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预赛
“你来这么早，吃早餐了吗？”黎栩问他。
“吃了。”孤儿院起得都比较早。
黎栩点了点头，“嗯，那就再吃点。”像他们这样正在生长期的孩子，吃得多消化也快，说着就发信息叫李健在来的路上买点早餐。
李健迅速的回了个收到。
黎栩动作太迅速，许琛甚至没时间阻止，不过也没事，反正不会浪费。
李健来了之后并不知道两人背着他有了定制饼干的小秘密，照样开开心心的吃着早餐。
“许琛，我跟你说，你给我开的小灶真有用，现在老师上的课都是我学过的，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觉得都好简单。”李健除了小学的时候，从来没有觉得上课那么简单过，这给了他莫大的自信。
“有用就行，今天也给你上新课，争取不被学校的老师赶上进度。”
这是一件有点难度的事，毕竟学校老师一连就上五天的课，而他的补习只有周六周日两天。
在李健忙着自己事情的时候，许琛掏出自己的错题本，向黎栩求问积攒了一周的问题。
黎栩很有耐心的向他解答。
教导一个足够聪明的学生，看着他迅速并且能举一反三的学会如何解题，他心里的成就感并不少于许琛本人。
时间就在这和谐的场景下慢慢流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全国物理竞赛初试的时候。
黎栩将手机熄屏下了出租车，刚才手机界面停留在郑寒阳给他发来的加油信息上，言辞里满是对他的信任，对他是否可以进入决赛没有丝毫的怀疑。
于教授倒是没有发来信息。
对于这些已经在研究所呆了很久，做了不少实验还拥有成果的人而言，一个青少年全国物理竞赛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连郑寒阳也只是怕他紧张，发了几条信息帮他放松一下而已。
今天是竞赛初试，一眼看过去，许多人都是抱团来的，大多数参赛选手都是由学校组织，由老师带队一起过来参加竞赛的。
像黎栩这样的个人选手比较少，黎栩走向公告牌寻找自己参加初试的教室。
初赛来的人很多，找到教室后，他按着老师的指导排队，通过检查再进入教室。
预赛只有笔试，三个小时，总分400分。
时间到了，老师逐个分发下试卷，黎栩没有急着做，而是大致看了一下这些题目，嗯，难度不大。
出教室的时候，与黎栩一脸轻松的神情截然不同的是，其他人满脸愁容。
“怎么今年光是初赛题就这么难？”
“每年的题都不按套路出，但是今年的显得格外的艰难。”
“倒数第2道题的第二小题你做出来了吗？”
“别说了，我都没做到倒数第2道题……”
“这份试卷到底是谁出的！”一位同学咬牙切齿的说。
……
黎栩完全没有与众人一样讨伐出题人的心理活动，三个小时，他竟然多了两个小时出来，为了不浪费时间，他还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其实是进入了虚拟实验室学习。
他也没办法啊！
虽然他不是那种嗜学的学生，但是虚拟实验室是有使用期限的，他的直播打卡任务还没有完成，就算从现在开始每天直播三个小时，那也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得到任务奖励。
而且虚拟实验室这种大杀器，不把他的每日使用时间用完，心里总觉得吃亏。
监考员也发现了与其他埋头苦干的同学不一样的黎栩，当他走到黎栩旁边时看到了，他桌面上那张已经填满了答案的试卷就默默走开了。
在黎栩出了考试场所之后，只有他看见的柔和白光在他肩上闪现一瞬，小爱就又出现在肩头。
“恭喜宿主通过初赛，我们去庆祝一下吧，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面馆。”
黎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好啊！”
然后就通过肩上小白兔的导航寻找面馆的位置。
虽然在写完题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显然系统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标准，初赛已经通过了，就可以不用去担忧什么，直接放松享受美食吧。
看着远去那道有点熟悉的身影，有个同学疑惑的喃喃自语：“怎么有点眼熟？”
这时，同伴在呼唤他，“集合了陈晓！”
“来了！”
带队的指导老师看了眼同学们的脸色，就对这次初赛的难度有了判断。
这时候不能再给同学们压力，于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叫他们带去饭店吃饭。
一路沉默。
陈晓本来还想对同伴说些什么，看到这幅场景却说不出口。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参加物理竞赛，虽然这次难度超乎大家想象，但他有自信能通过初赛，但其他人却没有他的这种底气。
他们这只队伍是一高派出的物理竞赛小队，因为今年的物理竞赛有预赛参考的机会，学校不用考虑名额的因素，于是直接让整个物理竞赛班的学生都来参加预赛了。
本来大家还在高兴着不用进行班里的挑选，全部都能参加，谁知一场预赛直接浇灭了很多人的热血。
一高一共24个学生参加，指导老师莫雨在询问了几位他看好的学生情况后，大胆的猜测这次至少有一半人被预赛刷下。
莫雨皱着眉头，只是一场预赛就这样，复赛情况可能更难。
但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去安抚这些学生，不要被一场预赛打击的毫无斗志，尤其是那些能够通过预赛的人，他们的目标可不是这里。
“陈晓你刚刚愣着干什么呢？老师喊集合都不知道。”
陈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自己的猜测：“刚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黎栩。”
他使劲的回忆了一下，确实是像。
同伴却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个时间他在上课才对吧，怎么可能来这。”
要知道物理预赛a市的考试场所离一高很远，为此学校还大手笔拨了资金给他们这些学生开了宾馆提前来住了一晚，就是希望他们不会因为乘坐交通工具太久而丢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