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审问玄机

    接下来开始单独审讯淡天机，此人比淡慧平狡诈多了。

    “啪！”

    “堂下所跪之人，报上俗家姓名，家住哪里，在哪儿出家？从实召来，免得你受皮肉之苦！”

    张永把惊堂木一拍，换了种问法和口气。

    “刚刚我师弟玄慧不是都说了吗？”淡天机这人果然难缠。

    “啪！”

    “大胆！还不从实召来？”

    张永再次拍了下惊堂木，尖细的声音在房间里环绕，仿佛要刺破大家的耳膜一般。

    “我俗家名字叫淡天机，家住陕西兴平，在京城紫云观出家。”

    淡天机用三角眼，偷偷瞄了眼两边站着的王府侍卫，这才慢慢回答道。

    “是谁指使你来安陆州抓白虎的？”张永接着问道。

    “没人指使，是我财迷心窍，听说抓到白虎，可卖五千两黄金，我这才动了歪心思，约上师弟一起来，把白虎抓住了。”

    淡天机这一套说词，显然是提前编排好了糊弄人的，这怎么能瞒得过张永和申金龙？

    “你是听谁说的抓住了白虎，可卖五千两黄金？！”张永抓住问题的要害追问了一句。

    “这个……，那个……”淡天机的一双三角眼骨碌碌地乱转着，就是回答不上来。

    “啪！”

    “说！”

    张永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地逼问着。

    “你要把白虎卖给何人？谁愿意出五千两黄金购买白虎？”

    张永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淡天机追问着，这张永在东厂曾经审问过很多人，他什么人没见过？淡天机这点小伎俩，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淡天机发现张永突然变得凶狠起来，身子虽然抖动了一下，可就是不开口。

    “来人！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张永的语气一下子平和了很多。

    两旁侍卫如狼似虎地，把淡天机拉了出去，就在外面院子行刑。

    不一会，皮开肉绽的淡天机被拉了进来，跪在堂下。

    “啪！”

    “说，谁指使你来盗取白虎的？”张永再次把惊堂木一拍，声音抬高八度，大声问道。

    淡天机仍然紧闭双口就是不说。

    “好吧，你不说也行，你这犯的是灭九族的罪，我这就派人去陕西兴平把你的父母老小抓来。”

    张永的样子，仿佛是在跟淡天机谈天说地一般，但句句话，让淡天机不得不在内心里权衡。

    “宫中的掌印太监刘瑾刘大人是我的本家，难道你们不怕吗？淡天机终于把刘瑾搬了出来。

    “哈哈哈……，怕，我很怕呀！”

    张永一声大笑，从堂上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踱着方步走到下边，围着淡天机转了一圈。

    “你在京城想必也听说过，我张永敢当着当今圣上的面，掌他刘瑾的耳光，你说我怕他还是不怕他？”

    “说！”

    说完，张永又快速的返回堂上，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听说堂上审自己的这个人是张永，淡天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张永当着当今圣上掌掴刘瑾的事，别人不很清楚，可淡天机清楚的很。

    淡天机和刘瑾是没出五复的本家，按辈份淡天机要问刘瑾喊叔叔。

    刘瑾被张永打了后，半边脸红肿了几天，那天刚好淡天机去刘瑾家，刘瑾除了大骂张永外，还嘱咐淡天机，以后不要招惹到张永。

    “啪！”

    “说不说？”

    正在淡天机脑海中想着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堂上的张永再次拍了下惊堂木，大声呵问道。

    “张大人，我说，我说。”

    淡天机身子擅抖了一下，开始老老实实地召供。

    “是我二叔，不，不，是刘瑾和我师父紫阳真人，让我来盗取白虎的。”

    一旁坐着的申金龙心果想，果人背后指使人是刘瑾。

    “他们让你盗取白虎干什么？”张永问道。

    “有次，我随同师父紫云真人到刘瑾家，听师父告诉刘瑾，用黑白二神虎的血做药引子，可以炼制一种丹药，能让他恢复成真正的男人。”

    淡天机讲出的这段话，对堂上的张永触动也很大。

    进宫当太监的人，都是被逼无奈才走上那条路，如今虽然混得荣华富贵，但终究不是男人，没有后代。

    稍微犹豫了一下，张永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此事恐怕不像淡天机说的这么简单。

    “刘瑾和紫云真人是如何知道安陆洲有白虎的？”张永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道。

    “是灵幽真人告诉我师父的，灵幽真人说，五年前他在安陆洲白虎山曾经把白虎打伤了，但还是让她逃走了。”

    “五年前？”

    张永很清楚，五年前兴王膝下曾有一子，但刚刚出生五天后便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