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州城二中

    林故刚推开店门，老板娘谭露就看到了他。

    “来了？这么早。”

    “嗯。”林故点头，笑着打哈欠，“谭姨早。”

    谭露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人，看着林故的略有些疲倦的样子，便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皱了皱眉，“没人这么早喝奶茶，困的话就搁那边柜台桌上睡一会儿。”

    “好。”林故先去员工换衣室换了衣服，出来时，谭露不见了人影。

    桌面上多了张纸条，林故估摸着是谭露留的，拿起来扫了一眼，“我先出去一下，睡会儿吧。”

    林故把纸条收起来塞进口袋里，打扫了一下店里的卫生，看着确实没什么客人，便搬来高板凳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准备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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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半，江莳杉伸伸懒腰打着哈欠来到客厅。

    “起来了？快去洗漱一下吃早餐。”周钧正在沙发上坐着给莫云按腿，看见江莳杉说道。

    江莳杉睡的有点懵，点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江莳杉清醒了不少，“早，外公外婆。”

    “早。”

    周钧已经拉着莫云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

    周钧对着她招招手，“快来，还没冷，就等你起来呢。”

    江莳杉小跑给过去，坐到位置上，接过莫云递过来的剥好的鸡蛋，咬了一口。

    莫云又拿起一个鸡蛋剥着，“还习惯吗？昨晚上睡的好吗？”

    “还行。”江莳杉喝了口牛奶，点点头。

    “那就好，今天我和你外公带你出去转转，想好想去哪里了吗？”

    “好。”江莳杉思索了片刻，笑着回答，“南城那边的晚荷应该还在吧。”

    “当然，那就去那儿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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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吃过早餐，便收拾好东西出门。

    江莳杉回房间拿了手机，打开锁屏，上面显示着凌晨两点时周梦回的“好”。

    江莳杉滑屏幕的手指顿了顿，垂了垂眸。

    在和周梦的对话框里，输入了句“要早点休息”发了出去。

    江莳杉把身上的睡裙换了，跟着周钧和莫云出了门。

    为了方便，周钧让莫云坐上轮椅推着她。

    几人打车来到州城南城的晚荷池。

    晚荷开的正盛，晨风也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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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故做了梦，眉头紧锁。

    “这就是心儿拼死生下的孩子吗？”二十多岁的余俞流着泪，双目呆滞的盯着婴儿房里的淘哭的小孩，像是自言自语道。

    “袁叔，你找个人照料林故吧。”

    “杀人犯林故！”“快看啊，就是他，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妈妈。”一群小男孩围着蜷缩成一团的小林故嘲笑着。

    他将自己缩成一团，企图隔绝外界的讥讽，小小的身体在年少无知的舆论下显得格外无助，他甚至忘了怎么哭。

    “我是你的舅舅，我来接你回家。”回国多年回国后得知妹妹情况的林衡来到余家，向7岁的小林故伸出手，满眼心疼。

    “舅舅？家？这里不是家吗？”

    “不是。”

    “那什么是家？”

    “家很简单，快乐和温情，而不是永远走不出的爱的囚笼。”

    小林故把小手搭上林衡的大手。

    他选择相信一次这似神明般迟来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