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想破灭
“我没听错吧？一百万？”
老板嗤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金手指道：“这玩意，我最多只能给一万。”
苏瑞蹙眉道：“多少钱一克？你都没称过重就直接开价了？”
“这玩意不值钱，我给一万已经比市面价高出很多了。”
老板丢下一句话就笑脸迎上刚进来的魁梧猛男，客客气气道：“阿尔嘎先生，请问你今日要典当什么？”
魁梧的阿尔嘎从黑色跨袋里轻松拿出一条银手镯。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还有手镯当呢？家里人的？
自己这金都才一万，看来他也是可怜人。
苏瑞思忖间，老板已拿起手镯仔细瞧了一番，笑容灿烂地比了个十字道：“十万。”
阿尔嘎摆摆手然后伸手一摊，示意他拿去和拿钱来。
“十万？！”
苏瑞急忙拦着笑容满脸的老板，不满道：“我这才一万，为什么他的银手镯能出五万啊？”
这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足足相差一个0呢！
就因为他是老顾客？这不是欺负人吗？
苏瑞越想越气，甩开杰基轻拉衣袖的手道：“老板，生意讲求诚信，你不能看我年纪轻轻就这么压榨我啊。”
话一出，阿尔嘎和老板实现不约而同看来，像是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眼神，疑惑讶异。
气氛静默几秒后，苏菲上前一步，大和场道：“抱歉，妹妹她自幼体弱，从未出过门，不知世事，老板，这笔交易，我们当了。”
苏瑞虽然不解，可见苏菲轻摇了摇头只好忍着满腹的疑问，待交易完成，手上拿着这袋沉甸甸的齿轮金币，出了大门，一脸郁闷嘟囔着。
“老板不是说金这玩意不值钱吗？结果这区域的钱就是金制的。”
“你到底是哪来的？竟然连这都不知道？”安琪儿跟着她都觉丢脸。
苏瑞不理会她的满脸嫌弃，狐惑地看向苏菲，满额问号。
苏菲解释道：“我曾经在《世界史》上看过，二十五区大多数是机械工业，而且他们都不爱金，爱银，所以在这里，金并不值钱，银才是最值钱的。”
苏瑞恍然醒悟道：“意思是我拿着自己最贵重的东西，来到了不适合他价值的地方来了！苏菲姐姐，你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我就宁愿饿着臭着也不吃这个亏。”
“你别怨苏菲大人，是你自己打断别人的话，不听人说话。”安琪儿激动维护道。
苏菲睨视她一眼，轻牵过苏瑞的手道：“我见你已经饿得不行了，而且我们身无分文的，确实寸步难行，为解燃眉之急，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苏瑞想想就郁闷，一万和一百万的区别。
住豪房、穿美衣、吃大餐……都没了。
苏瑞沮丧的拿着钱转身时，恰好看到离远挨着石柱的洛里斯，心道：“洛怼怼应该有钱吧——”
“那也是我的钱。”洛里斯心语冷漠传入苏瑞耳里。
“小气鬼！”
苏瑞轻哼一声后，不顾苏菲、安琪儿和杰基异样的眼神，背着沉甸甸齿轮金币，拉着苏菲就穿过街道进了一间服装店。
一位老太太笑面迎来，礼貌问道：“请问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呢？”
这态度，这笑容，和刚刚的感受真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
苏瑞礼貌回道：“入秋凉飕飕的，要选些保暖的。”
老太太熟悉地引他们来到秋季新款的架子上，笑道：“这些都是新款秋装，入秋夜里天气寒凉，是要保保暖的。”
苏瑞一眼看中一件白色毛衣，一眼掠过，忽然一顿，慢慢地放了回去。
八千！
苏菲他们也显然留意到价格，相视一眼，默默将衣服放了回去。
老太太做生意的，擅于察言观色，立即了然，也不戳破，笑一笑道：“对了，这边还有一些旧款，不过已经断码了，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喜欢的款式。”
一听她意思，就是骨折价了。
苏瑞忙笑道：“衣服嘛，保暖最重要。”
老太太带他们来到了最里面角落处，赔笑道：“不好意思，还没有整理，你们将就挑几件吧，一千一件。”
这种过时卖不出的货都堆到一个箱子里，苏瑞能理解。
谁让他们穷呢，也只能买这些。
此时，忽然叮当铃响，随着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小女孩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你们先挑着。”老太太一见她，丢下一句话，立即毕恭毕敬地迎了上去道：“卡提斯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那名唤卡提斯的小女孩睨视了苏瑞一眼，眉头一蹙，食指捂鼻，虽然没说什么话，可神情已经表明一切。
苏瑞不以为意地转过身，随手从箱子里拿起一件大红色皮衣，杰基也开始了翻找。
却迟迟不见苏菲和安琪儿动手，苏瑞抬头看见她们两人蹙眉难以下手的样子，笑道：“让我帮你们搭配吧。”
说着，苏瑞丝毫不介意地翻找着箱子，替她们热络的寻找着合适的，杰基一个大男人，随手挑了条合适黑裤、黑t-桖和黑外套。
苏瑞则帮苏菲搭了套暖系列，安琪儿嫌东嫌西的最后挑了半暖系列。
本来也没多少库存的，挑到最后，苏瑞连勉强能穿上身的也没有。
苏菲换好出来，看到苏瑞原封不动地站在原地，视线落在箱子上，了然道：“苏瑞，要不你穿我这身，我和你身材差不多。”
苏瑞讪笑几声道：“苏菲姐姐，这身你穿着好看，我粗鲁惯了，穿不来这么温柔的。”
“二十五区还有这么穷的人吗？连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
卡提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轻蔑一笑。
苏瑞权当没看见没听见，直接看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您看，我们这挑了这么多件，九千齿轮金币行不行？”
老太太慈祥一笑，点点头道：“都是一些旧款，九千就九千吧，没关系的。”
卡提斯一见她无视自己，眼眸半眯着，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吩咐道：“阿拉亚，把衣服送到卡琳城，还有把我最后那套衣服给她，务必——”
“要让她穿上，否则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