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为什么不去死
“小雪，小紫，你们和他们一起用餐。”林渊心事重重地说了那么一句。
“哥哥，你要去哪里？”小雪问道。
林渊没有回答小雪的问题，匆匆离去，刚才他看到了“寰”。
他一路追着寰，却是在一栋废弃的教学楼前，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他走进校园，四处环顾，却意外发现了穿着袈裟，拿着破裂禅杖的慧空，他受了重伤。
林渊连忙过去，抱着伤痕累累的慧空问道：“慧空，你怎么了？”
慧空吐出了一口血，很虚弱地说道：“快跑。”
林渊见情况不对，连忙背着慧空跑了起来，然而，他迷路了。
“这是，鬼打墙？”林渊喃喃说道。
可现如今还是白天，真奇怪。
这时，林渊听见了诡秘的笑声，那是小女孩的笑声。
林渊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身穿肚兜的小女孩在天花板上奔跑。
林渊背着慧空，一跃而起，眼看就要抓住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却消失了。
“大哥哥，一起玩啊！咯咯咯。”小女孩阴笑着。
林渊感觉不对劲，一个鬼魂，白天可以出没，很不简单。
突然，异象突起。
林渊低头一看，就看见了水将自己的脚淹没了起来。
林渊连忙跑过去背起慧空，一跃跳进了教室里。
寰出现了，他看着林渊说道：“林渊，你再认真观察观察世界。”说完这句，寰再次消失。
林渊满脸问号，他实在不懂发生了什么，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慧空站了起来。
“施主，贫僧就这送你出去，你去找驱魔龙族马家后裔和毛家后裔的那两个小家伙，请她们来这里帮忙。”
慧空将禅杖插入地面，蹲起马步，手中不断换着手势，正要动用法力送林渊出去的时候。
“施主，你？”慧空诧异地看了林渊一眼。
林渊将他的禅杖拔了出来，并说道：“要救，也是我救你出去，我是个罪人，罪人怎么能让别人舍命救。”
林渊自嘲了一句，他始终忘不了自己手上杀害的无辜之人。
慧空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些血，林渊搀扶着慧空到板凳上坐好，问道：“慧空，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慧空说道：“二十多年前，这里曾经发生了命案，一个班级四十多名学生被残忍杀害，只有一个学生活了下来，被当作了替死鬼。”
“贫僧就是当初的那个替死鬼，十年前，贫僧来到此处，查找当年的真相，为同学们报仇，然那次，贫僧险些丧命以此，是师傅及时赶到救了贫僧一命，才让贫僧苟延残喘可以活得今日。”
林渊想着多半慧空的师傅已经遭遇不测了，他说道：“我帮你。”
慧空摇了摇头道：“施主，你还是就此离去，此处不是你待的。”
“那一起走，你不是是要找马家后裔和毛家后裔吗？”
“贫僧走不出去了，现在一切晚了，天黑了，你我都走不出去了。”
林渊连忙抬头看天空，发现太阳果然已经下山了，外面的黑水也涌了进来，将门和窗户堵住。
林渊微微闭眼，感觉着体内的天雷之力，一睁眼，眼发出了紫光道：“是幻觉，现在是白天。”
贫僧有些惊讶地看着林渊，他也知道这里是幻觉，可林渊是怎么发现，还有他刚刚身上是不是出现了闪电？是贫僧看错了吗？
“是幻觉没错，可破除不了幻觉，那么幻觉就是真的，你同样会受伤，同样会死。”
林渊一言不发，两根手指上，雷光闪烁，指窗户，将窗户破开。
“跑。”他大喝一声，拉着愣住的慧空从窗口跳了出去，可一出去，林渊震惊了。
远处不是什么都市，而是火海，废弃的大楼，昏暗的天空，林渊热得直冒汗。
他本想看看慧空的情况，却发现慧空消失了，寰从地底中冒了出来。
“林渊，这一幕是虚幻，也是真实。”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后，又再次消失。
林渊艰难地站了起来，寰说的话让他摸不清头脑，他只能慢慢观察这个世界。
他先是认真地看着这个世界，闻着这里的空气，林渊触碰了一下。
他发现，这个世界是过去，是这里的过去，毁灭的世界。
画风一转，世界变样，林渊回到校园，看着两个孩子追逐打闹，画着画。
他们仿佛看不见林渊，直接就穿过了林渊的身体。
林渊再次发现，这里也是过去。
他们的妈妈来了，为他们准备了食物，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可这个时候，地面晃动了起来。
林渊站稳了身形，抬头一看，一团黑雾笼罩了这里，让这里发生了地震，还打起了雷霆。
紧接着，雷霆轰隆而下，房屋倒踏，四周燃起了熊熊大火。
林渊看见一个小女孩，哭哭滴滴的找着妹妹，在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
林渊走了过去，抬了抬手，想要安慰这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察觉到了林渊，转过头来，看着林渊道：“大哥哥，你知道妈妈在哪里吗？知道吗？”
林渊看着痛哭流涕的小女孩，握紧了拳头道：“对不起，哥哥不知道。”
这个世界，林渊很清楚，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造成的，是他害得小女孩家破人亡，是他害死几百万无辜生命。
刚刚的和睦的一家人，还有失去了母亲的小女孩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而失去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人生。
林渊愧疚不已，跪拜着了地上，泪如泉涌，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小女孩还在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
这时，寰再次出现：“你在害怕。”
林渊抬起头，擦着眼泪道：“这些是你整的？”
寰摇了摇头：“不是，你继续看。”
寰说完这句话就有消失了。
小女孩也站了起来，对着林渊说道：“喂，大哥哥，你说，降下这个雷霆的人是不是该死。”
林渊沉默地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小女孩慢慢靠近林渊，无数的黑气涌入了她体力，是那些死去的亡魂，他们都带着愤怒。
“哥哥，你说降下这个雷霆的人是不是该死。”
林渊点了点头：“是的，该死。”
小女孩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说道：“那么，哥哥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不起死呢？
林渊的耳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他环顾着四周，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双目变得无神起来。
“对啊！我应该去死的，死才可以赎罪的，本来他们都应该有更好的人生的，是我，是我毁了他们的人生。”
无数道声音响起，一道道鬼魂出现，他们阴冷地看着林渊，异口同声说道：“去死，去死，去死。”
……
另外一头，小雪正带着一群人很着急地寻找林渊，却始终不见踪影，她有很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