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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 132 章(二合一) 他怎么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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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兮还没有领着自家的猛男团去踢馆呢, 曹子爽就起床了。

    曹子爽过来了,表情还不好。其他猛男见势不对,赶紧向这对父子行礼告别。

    湛兮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各自揣着早餐,死道友不死贫道地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然后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父亲一副心情恶劣的模样, 作为一个“大孝子”,湛兮当然得关心一下他。

    “阿耶, 您这是怎么了昨天夜里没休息好吗”湛兮把吃着的烧饼放嘴里叼着, 伸手去给曹子爽揉捏肩膀。

    曹子爽见儿子那油乎乎的手向自己伸了过来,满脸都是欲言又止, 眉头皱成了三条沟壑。

    既受用于儿子的体贴, 又纳闷这小子怎么如此不机灵, 手也不洗一洗就给你爹揉肩膀, 你咋想的啊

    曹子爽虽然腹诽不已, 但又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伤害到了一片孝心的好小儿,最后只能忍着让湛兮在他肩膀上作乱。

    湛兮坏心眼地在曹子爽的肩膀上擦狗爪,擦完后又把饼全塞进嘴里,手又一次落到了曹子爽的肩膀上“阿耶你给我说说, 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提起这事儿,曹子爽就出离愤怒“还不是那只老狐狸”

    “哦哪只老狐狸您是在说军师吗”湛兮反应极快。

    曹子爽头疼至极“除了他还有谁, 你老子我对他不薄啊, 他遇见我时, 正值大婚前夕,他跑路了,那一年他十六岁,然后就碰瓷抱住了疾风它爹的马腿,说被马惊着了”

    提起旧事, 曹子爽就觉得有种眼前发黑的感觉。

    他骑马赶路,抄近路,走了荒野小道,又因骑着的是难得的宝马,比随从要快得多。

    中途曹子爽人有三急,就直接在荒野处拴好了马儿,自己深入丛林放水。

    等曹子爽回来,就瞧见一个少年郎,抱着他家马的腿,非说他路过此地,被这匹马给惊到了。

    疾风它爹你不要过来啊

    “当时我气得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刀,”曹子爽感慨非常,“直到现在,我依然很后悔”

    湛兮眨了眨眼睛“后悔什么后悔兄弟邂逅时,您对军师的态度不好”

    “不,”曹子爽深沉地望了儿子一眼,严肃地说,“后悔那时候被他的花言巧语给糊弄过去了,没有当场给他一刀。”

    “噗”湛兮要笑不能笑,憋的要死,好了,现在他知道是谁惹了他老爹了。

    “怎么了啊阿耶,军师怎么惹你了他好歹也为你呕心沥血那么多年啦,您就别计较那么多”

    “你不懂,”曹子爽沉痛地说,“原先你阿翁和大伯都在世,阿耶也是个恣意的少年郎呢这该死的雀子赖上了我,在我的军营里白吃白喝,不久后又领回来一孩子。”

    叔侄俩一块儿当米虫,啃曹子爽。

    啃得非常快乐,毫无负担,小日子美滋滋。

    旁人在曹氏门下当门客,还要出谋划策呢。

    他们叔侄俩纯当小猪猪的,一点自觉都没有。

    别问,曹子爽开口一问,问就是

    反正你曹子爽还有老爹大哥顶着呢,大家伙一块儿乐呵就行啦

    湛兮“”

    那什么,军师是有点儿骚操作在身上的,也不知道是后天修炼出来的,还是纯天然的腹黑。

    不过,湛兮觉得作为大孝子,自己应该好好劝一劝父亲的,毕竟这事儿也算不上大。

    虽说军师起先演技拉胯地碰瓷,然后啃曹子爽当米虫,自己啃还不够,还拖家带口的拉着侄儿一块儿啃。

    但是后来曹氏突逢变故,他到底没抛下曹子爽,还陪着他一块儿千难万难地顶过来了。

    于是,大孝子开口劝父亲“曹氏家大业大,不至于添不了这两双筷子啊”

    但是

    “你不懂啊金童子,你阿耶没对不住这厮的地方,但这厮天天拿你阿耶的银子,如同拿自己的银子一般自在”

    “那时候你娘还在呢,你阿娘管得严,你阿耶我身上哪里有多少银子”

    湛兮继续当不走心的和事老“只是一点银钱,阿耶你”

    “他拿走了你老子我的钱,搞得老子某日看见一支簪子,都掏不出钱来给你阿娘买你能懂你老子我当时的窘迫吗”

