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人跟踪?
再三斟酌之下,我和陈观音打算先休整两天再出发,经过前阵子那么一折腾,我们身上的家伙事儿已经不剩啥了,坏的坏,丢的丢,要想继续往下走,怎么着也得置办点新货,要不然那可就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陈观音破天荒的贴心,找店家要了针线,把我破了个洞的布袋子缝补好了,就是用的补丁有点太显眼,是纳棉被里的那种花布,而且针脚也很生涩,这里多一针,那里少一针的,总之说白了就是有点丑。
“咋了,不好看吗?”
陈观音自己也有点儿看不下眼儿,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我。
我对上陈观音的眼睛,立马表态:“好看,谁说的不好看?我觉得挺好看的。”
开玩笑,人家大早上的给我缝布兜子,我能说嫌弃的话吗?那必不能啊。
陈观音微不可见的扬了扬嘴角,把布袋子还给我,神色如常的说道:
“走吧,出去找老店买点用的上的东西。”
“妥嘞。”
我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就跟着陈观音出了门。
之前也说了,这小镇子的木匠都很厉害,所以这次我们找人定制了不少的桃木钉,还有桃木剑,这里木匠做的比外边那些普通木匠做的材质要更加紧密,用起来也更加顺手,除此之外还弄了一些梭子形的东西,到时候留着用来探路用。
买完了这些,我们又在镇子上的住户和杂货铺里淘了一些辟邪的玩意儿,常见的那些就不说了,值得一提的是我们买到了一起杀猪刀,是从一个老杀猪匠的手里买来的,那人干了一辈子的杀猪匠,现在年纪大了,不打算干了,这才卖给了我们。
那杀猪刀戾气贼重,拿在手里都觉得心底一阵颤栗,刀身血红发黑,已经被血渍给浸入了,经年累月的洗都洗不掉,邪祟最是怕这种戾气重的家伙,实属难得。
“给,拿着。”
我把杀猪刀递给了陈观音。
“你买来不是自己用的吗?给我干嘛?”陈观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抽出断龙脊晃了晃,“我有这个就够了,刀是给你买的,之前你的那把不是损坏了吗?以后咱们要去的地方,普通的刀肯定是不太行的,这把刚刚好。”
陈观音表情古怪,撇撇嘴,看着我说道:“你拿我的钱给我买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妥?”
没错,我们这次买东西的钱都是陈观音从家里带回来的。
“咳……我这不是出来的时候走的急,身上没带多少钱嘛,等我把钱拿回来,还你就是了。”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
我的钱都还在梆子沟的家里藏着呢,出来的时候没想过会走太久,也就没都拿着。
“行了,没想着跟你计较这个,东西买的差不多就走吧。”
陈观音把刀收了起来,抬脚朝着住店的方向走去。
我在后边跟着,心里却在琢磨着,有时间真得回去把钱取回来,要不然我这花人家的钱算怎么回事啊?
回到小店里之后,我和陈观音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一起,然后又把之前拼凑起来的那个驼峰山和河流的图案简单的画在一张纸上,方便路上拿出来查看。
“驼峰山离这远吗?咱怎么去啊?”
我收拾好东西之后问陈观音,说实在的,我感觉这赶路就是个挺消耗体力的活儿,尤其是在碰见那种走不了正经车的地方,赶完路就已经累的不想动了。
“有点远,明天早上起个大早吧,先到最近的市坐火车走,差不多一天就能到驼峰山下的县城,叫曲水县,从曲水县找车走,半天应该就能到驼峰山下,再往里的话,就得靠自己走进去了,驼峰山基本上跟荒山没什么区别,所以也没什么人。”陈观音说道。
“行。”
我光是听着陈观音说的路线,就已经觉得累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突然听见门外有徘徊的走动声,因为睡得浅,我几乎是在门外那人走第二圈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轻轻爬起来,盯着门口。
而这时候,陈观音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跟我对视一眼之后,悄悄摸上了白天买的杀猪刀。
顺带一提,陈观音睡床上,我睡地上,问就是因为钱没多少了。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门外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见从门缝里塞进来一个细卷筒。
我眼神一凛,迅速起身来到门边,面不改色的伸手堵住了细卷筒的口。
不出所料,门外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就把细卷筒抽了回去,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砰的一声打开门,外面那人已经跑没影了,只在门口留下了一点泛白的粉末。
“想弄晕咱们?偷东西的吗?”
陈观音半倚着门边,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这操作未免有些不专业了。
“不是,这东西可不是对付人的。”
我一脸严肃的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搓了两下,闻了闻,表情顿时变得凝重。
陈观音看我这样也好奇的沾了一点儿,闻了闻,随即也是皱了皱眉头,“天星粉?这不是对付邪祟的吗?这东西可不好买,刚才那人什么来头?看见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我出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见了,速度很快,多半是个练家子。”
我一时间有些猜不出那人的目的,要知道,我和陈观音来到这个镇子上也是临时起意,除了马大仙儿他俩,应该也没别人知道了。
“你来找我的路上有被人跟踪吗?”我扭头问陈观音。
“没有,有人跟踪我,我不可能发现不了。”陈观音十分确定的说道。
“那就奇了怪了,要是行踪没有泄露,谁会找上咱们俩呢?”
如果只是想偷东西的小偷倒还好办,但现在从这天星粉来看,这人的目的多半不是寻常物件,可在我印象中的确是拎不出什么人来。
“有没有可能是之前就咱们的猎户?从山上下来之后,咱们就只接触过他一个人,保不齐咱们的对话就被他听了去。”陈观音怀疑道。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开始回忆醒来之后的每一处细节,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