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撑腰名场面
林璟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二人发生了件趣事。
为了件衣裳。
林璟在卫生间里慢吞吞的刷牙，她睡眼惺忪，动作都带了些迟缓。
她转头，随意瞥了眼安昀辞，他正站在衣柜前翻衣服，忽的他不动弹了。
林璟没在意，她吐掉口里的泡沫，漱口，洗脸。
片刻。
“林璟！”
林璟正蒙着水，她没空理他。
结果下一秒，她水龙头被关了，林璟眨了几下眼睛，起身，睫毛沾上水珠，头发湿乱在额前。
她看他。
这人手里拿了件白衬衣，正站在门口。
“干什么？”
安昀辞问：“这谁衣服？”
林璟着这件白衬衫，从版型上她能看出是男款，但是不大。
谁衣服？他这么问的话，那肯定不是他自己的。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我买衣服送的。”
至于什么衣服她忘了，好像是件外套。
安昀辞低头又看了几眼，“没看你穿过。”
林璟不再理会他，拿洗脸巾把脸上的水擦干，随后转身出了卫生间。
在衣柜前挑着衣服。
她看了手机上的天气，今天看样子还挺暖和的，那就
“你可以穿一次我看看。”
正想着时，背后人出了声打断她思绪。
林璟转头看他：“？”
只见这人手里还拿着白衬衫，很郑重的盯着她，眼神里带着些莫名的渴望。
她不明白这人是在犯什么病。
为什么拿着这件白衬衫不松手了。
安昀辞笑，走到她跟前，伸开这件衬衫在她身上比量着，“就跟你上次选的那个小黄片里头那女的只穿着白衬衫一样。”
林璟听懂了。
她红脸躲开，往后退了几步。
大清早，她不想搞这些羞涩玩意。
林璟说：“送给你了。”
安昀辞笑了几声，没回她的话，他给她把这件白衬衫板正叠好，整齐的放在一边。
声音温温地，“给你留着。”
林璟：“……”
谢谢他。
不怀好意的给她留着。
林璟换好衣服后看着那人磨蹭的动作。
而且他今天这身打扮怎么说呢。
有点点，少年气。
跟他平常的成熟稳重不太相符，黑色卫衣，棕色工装裤。
她说：“安昀辞，你这身衣服，有点不对劲。”
安昀辞对着镜子整理着衣领，“哪里不对劲？”
林璟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怎么跟他解释她心里的感觉，最后只能用最坦白的话说：“就是感觉你变年轻了。”
安昀辞：“……”
他侧身，“林璟。”
林璟看他。
“去学校就要有个去学校的样子。”随后他故作打量的眼神，上下扫了眼林璟的着装。
林璟无奈。
她穿的很平常，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已经成年的社会工作人。
她说：“你不是要去撑场面吗？”
“嗯。”安昀辞用鼻音轻声嗯了声，随后接道：“我就算穿着破烂站在那，也有场面。懂了吗？”
林璟表面嗯了声。
垃圾场面。
……
安昀辞时间紧，但就算公司事情忙，他还是会坚持把林璟送到医院再往反方向开到公司里。
二人生活作息又没有规律。
没空做早饭那是经常的事，安昀辞还好，主要是怕林璟低血糖再犯。
因此他车里备了好多甜食牛奶之类的零食。
林璟一口口安静吃着。
半晌。
安昀辞停在红灯前，侧眸看她，含笑。
林璟喝了口牛奶，注意到旁边人的目光，她看去。
安昀辞朝她手里的面包抬了抬下巴，“分我点。”
林璟从车内缝隙中翻找了会儿，然后拿出一个来给他。
安昀辞眼中笑意凝住，他看了眼被扔过来的面包，不肯。
“我要你的。”
林璟无奈，又俯身找了好一大顿，才找到一个跟她手里一模一样的。
扔过去。
安昀辞眼里没了笑意。
怎么就不开窍呢。
没关系，他慢慢教她。
他说：“我要吃你手里的。”
林璟这才停下动作，看了眼被自己吃了一半的面包，刚想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那人继续道：“林璟，我们是情侣。”
林璟反问：“情侣一定要抢别人东西吃吗？”
安昀辞顿了下。
林璟笑了声，把手里面包掉了个个，没咬的那边给他，然后递在他嘴边，“我逗你的，吃吧。”
听罢，安昀辞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有了点缓和，他低头咬了一大口。
林璟看着被他咬掉一半的面包，她无奈。
她懒得拆开另一个，但是吃剩的这点还又饿慌。
安昀辞重新启动车子往前行驶，从后视镜有一眼每一眼的发现，旁边小人对于她刚刚咬过的地方有意无意的躲避着，每次下口都能刚好的避开他咬过的那块。
他扯嘴笑了声。
“就这么嫌弃？”
“啊？”
林璟看了看手里的面包，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还略微带了点心虚，她看着剩余那点面包，就剩安昀辞咬的那小点地方了。
