃饭的时候，菲雅托他给丽桑带了一本自己写的小说，也让勒斯明白他之前忽悠两个女孩去妹妹店里买东西的事情暴露了，幸亏他脸皮比较厚。
“你们关系很好吗？”
“当然，这几天我们每晚都一起练习演奏，有一天还住在她们家了呢。”菲雅漫不经心的说道，眼神一直看着红枫街那边的道路。
勒斯一听就皱了皱眉头，“谁同意你晚上不回家睡觉的？”
“怎么啦？我都十八岁了！”菲雅不满的看着哥哥。
“十八岁也不行，你才多大，不知道什么是社会险恶，才认识几天，你就去人家里睡觉，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勒斯板着脸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本来打算去你那里蹭一晚的，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结果那天晚上你根本没回来，我才住在她们家的，还没问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呢。”菲雅不满的看着他。
“是不是和伦克出去鬼混了？”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游动，带着一丝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们都是成年男人了，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要注意形象，别总去那种地方，以后不好找女朋友。”
“咚！”
勒斯毫不犹豫的给她一个暴栗，这个皮皮妹真是欠教育了。
“你哥我需要去那种地方找女人？你怀疑伦克没问题，为什么要带上我？”
在两人身后站着的伦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少爷哪里都比自己优秀，但涉及到颜值还有另外一个位置，他感觉自己不会输。
“哎呦！干嘛打我，头花都弄乱了，我打扮了好久的。”菲雅气得想踹他一脚，又想到门口这么多人，强行压下了想法。
“那天晚上我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不在家，你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总在想什么。”勒斯无奈说道。
“执行任务？话说，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啊？”菲雅好奇问道。
“研究魔法。”勒斯放了一个消声术，对妹妹说道。
“哦。”
“哦？你哦什么？我让你学冥想你学得怎么样了？”勒斯没好气的问道。
之前勒斯专门教了菲雅关于魔法的基础知识，想让她学些法术，算是增强的自保能力，结果这丫头看勒斯施法演示时觉得特别好玩，结果自己却没兴趣学习。
“学得也就那样吧，看见光点也抓不过来，还有什么魔泉的结构太难记了，没什么意思。”菲雅挠了挠脸蛋。
“你没骑士天赋，倒是魔法天赋还算勉强，学会法术之后就能保护自己了，你怎么就不上心呢？”勒斯叹了口气道。
菲雅的天赋虽然不好，但精神力也勉强达标，可以感知到魔素的存在。
像她这种情况，在奈瑟尔文明和本土文明都是不适合学习魔法的，因为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但勒斯不在乎这点，以后等他解析了更多奈瑟尔文明的技术，大笔资源砸下去，菲雅就算天赋不好也同样可以成为魔法师。
只是她心浮气躁、思维跳脱，不愿意静下心来冥想，开始还因为好奇而学了两天，后来觉得太难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魔法确实挺好看的，但好难学啊，学会了你又不让我对别人用，那还学它干什么。”菲雅辩解道，“我又不想打打杀杀的，学音乐多快乐，为什么偏要学魔法。”
“你不想得到力量吗？”勒斯诧异道。
“不想啊，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学学我感兴趣的东西，比如音乐和写小说。”
“那你以后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菲雅理所当然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我当然会保护你，但……”
“只要你够强就可以了。”菲雅拍了拍勒斯的肩膀，“九级骑士的家人谁敢动吗？你不是说魔法将来比这还强吗？”
