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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那句‘我恨自己能力不够’,现在他有点懂了。
真一深陷于女人所扮演的假象温柔乡里,明眼里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怀好意。可是他无能为力。
白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不再想对方的事情。
“喂,真的没事了?”中也狐疑的问道。
“嗯。”白濑别过头去,踢走了地上的碎石块。
天气变冷了,街上是稀稀落落的行人。
“中也?白濑?!”织田作之助迎面气喘吁吁地跑来,他手一伸,猛然拽住了白濑的大臂,扯过来。
霸道的力量令白濑一惊,差点破口大骂。
“你干什么?”中也眉头一竖道。
织田作之助严肃地上下打量白濑,看到没有任何痕迹,才放松道:“我的朋友告诉我,你进了凌子的包厢了。”他温和的脸色,难得闪过一抹厌恶,“奉劝你们一句,你们少跟她来往。”
“什么意思?”
织田作之助难得顿了一下,有些不好开口,倒是旁边的一直当背影的小弟蹦了出来打圆场。
“哈哈,今天这么巧碰见了。天气又这么冷,不如去酒吧坐坐。”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lupin酒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真一他们已经离开了。
从他们的支言碎语中已经知道了凌子的事。
听说,她是新崛起的组织gss首领的妹妹。有钱有权,特别喜欢玩养成漂亮男孩的游戏。因没有涉及到别人的利益,被她哥哥掩护,做事低调,所以,一直没有曝光。
其他地盘的龙头老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能理解织田作之助这么紧张的原因了。
“又是gss?”中也的眉头高高扬起。
前段时间,他们组织的小喽啰袭击路人,被他教训了一顿,没想到又来了一个凌子。
白濑坐不住了,那个叫凌子的女人,外表看起来温柔无害,内心却肮脏恶心。他急的语无论次,“真一,真一他……”
中也瞬间明白,脸色难看不已。
“咳咳。”织田作之助小酌了一杯红酒,他不自在的压低声音道:“现在港口黑手党正是混乱的时候,现在如果轻易挑起争端,会引起他们的注意的。”
他见中也和白濑满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颇为头疼,又补充道:“你们应该有所耳闻,病入膏肓的港口mafia首领容不下异能人。”
白濑重重一拍桌子,双眼一瞪,眼尾带着煞气道:“那又如何?你根本不了解真一!真一他需要帮助!”他又转过头看向中也,“你还记得亨博特吧,你还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中也青着脸,沉的脸思虑。
织田作之助苦笑摇摇头,“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你们还是要好好考虑。”他重重拍了拍中也肩膀三下,似乎在说好自为之。
他们与织田作之助告别,他的来意很友善。可白濑接受不了。
那个叫凌子的女人是有预谋的,她故意使坏。
他心事重重,心理已经转了千百来回。这件事不能让中也参与,中也他对女士很温柔很绅士,而且从没见过他打女人。
“喂,别瞒着我乱跑。”中也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在旁警告。
白濑讪讪的笑起来,颇为窘迫地挠挠脑袋,“怎么会?”
“你有前车之鉴。”中也双手抱胸,想到什么,觉得不解气,又给了白濑一个栗枣。力气不大,透着关切。
“哈哈。不会不会。”白濑笑的一团和气,心中却不耐烦的想:哼,我就乱跑。
中也盯了他半响,才点点头,大步流星踏步向前走。走到一半时,会看看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在调整速度。
好不容易等中也睡着了之后,白濑摸黑爬了起来。
他偷偷摸摸翻了墙,跑到织田作之助的家。
他是无意之中跟着大胡子知道他的家,他家是两层高的小洋房,修葺的很漂亮。一楼租给了一对夫妻,两夫妻合伙开了一间咖喱饭店。二楼是织田作之助的房间,上面有三间房,两间房是孩子们的房间,另一间是他回来小住的房间。
曾是优秀狙击暗杀手的织田作之助,在白濑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已经警觉了。
“咯吱——”
白濑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后脑勺就已经抵在了一个冰凉的手枪孔里。
白濑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喂,有话好好说,作之助哥哥。”
明显感觉到对方拿枪的迟疑,白濑一个矮身扫向织田作之助的脚踝。织田作之助微微踉跄,长手长脚的他,胳膊一伸,轻轻松松将白濑的胳膊一拧,背一踩。白濑便跪倒再地。他倒吸一口凉气,喊:“疼疼疼。”
织田作之助低头闷笑了一声,“哼,小东西,这么晚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
白濑更加恼羞成怒了,叫你一声哥,是给你面子,现在叫了没松绑,真是丢脸极了。他梗着脖子输人不输面道:“我就是想要凌子的地址,我叫你一声哥,你给不给?”
织田作之助差点被气笑了,还没见过仗着年纪小,就蛮不讲理的蛮横。他知不知道他处于什么场景?
织田作之助脾气温和,不代表他是任人又搓又扁的软柿子。
“我要是不给你呢?”织田作之助起了个坏心眼。
白濑怔住了,颇有些委屈,“如果不是你先拿抢指我,我也不会出手防范的。”
这意思是他的错啦?有人闯入他的地盘还不能反击了?织田作之助无奈,他缓缓开口,“好吧,那我直接把你教给中也吧。”
“等等!”白濑急了,他扭过头看织田作之助,气急败坏,“你要敢告诉他,你今天就别想竖着出去!”
他嗷地一声,仗着年纪小,身体柔软。上半身旋转180度,朝对方的手臂咬去。牙齿即将挨在发烫的皮肤,心中窃喜,没人能逃脱地了他的牙口。
可是,下一秒,他的下颚传来剧痛。
不愧是年龄大资历深的织田作之助,眼疾手快的松手捏住了白濑的下颚,唇中露出的尖尖白牙阴森森。他心有余悸,止住对方的动作却游刃有余,“啧,你这口牙还真是吓人。”
白濑瞪着眼,下巴合不住,口水直往下流。他见自己右臂可以活动了,毫无章法的又打又抓又挠。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涨,凭啥织田作之助这家伙这么对待自己!
虽然不让织田作之助受伤,但是他也没讨到好苦头吃。
“小东西,我有点生气了。”织田作之助狼狈地躲开,眼中的耐心渐渐消失殆尽。
他的声音冷了起来,“中原中也对你好,不代表别人也这么宠你。”他颇为苦恼,“真是的,我最不爱帮别人教训部下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下手却毫不留情。
膝盖骨踢到白濑软软的肚子,胸口又受了织田作之助一拳,打的骨头闷响。
白濑呕出一口白沫,趴在地上干咳。脸又红又涨,身上又疼又气。
什么织田作之助对孩子最好了,特别关照比他小的孩子。
都是骗人!
白濑虽失败了,可眼中炯炯有神,毫不妥协气馁。
“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到底给不给!”白濑吼道,倔强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打败了织田作之助。
“我还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倔的人。”织田作之助无奈摊手。
他最终屈服于白濑不甘的眼神中,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黑字白纸。
白濑跳起来要拿,他手臂一抬,白濑够不到。
“你叫白濑吧?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果是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织田作之助还要说什么,白濑趁他不设防,跳起来一脚踢向他的膝盖,怒气冲冲地吼:“要你管!”
然后一把抢过织田作之助的纸,冲他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跑掉了。
说什么以暴制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那干嘛一直留着凌子的地址。
尽是些道貌岸然招摇撞骗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