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疼不疼?
“这世间之事皆起因于名利,江总,你说是不是?”宋总摆明了要为难江涛,在他眼里搞垮江氏集团,就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要不是张家横插进一道杠子,他估计早就把江氏给收购了,他看上的东西,在帝都一般没有人敢跟他抢。
张家背后靠的是霍家,在帝都没有几个人敢跟霍家叫板,他背后的人也不敢跟霍家叫板。
江泽似笑非笑地摩挲着腕表,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宋总不也是当年和许家千金先婚后爱传出了一段佳话吗?”
在座的其他人轻笑出了声音,哪里是佳话,明明就是笑话。
许家小姐在外面包男模都被小报给报道了出来,宋总硬是连个屁都不敢放;跟许家小姐一起出席活动的时候跟个鹌鹑似的,连自己老婆的腰都不敢搂;同辈人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宋总的儿女愣是连个影子还都没有呢。
一点到许家,宋总立马不接话了,许家是帝都显赫的官宦家族,当年他和许家小姐结婚头几年也是闹的满城风雨,两个人都是年轻气盛,经常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不过后来他就变聪明了不吵架了,因为每次去许家接人都要被许老爷子叫进书房里面谈话。
许老爷子满口仁义,但是每次都能把夫妻两个人的错归结到他一个人身上,说他什么没有男子气量,小家子气,把许家小姐的责任择的一干二净。
那个时候许家老爷子还没有退,手里有他趋之若鹜的权势,他和许家小姐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也不会轻易和她离婚;现在许老爷子虽然退了,但是许家老大和老二接替了不少重要职位,依然相当有权势,宋总就算是想要离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宋家的份量。
他不敢跟许家对着干,所以他就算再不喜欢许家的小姐也得忍着;许家小姐也不喜欢他,在外面包养了不少男模,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诞下个一儿半女。
宋总在外面还要和许家小姐装作夫妻恩爱,因为上流社会比起忌惮宋家更忌惮许家,这一点他很清楚。
从商的千千万,能干到许老爷子那个级别的人,全国都没有几个,作为许家的乘龙快婿,他从中捞到的好处无数。
但是最后有了数亿身家,却一点都不快乐,他的前半生是在战战兢兢中过完的。
江涛拍了拍衬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指尖揉捻着领带,他和宋总属于一种人——上流社会的凤凰男,专挑有权有势的家的小姐联姻,不谈情说爱,只谈钱。
只不过江涛和宋总两个人是彼此都互相看不上而已,宋总看到江涛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恶心,唾弃,厌恶,恨不得上去抽两个大嘴巴子。
刚刚的话也不光是说给江涛听的,也是说给年轻时候的自己听的,他在内心深处是深深鄙视自己的。
他经常问自己,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生个一儿一女,每天工作回家后只要能听见孩子喊他“爸爸”,他就知足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每天一开门回到的是冰冰凉凉的家,还被许家小姐各种看不清,张口闭口就是“要不是我们许家,你能…………”,“要不是我爸,你能…………”,“要不是我哥,你能……………”
他也不是不能,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江总,别往心里去,宋总就是喝多了说酒话了。”黑总低沉着嗓音,用只可以他和江涛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他是名利场上的老油条,一个都不想得罪。
江涛扯唇笑了笑,喝了口茶水醒酒,他知道现在的宋总就是以后的他。
但是他现在愿意为更高的权势放下自己的儿女私情。
人处于人生的不同阶段,追去不一样而已,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选择不同。
………
南湖某宾馆。
胡晨赤脚走上床,一脚踩在了匍匐在柔软的被子下的江泽身上。
“呜呼。”痛苦的呻吟声从江泽的口中传出,他就在被子里睡个觉,也能遭受到飞来的脚丫子,真够倒霉的。
胡晨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胡晨给踩出来。
“踩着你了?”胡晨赶紧把被子掀开,露出江泽凌乱的脑袋,臭小子,睡觉居然蒙着头睡,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以为只是一团隆起的被子呢。
江泽看清胡晨嘴巴后,眼泪都给笑出来了,“你嘴怎么了?被大鹅给咛了?哈哈哈哈……这里也没有大鹅啊,哈哈哈哈………”
胡晨气得将枕头埋在江泽的脸上,让他笑,她要把他给憋死。
臭小子居然说她的嘴巴被大鹅给咛了。
她刚刚不过就是涂了个过了期的润唇膏,结果嘴巴就肿了,跟小鸡嘴似的,又红又肿,她也是涂完之后才发现润唇膏过期了的。
发现后她就立即用清水清洗了,但是嘴巴还是越来越肿。
早知道就给江泽用了,反正他嘴巴那么毒,正好以毒攻毒,看他以后还怎么“叭叭”。
江泽把枕头抱在怀里,嗓音闷哑,他真的已经在很努力地憋笑了,“到底怎么回事?疼不疼?”