安昀辞声音平淡，“真伤心。”
林璟把最后那块再次递到他嘴边，“别伤心了，吃吧。”
安昀辞：“……”
闷声吃掉她手上最后一块。
一路开到宛城一中。
清晨的风有点凉，吹在人身上却神清气爽的，天气姣好，蓝天上坠着些淡淡的云彩。
两人下了车，跟外头的保安大爷说了声就进去了。
现在是早八点多，估计她们在上第一节课。
校园里空荡荡的，十分安静，远处传来的隐隐读书声，越往前走听得越清楚。
两人走上教学楼，到了程愿教室门口，高二3班。
林璟从后门往里头看了眼。
里头安静，学生趴着的，小声玩闹的，个个脸上透着股懒散。
咦，没老师？
估计在上自习。
要是当年老班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一人一棍子。
安昀辞说，“去办公室看看。”
“好。”
办公室还是正对着楼梯口，前后开着两个门，两边的5，6班对其紧挨。
门是微敞着的。
林璟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小声的抽泣。
她推门进去。
一时间里头各组老师都纷纷往这边看来，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学生，拿着习题，他们也顿住目光看向这里。
林璟不认识程愿班主任长什么样子，刚想随便找个老师问问的时候，就看到程愿站在不远处，低着头，脸色低沉着。
她看去，然后朝那边走过去。
站着的不光有程愿，还有三个女生，正抹着眼泪一抽一抽的。
这几人唯一相同点就是头发都躁乱着。
程愿注意到门那边的身影，抬头后，眼泪顿时占满眼眶，她有了动作，声音梗塞，喊了声“姐姐。”
程愿这一侧身动作刚好空了个地方，林璟视线正对上程愿班主任。
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留着齐耳短发，稍显稚气。手里正拿着戒尺，脸上怒气未消，看到林璟和安昀辞的时候微微一愣。
林璟看了眼程愿，顺着看到她发红的手，上面是深深的戒尺痕迹，她拉起她手，眼里低沉下去几分，“疼不疼？”
程愿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老师看到眼前人先是顿了下，她上下打量了眼林璟，却莫名觉得她身上有股疏远，淡淡的冷感，即使站在自己跟前，但总感觉她有股隔绝的勿近气息。
随后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不禁止了呼吸，俊朗的面容，略带的少年感，却显得恣意矜贵。
老师回过神来。
“你俩是”拖长声音疑道。
林璟这才把视线从程愿身上抬起，看向眼前的年轻老师，说：“我是程愿姐姐。”
“噢噢，请坐请坐。”
老师见此也是拿出她礼貌的态度来，起身给两人找了个凳子，顺带着不免得多看了几眼她身旁的安昀辞，林璟也不推脱，直接坐上去，程愿乖觉的挪到两人身后。
那几个女生都是相互对看一眼，怔了下。
林璟说：“愿愿养伤这么段时间刚来学校，我有点不放心，来看看她。”
老师换了一副态度，脸上盛满温和的笑意，“应该的，我们老师听说这事心里也都怪不得劲，都一块照顾她。”
说话时还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安昀辞。
“是照顾吗？”林璟问。
老师脸上笑意呆了下，“啊？这”
“程愿伤刚好，才来学校就挨了一戒尺？”
林璟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隐隐的总透着股寒意。
老师顿了顿，面色有些尴尬，缓了会儿后直言说，“她们几个女生之间吵嘴，影响班里学习气氛，再说了，这程愿刚回来就跟人打仗，我管不听，气急了才打了她一棍子。”
林璟问，“她为什么打架？”
老师看了眼那几个女生，随后瞥了眼程愿：“我过去时候就看到赵嘉被程愿一把推倒在椅子上，一直哭。”
说着指了下最中间站着的那个女生。
赵嘉听此，垂着头，睫毛上沾着泪珠，她用手指擦了擦眼尾，还抽泣了下，一副娇婉可人。
老师接着说：“程愿出言不逊，先骂人，扰乱她们学习，几人争执不下就打起来了。”
“老师，是程愿先动手打人。”赵嘉哭着声又说了句。
程愿反驳，“你胡说！是你先骂我乞丐又推我的！”
“我没有老师”说着赵嘉呜咽的捂脸哭起来。
旁边那俩女生开始安慰她。
老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林璟烦。
安昀辞看了眼，出声：“让她到一旁冷静会儿，哭完再过来说话。”
老师看向安昀辞，怔了下，林璟借此补充，“这俩女生就留下吧，问几句话。”
赵嘉呜咽的声音停了下，眼中一滞。