    曹子爽满脸羞红“卖簪子的大娘,眼睁睁看着我掏了左袖,掏右袖,然后又掏衣襟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他们议论纷纷,还有人当场就叫破了我的身份”

    “老子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现眼过”曹子爽眼都红了。

    额湛兮的油爪子已经在曹子爽的衣服上擦干净了,他在曹子爽的身边坐了下来,纠结地拿起一块烧饼,塞嘴里嚼着。

    那什么,男人这种雄性生物,爱面子真的是深入基因的,军师是有点过分哦

    而且这事儿,还涉及到了湛兮他的娘亲。

    “没事的阿耶,都过去了”湛兮这个和事老终于走了一点心,“您是在遗憾当时没能给阿娘买到簪子吗”

    “没关系的,您不要自责,阿娘知道您这一辈子最是爱重她,即使没有那一支簪子,她也能懂的。”

    曹子爽纠结得眉头皱得死紧“不是这个原因,簪子买到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该死的雀子,他好心地出现,说要借银子给我,老子当时有他解围,感动得要死后来还连本带利地还了银子给他,结果老子现在才发现”

    “那他娘的就是老子自己的银子啊”

    “他拿了老子的银子,让老子当众出丑,然后还拿着老子的银子借给老子,他还收了利息”

    “他怎么好意思还收利息的啊”

    曹子爽的崩溃,响彻云霄。

    他纠结了一晚上,都不懂这老狐狸那脸皮,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湛兮“噗哈咳咳咳,咳咳咳”

    他用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来掩饰住自己一时没能忍住的爆笑声。

    曹子爽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大孝子。

    湛兮严肃脸“阿耶,我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了,没有在取笑你。”

    “真的吗我不信”曹子爽虎目圆睁。

    湛兮拍了拍曹子爽的肩膀“阿耶,想开点。如果是蛇可可这样搞,你还能把他毒打一顿泄泄火,毕竟这厮皮粗肉厚随便揍。”

    “但是军师不行,他这身子骨,我一巴掌下去他都可能会死,他要死了,您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儿哦”

    曹子爽沉重叹气“我知道,但我一看那老狐狸嘚瑟的鬼样,我就怄火。”

    湛兮继续拍拍他厚重的虎背“阿耶啊,须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您啊,就自个儿想开点。”

    曹子爽哭笑不得“哪来的歪理。”

    湛兮继续父子情深地感慨“说来说去,您也是受限于身份啊,您要不是大将军,我今日就拉着您一块儿去打人泻火”

    “啥玩意儿你今日要去做什么”曹子爽问。

    湛兮就把自己打算去表姐的前夫家,帮表姐把嫁妆给搞回来的事情说了一下。

    说着说着,湛兮灵机一动“诶,不对,阿耶,要不然您蒙了脸,跟我一块儿去撒欢吧”

    什么鬼主意,馊味这么重

    曹子爽牙疼地摇头“你阿耶轻而易举就能被人认出来,到时候被当场拆穿,岂不比当初掏不出银钱来买发簪更窘迫丢人我可不要”

    曹子爽最后也没答应和湛兮一块儿出门去搞事。

    身为北庭都护府的都护,大将军,有事要忙也是正经原因。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曹子爽无法像是湛兮一样毫无负担地出门搞事。

    上一个形象包袱这么重的人,还是小太子呢。

    湛兮唏嘘着想没关系,拉不上老爹,他还有自家的猛男团。

    脸面什么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国舅品牌大蒜素出口加工厂都护府偏院。

    高铁牛抱着擂大蒜的大木杵,一张英气的俊脸有些呆“我也去”

    “去啊,怎么不去,最近要带你刷一下为人处世的分。”湛兮说,“要抓紧时间,等我走了,你就得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了。”

    高铁牛纠结地看了看湛兮身后站着的万子北和蔡老板“可是国舅爷您应该不需要打手了吧”

    湛兮撩起眼皮,一双死鱼眼盯着他“但我还差一个盾牌。”

    盾高铁牛牌“”行叭。

    于是,湛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类似于军区家属集中地一般的永和街,并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刘宅。

    下马车的时候,湛兮看着这座略显寒酸的宅邸,感到有些可笑。

    刘氏自打刘麦芒她爷爷、父亲、兄长死后,家中还有三房人,但是再也没人参军了

    这座宅邸,应该还是刘麦芒她阿耶的产业吧

    湛兮示意了一下一个神策军,对方领命上前去敲门了。

    矜贵的少年就骑在自己的枣红色小马驹上,抱臂等着。

    他不下马,态度傲慢。

    但那又如何本来不请自来的,就不是什么善客。

    他也不打算当一个善客。

    他是恶客

    唐家的人以为他们可以对秦家出手,毕竟秦家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门小户,杀鸡儆猴一般,杀了就杀了呗。

