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论人可以无聊到什么地步——虚实。
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呢？
我的心碎成玻璃渣……
“你们两个有点东西啊。”
突然，一道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维淮回头一看，发现两位女警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此刻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你们两个在偷偷谈恋爱？”
女警察笑眯眯地问他们。
“没有啊！”凌思照慌忙否认。
杨维淮则是一脸坦荡地承认，他看着杨舒璐说：“我是她弟弟，她是我姐姐，我亲她怎么啦？”
凌思照闻言，忍不住抽搐嘴角，这臭小子，还真是不分场合啊……
他们俩这么肆无忌惮的样子实在有伤风化，女警察忍不住捂住眼，假咳一声，
说：“注意点形象，这里可是公共场合，随便撒狗粮不太好……”
“……”杨维淮眨眨眼，疑惑地歪头，“撒狗粮不好吗？”
凌思照扶额，他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女警察忍不住翻白眼，说：“我不是说狗粮不好，我是说，注意点形象。”
杨维淮恍然大悟，说：“你们不是狗狗，对不对？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女警察叹气，这人脑回路怎么比狗还奇葩呢……
“那我要亲你们吗？”杨维淮又问。
“……”
凌思照忍不住抬腿踹他屁股，怒喝：“滚！”
杨维淮委屈地揉着屁股，嘟囔道：“我又没说错什么。”
凌思照懒得理他。
他来这里是有事情要做，可不是专程陪杨维淮胡闹。
利用杨舒璐的身体，他可以轻松色诱某个不听话的男孩，然后把他弄到自己的阵营里……
这种感觉挺爽的。
虽然有点恶趣味，但他喜欢！
迈开脚步，他打算往暗街深入，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他！
那道人影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便迅速消失在拐角。
有意思！
凌思照迅速追上去，只见他跑到一条巷子深处，推开一扇房门钻进去，瞬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思照紧跟着进去，
发现他进屋就关上房门，同时，房间内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朋友，进来吧。”
“嗯。”凌思照应答着，抬脚跨进去。
屋内布置得异常诡秘，墙壁上贴满符咒，天花板挂着红绳，桌椅摆设也是古香古色，仿佛回到唐代的宫殿一般。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古典的密室。他慢慢靠近中央的蒲团，发现那上面端坐着一位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约莫十五岁左右的模样，皮肤苍白，眉清目秀，双眸狭长，睫毛如扇。
他安静的坐在那儿，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凌思照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缓缓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他声音沙哑低沉，语气平静，就像在跟陌生人闲聊。
但是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隐藏着一丝危险。
凌思照盯着他看，试图从他眼睛里找出破绽。
他看不透这少年。
但是这少年身上有种让他极度讨厌的气息，那种阴寒冰冷，仿佛与生俱来，令人恐惧。
“呵呵……”他笑起来，眼底泛出妖冶的光芒。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凌思照沉声问。
“什么东西？”少年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凉彻骨，他抬头看着凌思照，薄唇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竟敢说我是东西……呵，好狂妄的人。”
“哼，狂妄？”凌思照冷笑，“我看是你自负吧。”
少年的眼瞳陡然缩紧，杀机毕现。
凌思照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两人互瞪片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最终，少年收敛起所有的锋芒，淡淡一笑，说：“你不怕我？”
凌思照耸肩，“我有什么可怕的？”
“哦，是吗？”少年站起来，绕过凌思照走到窗边。
这时凌思照才发现他身材瘦削高挑，身形单薄，似乎稍微用力一折就能将他折断，再加上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十分病态。
“你到底是谁？”凌思照问。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不答反问。
“凌思照。”凌思照老实回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瑾瑜，你可以称呼我叶先生或者叶医生。”叶瑾瑜背对着凌思照，他望向窗外，声音温柔而优雅，“凌思照，我曾经见过你，你应该认识我。”
“我见过你？”凌思照诧异地皱眉。
“你不认识我？”叶瑾瑜似乎有些惊讶，他转过身来，“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我应该认识你吗？”凌思照摇头，疑惑道：“抱歉，我确实不太记得，请原谅。”
叶瑾瑜笑道：“没关系，你忘掉我也正常，我已经死去很久很久啦……”
凌思照一怔，问：“那你怎么还活着？”
“呵呵，你真傻啊。”叶瑾瑜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我是鬼啊，当然可以继续存在。”
凌思照愣住：“……”
“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凌思照问：“你说你是鬼，那么，你的鬼魂呢？”
“它已经离我而去。”叶瑾瑜说。
“那你的执念呢？”
叶瑾瑜闻言陷入沉默，许久后，他抬头看着凌思照，说：“我的执念……”
凌思照静静等待他继续说。
叶瑾瑜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露出一抹诡谲而森冷的笑意，
“你说得不错，我的执念是复仇……”
他忽然冲到凌思照面前，一拳挥在凌思照腹部，凌思照被他揍倒在地。
叶瑾瑜居高临下俯瞰他，眼里充斥着怨恨：“你凭什么毁掉我的一切？”
凌思照咬牙忍痛，“是你做错事在先。”
叶瑾瑜冷笑一声，“我做错事？哈哈哈，我哪里做错事？是他们先招惹我的，他们欺骗我、羞辱我！难道我不能报复他们吗？”
“你的遭遇只是个意外……”
“我不管，我就是要报复他们！”叶瑾瑜的表情狰狞起来，“我要毁灭全世界！”
凌思照蹙眉：“你的执念太深，需要尽快消除。否则，只会越积越深。”
“你懂什么？”叶瑾瑜猛地揪住凌思照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痛苦！我的爱人，我的父母，还有我弟弟，他们统统都死在那场爆炸里！你懂吗？”
凌思照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但他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的亲戚、朋友，他们都死于非命，不管是谁造成的，你都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不，这不公平！”叶瑾瑜愤怒地咆哮，“我不甘心，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