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术后醒来
敲门声起，赵鸿晖和谢玉瑶两人走进来。
“鸿晖，你的腿没事了吧？”宁大叔看到他立马问道。
赵鸿晖笑道：“劳您担心，已经没事了。”
他的视线转到病床上，沉声道：“我已经听霍大夫说了，等下于文波醒后，留下两人就行，其他人先回去，让大队长安排好看护人员，下午来两人轮替。”
宁大叔道：“我留下，你们回到公社，记得把牛车赶回去。”
他同情知青的遭遇，他们还要回去安顿，就主动留了下来。
李卫东表示感谢，随后叫陈凯先回去。
可陈凯却说：“你是知青队队长，需要你回去协调安排，你先回去吧。”
确实还有一大堆事，李卫东没再推辞，他看向谢玉瑶：“你呢？”
“我下午再回。”
于文波的伤势太过严重，需要多多吸纳灵泉水修复伤势。但是谢玉瑶不放心将这逆天之水直接留下，便决定先待在医院。
赵鸿晖：“我也下午，待会让辉子送你们先回去。”
不久，被打发买早点的辉子从医院食堂买回来豆浆、油条、包子等一大包食物。
大家刚分吃完，于文波的眼睫毛动了动。
一直关注他的陈凯第一个发现，忙按下床铃。
很快，以霍大夫为首的几个医护人员便走进来。
霍大夫走到床头，俯身跟于文波交流，呼叫他的名字，让他做睁眼、闭眼、点头等动作，见于文波配合着做出反应，他松了口气。
“意识状况还好，两小时后才能喝水，六小时后才能吃东西。现在麻醉药物还没完全消散，待会痛感会越来越强烈，若是忍受不住，随时叫护士进行镇痛治疗。”
众人点头应下。
霍大夫等医护人员一走，李卫东和陈凯立即靠过去，呼唤于文波的名字。
于文波先是有点迷茫，而后才想到晕倒前那一幕，激动得他惊跳着想坐起来。
可他动弹不得，只能艰难出声：“我还活着？”
“是的，已经安全了。”
“咱们现在县医院，你刚做完手术，好好养伤。”
李卫东和陈凯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抚他。
于文波知道处境后，悲从心来，哽咽道：“我没钱。”
“钱的事你先不用担心，我会向上面申请救助金，你什么都不要多想。”李卫东连忙安慰他。
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李卫东和两个社民跟着辉子下楼回公社了。
谢玉瑶拉了下赵鸿晖的手，朝门外指了指。
两人到了外面，谢玉瑶问：“你身上还有钱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有，一起去。”
对县医院熟门熟路的赵鸿晖，先去交费窗口预存了医疗费用，而后跟谢玉瑶一起走到代销点。
他先去挑选苹果、香蕉等水果，而后还为于文波买了牙刷牙膏毛巾等日用品。
谢玉瑶则用意识进入空间操控加热灵泉水，然后选了保温壶和搪瓷杯。
回到医院后，谢玉瑶让他先回去，她直接去开水房打水。
但赵鸿晖不愿先走，“我等你一起。”
谢玉瑶只好让他在开水房外面等着，她暗度陈仓将烧热的灵泉水全部装入热水瓶。
两人到了病房门口，屋内传出隐忍沉痛的呻吟声，想来是于文波的痛感太剧烈了。
赵鸿晖立即伸手挡住谢玉瑶，“你别进去了，我马上出来。”
说完，他接过谢玉瑶手里的水壶，让她去旁边等着。
带她走远几步后，他才开门进去。
屋内，于文波双手紧紧抠着陈凯的手臂，痛得面目扭曲。宁大叔在一旁来回走动，急得不知所措。
房门一开，宁大叔就说：“鸿晖！这有没有办法止痛？”
“上镇痛了吗？”赵鸿晖见于文波的忍耐力明显到了极限。
“没有！于知青不让叫医生！”
“我我还能忍。”于文波忍痛道。
他的身体重伤成这样，疗伤的钱都还不知在哪儿，现在能省一点是一点。
哪怕痛得生不如死，他也强忍着不愿用镇痛药，反而找到个理由安慰自己：能感觉到疼痛，说明他还活着，总比死了强。
若是就此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爸妈怎么承受得住！
赵鸿晖转眼间便能想明白于文波的顾虑，他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走出去。
刚反手关上门，谢玉瑶便靠过去小声问：“有没有办法止痛？”
“我现在去叫护士。”
赵鸿晖没多说，直接去护士站叫人。
很快，两个护士过来，给于文波上镇痛泵。
病房里，被伤痛折磨得连话都说不清的于文波，挣扎着不愿上药，直呼他还能忍。
谢玉瑶听了心里难受极了，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人都健健康康的，不要经受伤病折磨。
护士上完装置离开，赵鸿晖也走出来。
谢玉瑶紧紧抓住他胳膊，将他拉到无人的隐蔽角落。
“你曾经，也这样么？”
看着谢玉瑶那疼惜的眼神，赵鸿晖想说没有，可他身上留下的疤痕骗不了人。
须臾，他张开双臂将恋人轻轻拥抱入怀，吻了吻她的耳朵，呢喃道：“以后再不会了。”
谢玉瑶滑下两行清泪，紧紧回拥。
确实，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她会用灵泉水调理好他的身体，从此远离伤痛，健康顺遂。
时间回到几小时前，于文波被送走时，其他大队干部刚赶过来，他们手足无措地看似毫无生机的于文波躺在牛车上，渐行渐远。
可千万别出人命啊！
大队长喝道：“傻站着做什么，你们去组织两拨人，一拨人去敲罗提醒社民当心危房，尤其是近山的，别被滑坡埋了。另一波人到知青院废墟找东西，搬到大队部。”
几名大队干部闻言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转身出去喊人。
“快去知青院帮忙，那边的房子倒塌了！”
“啥？房子倒了？快！出事了，赶紧拿铁铲去挖人！”
一传十，十传百，不等天亮，附近的社民都听到风声，闻讯赶过去。
由于被第一家误导，他们带着铁铲、耙子等工具赶过去挖人，也不知这群知青，是不是都被深埋了，有没有人侥幸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