    傅家难道说,还要因为这种小事与他唐家反目吗不能吧

    按照唐家主的想法,是不会出大错的,前提是湛兮当时埋下的雷,确实只是秦家,这一个依附于傅家的姻亲花家的小门小户的话。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唐家主还是太小瞧了湛兮这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

    他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埋下秦家,这么一个无足痛痒的小雷呢

    他在之前就在拿花家开刷了呀,这秦家只不过是一道他发起冲锋号的开胃小菜罢了。

    湛兮是打了一个时间差的,他和傅家二房夫人花满枝,在流云布庄中所发生的“矛盾”还没有闹到明面上来。

    若能知道这消息,再结合湛兮前边那么不给花家大少爷花青钰脸面,唐家主想必是不敢那么自信的。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已经入局了。

    就在今日,唐大少就现场炮制出了诉状

    被潜藏在了秦家田地中的佃户,实则是有正经户籍的良民,如今苍天有眼,这些人千难万难地逃了出来,又遇见了好心的唐大少愿意为他们主持公道。

    衙门的官吏反应极为迅速,核验过各类证据确定无遗漏后,当即就带了捕快,与唐大少的人马一块儿赶往秦家。

    要做什么

    当然是抄家,并重新丈量他家的田地,以及重新计算他家的佃户。

    北庭都护府,傅府。

    傅家主正与儿子傅桧柏,商量如今令他们颇感头疼的事情。

    不是其他的事儿,还是那该死的皇都过来的,曹大将军他那烦死人的儿子,曹国舅惹出来的事。

    “父亲,我可还要去花家看望一下表弟”傅桧柏问。

    如今花青钰似乎彻底令花家主失望了,身为花家的嫡长子,他已经闭门思过雪藏了好几日。

    可怕的不是闭门思过,可怕的是下达闭门思过的人花家主,在下达这条命令的时候,根本没有明确这个惩罚的时间期限。

    没有时间期限,就说明可能是永远。

    花青钰完了

    他再不想想办法的话,他就真的完了

    傅桧柏昨日还看见,花家主携了嫡次子和三子去马场骑马怎么看都一副要重点栽培的模样。

    按照傅家主的意思吧,儿子是不必专门走这一趟的了。

    因为以他本人的果决性情出发的话,傅桧柏要和花青钰一样为了个女人,“执迷不悟”那他绝对是注定要被废掉了。

    就是不知道花家主有没有自己那么冷酷,或许他还是会舍不得二十几年的栽培,最后会给花青钰一个机会

    傅家主沉吟着“罢了,你去一趟也好。”

    毕竟他傅家长子傅桧柏,在外所树立的形象一贯是重情重义的,完美的世家子弟。

    对待朋友、同袍尚且要重情重义,对待自家表弟,又怎能在其如此落寞,甚至要被家族厌弃的时候,反而走得远远的呢

    若是不在意花青钰的落魄,走近一些的话,或许不仅不会被诟病,反而能踩着那花青钰的名声,成全自己的重情重义、值得托付和信赖的君子人设。

    傅家主同意了傅桧柏走这么一趟,傅桧柏也很高兴,他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却亮了一亮。

    哪怕是这样的细节,也躲不过傅家主的眼睛。

    看见傅桧柏高兴的模样,傅家主还皱了皱眉说“他虽是你表弟,但花家想必很快就要找你另一个表弟继承家族了,都是你表弟,你不必厚此薄彼啊。”

    傅家主居然还是当真以为自家儿子,是有些重情重意在身上的,对那花青钰多少也有点感情,毕竟十几年的表兄弟了。

    然而只怕傅家主不知道的是,傅桧柏真正高兴的,并不是父亲允许了自己去看望表弟,而是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到花家去去看一看表妹。

    “那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小国舅”傅家主的话没有说完,紧皱着眉头,如鹰隼一般的眼睛里面寒光闪闪。

    说到了正事,傅桧柏便立刻收敛了神情,不敢露出丝毫自己为情网所困的模样。

    “他应该庆幸的,他不是曹氏的好继承人”傅家主感慨着,“这小国舅的肩膀太过瘦弱,扛不起偌大的曹氏。”

    “他若是潇潇潇洒洒地在皇都那边当他的小国舅,我倒对他没什么兴趣,”傅家主说,“然而他偏偏要跑到这北庭都护府来撒野”