这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命令，老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让赵嘉到另一边坐着。
剩余的这俩女生相觑了眼，随后低头。
林璟侧头看了眼程愿，声音温和：“还没听听我妹妹解释两句呢，愿愿你说说。”
程愿压了压嗓子里的酸涩感，鼻音浓浓：“我今早刚来学校，赵嘉就说不想和有犯罪倾向的人一个班，还说那一刀没把我捅老实，领着一群女生一块笑我，身上衣服是破烂，是从垃圾堆里捡的，说我当乞丐都没人施舍，我气不过，跟她们吵起来，然后，赵嘉就推了我一把，我就推回去，我没用多大力，她自己绊倒的。”
林璟听后，眼里冷了几分，她淡淡看向老师，老师对上她目光后心里一股寒意，不自觉的挪开视线，旁边站着的俩女生紧紧抿着嘴。
“这样啊，老师，你觉得该怎么办？”林璟声音轻轻地。
老师面色一顿，显然乱了手脚，林璟也不急，等了她几秒后又噢了声，随后淡淡一笑，“差点忘了你俩。”
她看旁边站着的这俩女生，“你们说说，听听我妹妹是不是撒谎了。”
这俩人抬头对上林璟视线，又不自觉看向老师。
老师啧了声：“你们照实说。”
其中一人目光偷偷朝向赵嘉，林璟笑了声，“说吧，赵同学现在心情不好没法帮你们。”
那人被戳穿后立马低下头，一阵羞愧。
“赵嘉，她，她被推倒了，我们没这么说，是程愿自己，觉得”她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都听不见说些什么。
林璟看了眼安昀辞说：“我记得咱俩毕业两年后，学校就装了监控，要不打开看看吧老师。”
安昀辞嗯了声，“有记录，看看。”
老师顿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俩毕业后？
这么说这俩人也是从宛城一中出去的？
“对不起老师！是我们误会程愿了！我们本来没有那个意思的！”
突然来了一声音。
老师都吓了一跳，她看过去，“怎么回事李玲玲？”
眼看要被揭发，李玲玲立马出声道歉制止，她咬嘴唇，我了几声，没敢继续再往下说。
赵嘉脸上表情凝重，一直在往这边看，但离的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冷下，僵硬几秒。
林璟率先出声打断：“行了老师，分辨对错是你们老师该教的东西，我今天不是来给你处理打架吵嘴这事的。”
老师顿住，看着林璟。
林璟继续说：“愿愿被人这么说想必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算是校园暴力。而您，身为班主任，不但没有立刻制止，对学生进行正确的领导反而还护着他们。班里的流言都快满屋子了都不管，我如果今天没来，那么我妹妹是不是还要再受一次冤枉？”
“没有任何人冤枉她，是她自己不说。”
林璟说：“她说了，你听吗？”
“我我这个当班主任肯定是一视同仁，是程愿自己前段时间整天跟校园外那些小混混玩，玩的我们老师对她印象都不好，一时间冤枉她也是有的，她要是乖乖上课听讲，不搞那些花样，能到今天这一步吗？”
林璟眼里渐渐浮上一层寒冰。
她默声。
心尖气的发抖。
“她跟那些混混玩，你个当班主任的第一时间报告给她家长了没。”
安昀辞在她旁边出声，声音平淡。
“就算她身份特殊，不是还有我和她姐姐吗，你打过一次电话吗？”
老师怔住，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林璟平稳住心态，“程愿就算是混子，也不代表她就可以随意被人辱骂，被你区别对待，班里流言是真，校园暴力也是真，老师，你该处理处理了。”
老师脸色难看，犹豫说：“班里现在已经这样对程愿来说也不大好，要不您考虑考虑给程愿转个班？”
“姐姐，我转班也行的。”程愿在她身后轻扯扯她衣角，小声说了句。
林璟冷笑一声，对程愿说：“他们的错，你为什么要走？”
程愿心里咯噔一下。
林璟她站起身来，松了口气，“今天这事，程愿白挨了一戒尺，那她们三个就要还回来。班里流言蜚语，你作为班主任还是早些处理的好，总不希望闹到校长办公室。”
林璟和安昀辞一前一后的站着，几乎就是办公室里所有的焦点，十分惹眼，夺目。
两人站在一起，气场强烈的简直就要吞了整个屋子。
老师晃了下神，看着眼前二人，心中渐渐升出一股自卑感。
她站起。
林璟拉着程愿手温声道：“愿愿，是想回去还是想继续留在学校学习？”
“在学校吧，我功课落太多了。”
林璟笑了笑：“好。”
随后拉着程愿的手往外边走去，走到赵嘉跟前时她顿住脚步。
赵嘉看着这几人，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紧咬着唇，心中忐忑。
