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马大仙儿请仙
“咋啦!?”
我和陈观音火急火燎的凑过去,当看到那尸体的肚子的时候,也是一愣。
“这也太……”
陈观音一时间竟是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皱着眉头脸色难看。
只见那尸体的肚子被钝器豁开,里面的内脏全都被掏空,腹部内壁上粘着一层黑绿色的膏状物,像极了我刚刚扔出去的东西,并且在本该放着内脏的位置,用编织的红绳悬挂着一个酒囊一样的东西。
而在那酒囊上,赫然描绘着与羊皮卷上一模一样的花纹!
看到这,我也顾不上尸体肚子里边儿恶不恶心了,戴上手套就打算把那东西拿出来。
“啪——!”
一只只有正常人手掌二分之一的干枯小手突然从尸体的肚子侧边伸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我伸到一半的手腕,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收手,却不想那只小手力道的得很,直接把我的手腕给拽脱臼了。
“嘶——草!”
我痛呼一声,没等我出手,陈观音一刀就插进了只小手上,与此同时,刚刚还一动不动的尸体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磨牙声,陡然一挥胳膊,直接就把我跟陈观音扫了出去,重重地撞翻了棺材。
眼看着那尸体朝着我们过来了,马大仙儿突然抽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刀,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紧跟着就听马大仙儿念叨道:
“上有天庭日月星,下有八方鬼神惊,如有邪祟人间落,仙家速来尽显灵!”
这话一出,我明显看到马大仙儿的眼神变了,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邪佞起来,身子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看着那尸体的时候喉咙里还发出嘲讽的笑声。
“放肆!”
马大仙儿大喝一声,嗖的一下就窜到了那尸体的后背上,双腿盘住尸体的腰身,俩手扳住尸体的头,直接把掌心的血胡乱抹在了尸体的脸上,然后扭头朝着马晨溪喊道:
“丫头!来两根筷子!”
“是!”
马晨溪突然就变得十分恭敬,看向马大仙儿的眼神满是敬畏,麻溜利索的掏出两根筷子扔给了马大仙儿。
那尸体被马大仙儿缠住,伸手就想马大仙儿从身上拽下去,但马大仙儿就像是蛇一样,躲闪的那叫一个灵活,明明都贴上了,却愣是没被抓住。
紧跟着,只见马大仙儿接住筷子,一手攥着一根,狠狠插进了尸体的眼睛。
噗噗两声,那尸体顿时哀嚎一声,不停的挣扎,发疯一般地抓向马大仙儿。
“那边儿的娃子!还愣着干啥呢!?”
马大仙儿朝着我和陈观音喊了一嗓子,手上动作不停,一会掰一下尸体的头,一会儿戳一下尸体的脊梁骨。
我和陈观音对视一眼,立马意识到这是马大仙儿在请仙,于是赶紧配合着冲向尸体,避开攻击,直接把它肚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一掏我才发现,那酒囊上端绑着的红绳是连接在尸体头顶的那些铜钱上的,我这一拽,直接连带着把尸体的脑子给拽下来了,尸体的头顶瞬间凹陷,半个头直接没了。
“呕——”
马晨溪没忍住直接吐了,陈观音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咔嚓!”
马大仙儿一手捏住尸体的后脊骨,用力一扥,整根脊骨直接断成两截,尸体瞬间倒地不起,只能不停的抽动,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吼声。
我心下一狠,断龙脊直接戳进那只剩下一半的脑子里一通搅和,这下尸体彻底没动静了。
“啧啧啧……”
马大仙儿眯着眼睛看着我撇撇嘴,然后突然就两眼一翻往地上倒去。
“诶!马大仙儿!”
我们赶紧把人接住,一脸担忧地问马晨溪:“他这是咋了?”
“没事儿,这么做消耗有点大,缓一会儿就好了。”
马晨溪隐晦地摇摇头,然后把马大仙儿扶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马大仙儿就睁开了眼睛,只不过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疲惫。
“牛哇马大仙儿。”
我笑呵呵地看着马大仙儿,属实是没想到马大仙儿还会这一手。
马大仙儿摆摆手,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我跟陈观音从尸体肚子里掏出来的酒囊一样的东西,说道:“看看这里头装的什么东西。”
“小心点。”
陈观音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毕竟有那俩蛋的警告在前。
我点点头,把手套戴好,俩手捏着那酒囊的封口伸出去老远,小心翼翼地打开。
“啵——!”
封口打开,除了一声脆响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又等了几秒,我才拿回来看了看,闻了闻。
“液体,味道怪怪的。”
我没看出来里边儿装的是啥,味道闻着有点像是在柜子里放了几年没拿出来的衣服。
“我看看。”
陈观音接过去端详了一会儿,闻了之后表情变了变,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我咋感觉这味儿跟棺材里的味道那么像呢?”
“啊?”
我微微皱眉,两步走到棺材跟前,把棺材扶正,闻了闻,别说,还真就有点像。
“是有点像,但代表什么呢?”
棺材里头光溜溜的,啥也没有,连起码的陪葬品和枕头垫脚的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棺材板子,也没有任何的雕花之类的东西。
我们几个小心谨慎地把棺材里边儿摸了个遍,也没摸到机关之类的东西,敲了敲,听着也不像是空的。
突然,一块小石头从上头的石壁上掉了下来,砸在了一旁的棺盖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我们几个本来就精神高度集中,被这突然的动静一吓,陈观音一个哆嗦,手里的酒囊就掉进了棺材里,里边的液体顿时洒出来了一部分。
“诶嘛!”
我眼疾手快把酒囊拿了起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棺材板就发出了被腐蚀的声音,凡是接触到液体的部分纷纷被分解凹陷了下去。
“你们看!”
马大仙儿指着被腐蚀的地方瞪大了眼睛,只见那被腐蚀掉的地方缓缓形成了某种纹路,但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