    余下的话,傅家主没有说完,只是有些阴沉地转了话题“但愿这小子只是见了花家那丫鬟貌美,就起了些年少慕艾的心思,才有了那日的那场争端吧”

    若是不然,他必然是不会客气的傅家主冷笑了一声。

    就在傅桧柏以为事情已经商讨完,准备告退的时候,傅家主忽然开口“大郎,我听说你媳妇,吩咐你弟弟去暗杀那个花家的小丫鬟”

    傅桧柏心下一凛,此事他并不知晓

    但是该如何与父亲分说呢傅桧柏的脑筋急转。

    然而没等傅桧柏想出一个完美的说法来,傅家主就直接说“我叫你弟弟不必理会此事。”

    傅桧柏咬了咬牙,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青年恭敬地垂着头“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傅家主叹了一口气“你媳妇是个能办事的,就是这女人家,还是太过小心谨慎了一些罢了,最重要的,还是她未将此事告知你,却直接吩咐你弟弟出手了。”

    听到此处,傅桧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嗫嚅,却说不出话来。

    傅家主又说道“你是知道的,你弟弟现在身份还不是很方便,能不劳烦他的,你们夫妻二人,就尽量不要让他出手,他是我们的杀手锏啊杀鸡焉用牛刀呢”

    “孩儿知错了”傅桧柏还能怎么办,只能忍气吞声地将一切都自己揽下来。

    傅家主见儿子恭顺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说“事情说开了就好,你弟弟也是毛头小子,容易冲动,他敬重你们夫妻二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我也教训了他了”

    “他那日还遇上了那姓折的,你若时机得宜,还得配合你弟弟再演一场戏”

    说着说着,傅家主就皱起了眉头“这一次,只怕你是要受点小伤的。

    “苦肉之计,不流点血,可不好糊弄人啊。”傅家主语重心长地说。

    傅桧柏捅死叶红梅的心都有了,面上却还是一片冷静地应了一声“是”。

    无论傅家主说什么,傅桧柏都是恭敬而顺从的。

    傅家主于是满意了,正准备让傅桧柏退下,却听得外边传来了女人撒泼的哭喊声,还有青年男子厉声的呵斥。

    “你今日究竟在发什么疯啊还不快随我回去”傅杉柏简直无法理解,他伸手要去抓花满枝,却被花满枝避了开来。

    花满枝委屈至极地哭着喊着“大伯大伯你在里头吗大伯侄媳儿再如何不堪,也是入了这傅家的大门的啊侄媳儿在外头受了欺凌,还请大伯为我做主”

    “你够了”傅杉柏觉得自己的脸面都没了,他脸色铁青成一片,“跟我走”

    “你别拉我,你这没出息的,自己妻子在外受了欺负,你不替我出气,还不许我找长辈告状么”

    花满枝胡搅蛮缠地甩开傅杉柏拉自己的手,又哭又闹“那曹国舅,欺负的是我花满枝,但是我花满枝却是傅家八抬大轿娶了回去的夫人,焉知那小国舅不是故意通过欺辱我,来打傅家的脸面”

    女人的哭声实在是吵闹又尖锐,傅家主本来还想让傅桧柏出去看看就得了,但是偏偏花满枝直接喊的是“大伯”。

    无奈之下,傅家主忍住了不耐烦,走了出去“二郎,你媳妇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世家大族,哪怕人是你喊出来的,人家也不会问你有什么事,而是问你丈夫你媳妇怎么了你媳妇发什么疯,你还不把人拉回去

    花满枝不等傅杉柏开口,自己就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但语速极快,还逻辑清晰地把那一日流云布庄上的事情说清楚了。

    傅家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花满枝是如何嫁入傅家来的,谁都清楚。花满枝的处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位侄媳儿没少受她婆婆手底下那些掌柜的刁难,傅家主作为一家之主,多多少少听见过一些风声。

    但是傅家主的弟弟去的早,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插手插到了弟弟家中的婆媳矛盾里头吧

    但是今日这事,花满枝只口未提婆婆那些嫁妆店铺的管事对自己的为难,只说那曹国舅对她的羞辱。

    “众目睽睽之下,”花满枝哭得抽抽噎噎,满脸通红,“他泼了侄媳儿一身茶水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傅杉柏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铁青了,正准备行礼,要把妻子拉走。

    却见花满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嚷嚷“外人如此欺辱我,你却叫我忍气吞声,你将大伯的脸面,我们傅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傅家主“”

    小国舅可以为了“女色”,和花家大少爷花青钰闹不愉快,但不能欺负到他傅家的头上来。

    哪怕花满枝是傅家的出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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