他有些不忍直视胡晨的嘴巴,实在是太太太搞笑了,跟两根火腿肠似的,又红又肿。
“不疼,就是涂了个过期的润唇膏,没事,明天就好了。”胡晨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释清楚,江泽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然后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绝症。
胡晨撅了撅嘴巴,现在嘴巴好痒怎么办?胡晨用粉舌轻轻舔了一圈,感觉舒服了很多。刚抹完香香的肌肤像是一匹泛着光泽的上等绸缎,散发出清爽的柠檬香。
“我可以亲亲肿了的嘴唇是什么触感吗?”江泽眼眸中是丝丝缕缕焚烧起来的烈焰,胡晨红肿的嘴唇越看越性感怎么回事?有点像欧美卡戴珊的嘴唇,丰满又性感。
他怕上辈子是个变态吧,胡晨急忙捂住江泽的嘴,手心里全都是江泽灼热的呼吸,又苏又痒。
“肿了的嘴唇有什么好亲的?!”胡晨气恼的脸色涨红,臭小子湿漉漉的狗狗眼竟然还一直盯着她的唇瓣看。
香肠嘴能有什么好看的?!臭小子居然还想亲亲,指定有什么大毛病,她自己都嫌弃丑。
江泽捏了捏胡晨红肿的唇角,胡晨不让他亲,那他就不亲了吧,免得把她给惹炸毛,然后再绑着他拍一套裸照。
把姐姐惹生气了的后果很严重,江泽最害怕的还是胡晨不理他,胡晨可是个冷战高手。
胡晨自己不知道她脸红时的小模样有多么的娇媚动人,看得江泽抓心挠肺,心痒难耐,他现在真的好想亲亲怎么办?
江泽嘟了嘟嘴巴,胡晨感觉手心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臭小子居然在舔她的手心,跟小猫咪似的。
不过江泽可算不上是小猫咪,他明明就是大型犬,跟二哈似的,有一股傻劲。
但是二哈可没有江泽这么能粘人。
“你亲我手心干什么?”胡晨触电般地把手从江泽的唇上拿了下来,一脸嫌弃的把手心往江泽的衣服上蹭了蹭。
手心上都是江泽的口水,胡晨有点小嫌弃。
“你只说不让我亲你嘴唇,又没说不让我亲你的手心。”江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揉捏着胡晨的小手,他不让胡晨把他的口水擦掉,这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就跟狗狗撒尿留气味占领地一样。
胡晨被气笑了,臭小子居然在和她玩文字游戏,那他干脆把她没有说过的地方亲个遍得了。
当然胡晨只敢想不敢说,以为江泽是真的敢做,江泽是真的很愿意把她的里里外外给亲个遍。
“去给我洗串葡萄,我润润唇。”胡晨笑得幅度太大,咧的唇角有些痛。
刚刚只是有点痒,现在是又痒又疼。
自从和江泽在一起后,胡晨都觉得自己前世可能是救过江泽,这辈子他来报恩来了,要不然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胡晨想不通。
江泽清澈的嗓音中带有一丝不情不愿,“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喝喝玩玩睡睡,我一天到晚干这么多活你都不给我点奖励什么的。”
没有啵啵奖励,江泽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
“今天下午不都给过你奖励了吗?不可以贪得无厌哦?!”胡晨一想起今天下午淫乱的场景就感觉浑身油乎乎的,非常的难受,不过江泽非常喜欢,把他的变态欲望都给激发出来了。
