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纵火谋杀
李卫东想了想,对视谢玉瑶的目光:“白酒瓶是我开盖的,确定密封没加料。”
“那夜里你们警醒些,她把众人灌醉,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谢玉瑶严肃提醒他。
李卫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回去我们几个男知青轮流守夜。”
不多时,李卫东回到男宿舍,跟几个男知青一说,他们都很惊讶。
憨厚老实的陈凯迟疑道:“不至于防范到这种地步吧?”
李卫东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反正就一夜,大家辛苦一下,排个班。”
经过讨论,决定六名男知青分为三组轮流守夜。
李卫东和陈凯一组,向文山和何文耀一组,于文波兄弟俩一组。
考虑到于文波的身体状况,他们兄弟俩这组守上半夜,李卫东这组就守中场,凌晨三点后由于向文山这组守候。男宿舍的烛光彻夜不灭。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转,守夜之人已经换到了向文山和何文耀两人。
窗外的北风呼啸,屋内的空气也冻得像在冰窟窿里似的。何文耀打着哈欠不满道:“这等鬼天气,江艳能做什么乱?我看是李大哥太敏感了。”
同样困乏的向文山道:“只剩几个小时了,我们坚持一下,没事正好。”
两人为了驱逐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凌晨四点多,再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已经放松警惕的何文耀大脑昏昏沉沉地打起盹来。而向文山为了驱逐困意,拿出纸笔趴在炕上写日记。
突然,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不禁叫了起来:“什么味?”
何文耀被声响吓得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怎么了?”
“好像哪里烧焦了,我出去看看。”向文山嗅了嗅鼻子,连忙起身披上外套,门一打开,寒风吹得他之颤抖。
向文山缩着脖子往外走,刚打开屋门,漆黑的院子没有异常,但侧边的女宿舍门口却堆了一堆柴火,正冒出黄灿的火苗和浓烟。
“着火了!快救人!”
向文山大喊一声,跑去女宿舍把着火的木柴踢开,用力踹已经起火的房门,令他瞠目结舌的是,女宿舍门外锁上了一把锁!
何文耀听到声音,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他赶紧叫醒其他男知青。李卫东被向文山那一大嗓子吵醒,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跑了出去。
女知青宿舍的窗户和房门都已经着火,在呼啸的北风的助力下火势旺盛,男知青一边大喊一边打水灭火。
吴丽红被烟雾呛醒,发现已经陷入火海。她连忙唤醒贝晓,两人用热水壶的水打湿帕子捂住口鼻,再将着火处附近的可燃物搬移走,然后拆掉被套用棉被灭火。
火光的照耀下,是一张张男女知青恐慌、焦急的面容。
浅眠的谢玉瑶听到动静,立马坐起身,把院门锁住后去帮忙灭火。
她不知道,正因为锁门的举动,让躲在暗处想故技重施的江艳无处下手,只能抱着遗憾悄悄逃跑。
江艳靠自己掐大腿的痛感保持清醒,一直等到刚才,才偷偷地去堂屋拿食用油,将其倒在门、窗和一些易燃物品上,再去抱了些柴火引燃。
与其去特殊的农场受苦受罪还不自由,她更想到偏远的山村生活。历经几次磨难,她在豁出去跟陈主任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退路。
但是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她不甘心。落到现在这地步,都是谢玉瑶和任菲害的,可她们报复不上,只能迁怒于其他女知青。
若是能趁乱潜入后院,就完美了,可惜,谢玉瑶防范意识太强,只能放弃。
谢玉瑶到了前院,和其他知青齐心协力把房门破开,让里面的吴丽红和贝晓逃出生天。
等火苗全灭,女知青宿舍的门、床和附近的桌椅及物品都烧毁了。
而江艳却已经无影无踪,这纵火者是谁昭然若揭。
李卫东去找大队长,号召社民追捕江艳。
而谢玉瑶则回后院拿来烧伤膏给吴丽红和贝晓用,她们冲出来时,腿脚被火苗燎伤。
还有向文山,他在破门的后一秒冲进去救贝晓,也受了点伤。
这时杨淑梅也醒了,她听谢玉瑶说完,连忙起身去前院看看。
到了前院,杨淑梅看到那烧毁的门窗桌椅,深吸一口气,苍白地安慰吴丽红和贝晓。
大队长又一次被凌晨唤醒,得知江艳纵火,连忙通知周边男社民去追捕江艳。
他走到知青院,看着满屋子面容憔悴的知青们和被火烧过的痕迹,狠狠地闭了闭眼。
吴丽红被烟雾熏伤嗓子,连连咳嗽,“大队长,她是不是真的疯了?竟然纵火谋杀我和贝晓!”
她想不通,自己与江艳没什么过节,为何她要害自己性命!
就是贝晓,也仅仅是口角之争而已,何至于此?!
贝晓闻言也大声叫嚷:“报警!必须报警!一定要将她绳之于法!”
“明天一早就去找公安,现在先把她找到。”大队长的眉头紧夹,看向吴丽红和贝晓,“你们俩先到后院借宿几天,等门窗安好后再搬回来。”
闻言杨淑梅主动邀请:“你们都到我那住吧,我的炕大,住得下。”
和瑶瑶住了那么长时间,知晓她很注重隐私。
谢玉瑶想到自己屋子里那些物资,也就没开口邀请,只道:“我那还有备用棉被和床上用品,可以抱过去用。”
吴丽红和贝晓的棉被都用于灭火,不能用了。
谢玉瑶自搬到后院之后,不想太过依赖空间,便将重要物资挪了一部分到室内,能不被外人看见再好不过。
青山屯几乎全员出动,却依然不见江艳踪影,直至公安前来,从蛛丝马迹中探得她并没往公社方向去,而是往别的小路上去了。
再说江艳一路疾行,多日跋山涉水,终于到达目的地——安龙山
安龙山脚下,有百来户山民,他们自给自足,几乎与世隔绝。
江艳晕倒在路上,被一个男人带回家,由此过上了超乎常人想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