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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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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跑进高溪桥的书房,只见公子正在拨算盘算账呢,他跑上来开心的笑道:“公子,三小姐送东西来了。”

    高溪桥有些意外,今天在古玩市场冷聆心并没有搭理他,现在怎么又送东西来了?

    “快快快,抬进来。”长安兴奋的摩拳擦掌,小厮们将小木箱子抬进来后,他便冲上去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方盆栽,一个圆盘,上面一颗吸水石,石头上种着几棵小植物。

    长安瞅了一番笑道:“公子,盆栽哎,多有心意啊!我觉得今天三小姐不理你,是因为当着外人嘛,她和您的婚事还没定呢,肯定不好意思的。”

    高溪桥满头黑线,郁闷的不行。

    他让长安把盆栽找个地方放好,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长安在书房里到处找地方,看看这,又瞅瞅那,最后总算是找了个满意的位置。

    他跑到公子面前邀功:“公子,你看这盆栽放的好不好,你一抬头就能看见。就跟看见三小姐一样,见盆如见人。”

    高溪桥感觉头都大了,他指了指门口:“长安,去给我到门口守着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好的公子。”长安乐呵呵跑到屋外站岗,以为公子是要合计什么了不得的账目,丝毫意识不到公子是嫌他啰嗦把他打发了出去。

    没一会,长安又从门外探进头来:“公子,要给三小姐回什么礼物啊?”

    高溪桥懒得理他,烦死了。

    账也懒得算了,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纸上写了一首词,名《长命女·春日宴》,即是冷聆心在古董店看的那幅画上的词。

    因为画离的比较远,大部分又被冷聆心挡住了,他看不到,只听得听雪念了这首词。

    这首词的作者是五代的冯延巳,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写的,看去大意,不过是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并没有特别之处。冷聆心为何对这首词情有独钟?

    “公子,公子。”长安推开门跑了进来。

    高溪桥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又怎么了?”

    “不好了呀公子,那个祝氏又回来了!”

    “又回来了?她不是跟着冷闲亭去京城了吗?”

    “是啊,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找了一帮子三姑六婆,去找三小姐的麻烦了!”

    “然后呢?”

    “三小姐跟她吵起来了,现在全城的老百姓都在谈论,祝氏杀人啦!”

    “杀人?”

    “嗯,三小姐说祝氏杀了人,埋起来了!不知道到底是杀了贵妾,还是杀了三小姐的亲娘,有人说是杀了冷府的主君和老太太。”

    长安见公子皱着眉头不说话,他继续输出他的主意:“公子,我们去看三小姐吧!那么多人找她麻烦,她一定吓坏了!”

    看着长安那紧张迫切又交杂着无限关切的脸,高溪桥终于忍不住笑了,这长安,太可爱了!

    不过这盆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今天在古董店,她明明不搭理自己的。或者,这盆栽并非是礼尚往来,而是还清人情,撇清关系?

    吃晚饭时,听风把打探来的消息都告诉了小姐。

    老百姓在议论祝氏到底害死了谁,甚至有好事者偷跑去了冷府已经变成瓦砾场的地基上翻找,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冷聆心只是听着没有说话,她没料到‘她’会出来怼着祝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据她所知,祝氏是对下人十分苛刻,也曾打伤过人,但并没有听说过有打死的,毕竟人命关天,本朝律法打死奴婢是要杖一百,徒三年的。

    那就只剩下老百姓们猜测的,祝氏杀掉的是贵妾或者她的娘亲了。她记得娘亲是病死的,当时父亲还活着。

    她相信父亲不会眼睁睁看着娘亲被杀死,所以,剩下的那个猜测就是那个贵妾了。

    不过这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她’是如何知道的呢?所以冷聆心认为这些都是‘她’故意说的让旁边人误会的话来打击祝氏罢了,并当不得真。

    不过她还是暗自思忖,待夜里休息之后,她想找个机会问问。

    入夜之后,听雪自去休息去了。

    冷聆心在房中点了一支香,女鬼便从她身上下来,在房间里飘来飘去。

    冷聆心几次想问,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许是看出了冷聆心的心思,女鬼说道:“你想问我今天怼祝氏的话吗?”

    冷聆心点头:“你说的她杀了人,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她杀了谁呀?”

    “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回答,那杀人的事大抵是没有吧,只是‘她’故意说给路人听,让祝氏难堪的吧!

    她想了想,又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一直用‘她’来称呼对方,因为她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也问过几次,女鬼并没有告诉她。

    梦甜香燃尽了,女鬼吸完最后一点香,有些意犹未尽:“我只看到了一团模糊的影子,一直在冷府徘徊。”

    “影子?是什么?”

    “是魂魄,正常人去世后魂魄该干嘛干嘛,只有那些心有怨气的才会在人间逗留。这个魂魄一直不肯走,定是这个原因。只是它的能力太弱了,慢慢被侵蚀了,就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杀人之事真的不是信口胡说的,顿了顿,冷聆心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给你做个牌位祭奠。”

    女鬼背着手游到床上,她打了个呵欠:“好困啊,我要睡了。”

    见对方不肯搭理自己,冷聆心有些失落。女鬼对她很好,帮了她很多次,她只是想报答‘她’而已。

    女鬼翻了个身,看到冷聆心坐在那里发呆,她道:“你在想怎么对付祝氏吗?要不要我给你出主意?”

    “算了。”

    “又算了?今天她找了那么多八婆对付你,就这么算了?”

    回忆起从小到大那无数的劫难,冷聆心真的很难过,她有些哽咽:“她这么恨我,是因为我克死了父亲和祖母吧!”

    女鬼飘下床,飘到冷聆心面前盯着她看,没见过这么迂腐的人,她要骂醒她,至极见冷聆心脸上都是泪水,她才叹了口气:“你怎么还不明白,她这么对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天煞孤星,她只是想要你名下的田产而已!”

    “父亲死了,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很难受!”想起父亲,冷聆心更是忍不住了。她的父亲本是文人,因自幼书香熏陶,写的一手好文章。父亲考取了功名,即将赴任,却因病而逝。

    当时冷家上下就跟天塌了一样,祖母差点跟随父亲而去。

    当时就有传言,冷聆心是鬼节当日所生,煞气重,是她克死了冷寂之,是祖母不信流言,把她养在了膝下,琴棋书画严厉教导。

    她记得祝氏当时听到这个流言时看她的眼神,那是恨不得拿她的命去换自己丈夫命的狠劲。故而这么多年,无论大夫人如何‘教导’她,让她做多少苦活累活,她都受着,她也怨自己的命不好。

    “什么生自鬼节,天煞孤星,克父克母,近身者伤,都是狗屁!你这个蠢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活该吃苦受累!你这个软柿子,窝囊废!你就被人捏吧!”女鬼乱骂一通,回床上睡觉去了,任凭冷聆心坐在那里流泪自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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