林璟垂头看她：“姑娘，穿的好看没意思，自己挣得才算本事。”
赵嘉脸上一阵青白，不敢出声。
林璟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要出去的时候被人喊了声，她转头。
“哎呀，这不是林璟吗，呀，安昀辞，你小子也回来了啊！”
面前人头发花白的，鼻梁上带着厚重的老花镜，褶子一笑夹的更甚。
林璟怔了下，安昀辞先在她前面问了声好：“好久不见王老师。”
“当然呢，多久没见了！”说着王老师把目光渐渐转向林璟，林璟这才跟记忆里头的人对上号，这是当年教她们班生物的老师，这么些年过去，不敢相信王老师变了这么多。
之前教他们班的时候，是个刚满五十岁的中年人。
林璟打了声招呼：“王老师好。”
王老师满意的拍了拍安昀辞胳膊，“哎好好，我听老班说啊，你俩现在都成精英哈，真好呀。”
“王老师，你认识他俩啊？”
程愿班主任不禁一愣。
“对啊，咋不认识，这俩人是当年老班手里的俩王牌，其中林璟还是当年状元来着，学校荣誉榜上到现在都把他俩排在头一个，怎么孙老师你没看见啊？”
孙老师顿住脸色。
王老师接着说：“正常正常，你才来没多久，不知道当年的事，他俩呀次次第一，没有失过手，当年可把老班那个玩意得意坏了。”
孙老师当然知道老班是谁，学校里的重量级教学老师，校领导来了都要跟她客气两句，更别说她一个新来的年轻老师了。
她不禁愣神，这林璟不仅是状元，他俩还是老班手底下的？
赵嘉和那俩女生一听老班，还有状元不禁呆住了，眼里错愕看向林璟，又看向程愿。
心中不免感叹，程愿这么个人还有这样厉害的姐姐？
现下，她是又不甘又愤懑。
王老师扶了下眼镜，“你俩当年谈恋爱谈的满校风云，怎么现在呢，结婚没？”
林璟脸上一阵羞涩。
安昀辞温声替她说道：“还没呢，正在准备，到时候请老师来喝酒。”
“去去，一定去，我叫着老班！”
王老师又笑呵呵了几声，因着要去开会就先走了。
林璟无奈。
但很快收起表情，随后转头看着愣神的孙老师，：“之前你说愿愿打扰班里学习氛围，我觉得，还是去老班管的班级看看，什么是学习氛围吧，总不能也把睡觉，说话都当做是学习了。”
她说完后就抬步继续往前走。
刚一开门就顿住脚步，眼里懵了下。
一大群学生挤在办公室外头，正低身小心听着里头的动静。
见开了门，立马收回好奇偷听的表情，脸色尴尬心虚，随后转过身去立马低头。
“我去，怎么是上次在大阶梯演讲的哥哥姐姐啊？”
“对对对，这不是当时老班请来俩人来给他们班讲话吗，我同学就在老班班里，我那天还去偷偷看来，程愿姐姐是她啊。”
“我草，这么牛逼，程愿还有这层关系？”
众人一时间呆了双眼，愣愣看着林璟和安昀辞，后头几个人缩在一起，小声叽喳。
孙老师恼，“马超，刘威，还有你们这些，不回教室背书在这偷听什么！”
那些人一听，赶忙你推我赶的撒腿跑回教室。
不禁又与刚刚林璟口中所说学习氛围对上，她脸上的羞愧和恼怒相交接。
……
如此，班里都相互交传着，程愿有一个状元姐姐，还有个帅气多金的姐夫。
重要的是，两人把他们的班主任堵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林璟停走廊拐弯处，她看着程愿脸上的笑意，还透着些爽快。
她笑，戳戳程愿额头，“得意了？”
程愿用力点头，随后抱住林璟：“姐姐你真好，这是我在这学校里最开心的一天。”
林璟摸着她头：“以后每天都会这么开心。”
……
处理完事，二人慢步在校园里头。
“林璟。”
“嗯？”
两人走过一棵粗壮的柳树底下，柳条随风轻抚于浅浅水面。
“咱俩在这，合过照，毕业时候。”
“嗯。”
“还有那边，篮球场，你被季阳玩篮球时砸着头。”
“嗯。”
林璟记得，篮球场上男生更喜欢把吃饭时间用来打篮球，那天她刚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季阳刚好投篮，用大劲了，而且又没投进去，篮球嘭一声弹飞，林璟经过的一瞬间正好被爆头。
安昀辞眼意淡淡平视着周围的事物，步子开始慢了下来。
林璟已经走过他好大一截，她转头看那人。
黑卫衣工装裤，映着蓝天白云，春色斐然，他浑身透露出一股干净的少年气来。
她失了下神。
仿佛八年前。
他穿着蓝白色校服，清澈透底的眼睛，身形高大的站在那头，张扬的喊着她名字。
安昀辞朝她慢慢走过来，推了推林璟的头，垂头说：“林璟，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林璟红脸，“再说吧。”
她再次抬腿往前走。
安昀辞轻嗤笑一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说：“别不认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