“呃……”
“我是这样想的，你不说魔法能干很多事情吗？等以后我要是成了音乐家，你就帮我举办一场魔法音乐会，那什么魔法扩音、魔法烟花、浮空舞台什么的都给整上，想想就很美。”
勒斯想了一会儿，道：“可以，我答应你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追逐力量，成为强者。
菲雅在和平安定的国家中长大，又生活在中产区，没见过什么黑暗的事情，自然对掌握魔法没什么兴趣，既然这样，也不必再强求她了。
“那就说定了，魔法音乐会哦！”
“嗯，知道了。”勒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菲雅刚要发作，就看到一直盯着的街口处，两个年轻女孩步行走了过来。
“丽桑、丽娜，这里！”菲雅朝她们挥了挥手道。
姐妹见菲雅在等她们，小跑两步过来汇合。
“勒斯先生也在啊，您好。”
性格大方的丽桑率先打了声招呼。
“您好，丽桑小姐。”勒斯笑着回了一句，又将目光转向她身旁的妹妹丽娜。
因为今天有演出，她穿了一身华丽的蓬蓬裙，脸上画着淡妆，确实很惊艳。
“丽娜小姐，您今天很漂亮。”
感受着勒斯身上磅礴而隐晦的魔力，丽娜又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知道丽娜不喜欢见生人的菲雅上前拉着丽娜的手，夸了两句她今天穿的演出礼服很好看，然后三个女孩边聊边走向了学院内部。
被妹妹遗弃的勒斯只好和伦克跟在后面，顺便欣赏着学院内的景色。
之前他坐马车路过这里几次，但从来没进来参观过，这次正好仔细看看。
一路走到主楼的彩排室，丽娜和菲雅进入排练，丽桑也跟了进去，她虽然不喜欢音乐，但也报了名成为学院新生，就是来陪读的。
勒斯和伦克就不能进去，索性就站在走廊里等了会。
结果没过多久，意外见到了杰西。
他正推着妹妹梅丽蒂的轮椅，身后的车夫手里提着一个大琴箱，朝排练室走来。
“老板，你也在这儿啊？”杰西推着妹妹来到排练室门口。
“勒斯先生。”梅丽蒂也笑着问了声好，看上去今天很开心。
“嗯，我妹妹在里面彩排，她今天有演出。”勒斯微笑解释道。
“那真巧了，梅丽蒂也有演出，她们应该是一个乐团的。”杰西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对兄妹俩看上去都挺高兴。
“那先送她进去吧，被耽误正事。”
杰西点了点头，敲响排练室的门。
此时就差梅丽蒂一个人没来，里面的人一猜就是她到了，几个女生开了门，将梅丽蒂推了进去，顺便帮她拿装着大提琴的箱子。
菲雅和丽娜也来帮忙，勒斯看到妹妹，想着梅丽蒂腿脚不便，道：“菲雅，照顾一下梅丽蒂，她是我属下的妹妹。”
菲雅反而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说，我们之前都很照顾梅丽蒂的，她可是我们的小妹妹。”
“菲雅姐姐她们都很照顾我的，之前她们就一直帮我不少忙。”梅丽蒂也说道。
“行了，别理他们，咱们快进去彩排吧。”菲雅没空理哥哥，赶忙推着梅丽蒂走了。
“原来菲雅小姐就是您的妹妹，梅丽蒂跟我说了，之前报名的时候老师跟我说，希望梅丽蒂开学时上台表演，增加她的自信。
排练室有些人嫌弃她，还是您的妹妹帮忙出头的。”
杰西十分感激道。
“没什么，都是应该做的。”勒斯有些自豪的笑了。
离学院开幕还要一会儿时间，正巧在这里碰到杰西，勒斯索性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跟他吩咐了两句。
“凯尔森那边的合同已经签完了，他估计这两天就会派人联系你，到时候你们好好沟通一下之后的事情，我只有一个要求，保证账目的准确性。
剩下的事情你来判断，如果对方的要求确实合理，可以答应，不需要考虑话语权的问题。
凯尔森刚刚入股，我又许诺了部分管理权，他应该会亲自操刀一段时间。
你接下来的任务，是多观察凯尔森的商业战略，学习他们这些大商人是如何做生意的，对你将来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
“我明白的，老板。”杰西在心里记下勒斯的吩咐。
“对了，这几天你派人联络一下那个维塔丝，告诉她准备好庄园和果园的地契、房契等合同文件，安排个时间进行交易，之前跟你说的那笔钱，怎么样了。”
杰西闻言，知道老板说的是那笔银行赃款，小声道：“已经做完了，现在钱在一个单独的账户上。”
“明天伦克会去你那里，把钱给他。”
杰西看了眼一旁站着的伦克，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