这次用油,下次不知道江泽又要用什么奇奇怪怪的道具,胡晨感觉有些后怕,因为江泽是特别会得寸进尺的那一种人。
江泽就跟只耍赖的狗狗似的把头埋在胡晨的胸前,不留一丝缝隙,“就要一个亲亲,多了不要,这次真的说到做到。”
他的信用在胡晨这里几乎为零,胡晨并不打算相信他。
“不,啊………好好好,给你一个亲亲。”
胡晨刚说出一个“不”字,江泽就隔着睡裙咬上了她的山峰,胡晨吃疼,只能赶紧改口同意。
“亲吧。”江泽非常傲娇地撅起粉唇,等着胡晨亲她。
有种农民翻身把歌唱的神气劲。
胡晨抬起头在江泽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就泄愤似的把他的头发揉成了马蜂窝。
太可恶了,臭小子居然咬她的小妹妹。
江泽很温顺的让胡晨粗暴地揉他的脑袋,等胡晨泄完愤后,江泽才下床去给胡晨洗葡萄,嘴里哼着歌。
干活就是要苦中作乐。
………
八分钟后。
“洗好了,快吃吧。”江泽把葡萄放在胡晨那边的床头柜上,并且把垃圾桶都给从客厅给踢进了卧室。
“你不吃?”胡晨摘了一颗最大的葡萄递到江泽唇边,和江泽在一起久了,她变得越来越懂礼数了。
江泽洗的葡萄,所以他应该吃第一个。
“不吃,你自己吃吧。”胡晨中午吃剩下的半碗水果捞都是被他吃光光的,所以江泽现在并不怎么很想吃水果。
而且男孩子并不是特别的喜欢吃水果,一天吃点补充补充维生素就够了。
江泽感觉自己今天一天补充了一个周的维生素了。
……
胡晨吃了一半葡萄后,发现江泽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手机,他看手机除了看她的照片很少会这么入迷。
所以不正常。
“你在看什么?”胡晨怕江泽在她睡着的时候又拍了自己的丑照。
“看家具,这几张床你想选哪一个?”江泽的右手牵住胡晨的左手,拉着她一起选床,“我觉得这张床弹性好,做起来肯定舒服。”
江泽纠结了好一会了,感觉每一张床都非常不错,但是最让他满意还是那个床垫子最厚的床,他和胡晨以后可以天天在上面弹弹弹,还可以旋转跳跃。
胡晨“嘣”地一声打散了江泽脑子里的黄料。
“胡晨你轻点弹,万一把我给弹傻了怎么办?”江泽吃疼的揉着被胡晨刚刚弹过的地方,真的好疼好疼,感觉有一瞬间失忆了。
“你看床干什么?你的那张床不是今年才换的吗?”胡晨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家具公司上门给江泽换床那天正好她回江家看望胡妈妈。
她还顺便给江泽的新床铺上了床单。
“我这是提前给我们的婚房选家具呢。”江泽觉得婚房装修的事情必须马上提上计划了,毕竟他距离二十二岁还就只剩下三年了,三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江老爷子送给江泽成年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套四百平的三室两厅的江景房,江泽打算以后把它当作和胡晨的爱巢。
“什么婚房,胡说。”胡晨想要逃避,可是江泽紧箍着她的腰不放。
她和江泽八字还没一撇呢,江泽就已经打算装修他们的婚房了,简直太离谱了。
江家人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哪一个好看?”江泽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胡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