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开门送温暖
扎古全速前进的话，到达100公里外的制毒厂需要一小时左右，来回按两个小时个计算，只是不知道那里的防卫力量如何，需要多预留一些时间给自己。
从那几个小混混的水准可以推测，应该不是很高级的工厂。防卫力量不会很强，甚至可能没有。
六小时后，上方已经出现模拟的蓝色天空，这期间历海在垃圾山地带找到了一处疑是废弃的地下通路，这将是自己非常好的退路。
临走前，历海在地下通路入口安置了几枚缴获的炸弹。
一切准备好，扎古背后的引擎喷出炽热的火焰，直接升到半空中，越过人工力场光膜的地面设施，冲出了城市范围。
光膜被冲破后只用了几秒就完成了自我修复，不过垃圾山光膜设施维修中心的显示器上，弹出来一个损害警报。
只是等着下夜班的工作人员一身酒气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毫无反应
脱离了人工重力范围的扎古前进速度比历海预想要快了不少。机甲保持着与公路比较远的距离，快速向西前进。
高速上的来往的车辆看到很远的地方有台机甲在向着西边前进，不过没人在意，如今有点闲钱的家庭都会买一台商用机甲作为消遣的工具，可以在城市内代步，也可以申请出城去月面旅行。
一路上偶尔能看到从高速路分出的一条道路，它们通向路边附近的工厂。这些工厂建在这里大多是因为生产产品过程中会释放大量有害物质。
大概走了80多公里，历海前方出现了两架没有识别标志，未注册的军用机甲。从外形判断，是两年前被淘汰的开拓者7型。机甲后面跟着4辆黑色全地形摩托车，车架上托着几个大箱子，是一个简陋的运输队。
自己的目标是制毒厂，况且时间有限，历海并没打算理会面前的运输队。可对方的两台机甲看到扎古后却调转方向靠近，挡在了前面。
“滴滴”
扎古的显示器上提示有语音通讯接入。
“哦？”
历海感到意外，召唤来的机甲跟这个世界的通讯技术一样？还是系统进行了本土化改造？
同意接入，带有强烈指责感的声音响起：“前面的机甲不准再走了！你已经进入了我们公司的试验场地！尽快离开！”
稍微观察了周围月面的情况，视野内除了极远的地方可以看到黑色线条一样高速公路以外，没有任何其他建筑。正常的企业就算是工厂位于地下，至少也要在地面上建有标志性建筑物才合理。
对方有些可疑，历海冷笑着试探了一句：“你所说的公司，是指前面十公里处的信号塔下面吗？”
对方听到历海准确的说出制毒厂的位置，心下一惊。前面这台古怪的机甲从没见过，运输队今天离开制毒厂前也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会有人来这边。况且对方言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极有可能是敌人。
两台军用机甲没有回话，但是往后退了一步，准备拿起腰间的机枪。
对方的行为在历海的预测之内，不等对方拿出机枪，扎古就已经冲上前去。散发着橙色光芒的热能斧狠狠地朝着最近的开拓者7型驾驶舱劈了过去，开拓者此时再用机枪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赶忙抬起手臂格挡。
咔的一声，开拓者7型的一条手臂被砍断。
首攻得利的历海没有一击而退，而是继续向前贴近。
双方脸贴脸的距离无法进行有效的挥砍，热能斧被熟练的收回扎古腰间，同时右臂已经缠住开拓者剩下的一条手臂，限制了对方使用其他武器的可能。
另一台开拓者此刻已经拉开了距离，并架好机枪。但是两台机甲缠在一起，他有些犹豫，不敢开枪。
不过历海没有犹豫，一边操控扎古钳制眼前敌人并当做盾牌，一边操控另一条手臂拿着机枪对着远处的开拓者进行射击。
远处开拓者的驾驶员有些吃惊，自己不同于前面那台被钳制住的开拓者，那人只是个民间的驾驶员。而自己可是当了7年的星际海盗的，大大小小的战斗打过无数。此刻那台奇怪的机甲流畅的攻击及对局势的判断非常专业，很可能是同行，或者退役军人。
错失了靠近扎古的机会，自己也只好使用机枪反击。对方展露出很强的实力，这时候就没必要在意那个猪队友了。否则只能干挨打，全军覆没。
见对方反击，历海撤回露在外面的机体，一边靠着强大的操作技术控制面前挣扎的开拓者朝向子弹袭来的方向，一边向着四散逃离的摩托车射击。
轰轰轰轰，被击中的摩托无一幸免全部发生了爆炸，摩托上面的驾驶员被爆炸力击飞，就算侥幸没有被炸死，破损的太空服也没法让他继续在真空环境中存活。
摩托上的小型运输箱同样被炸飞，箱内的致幻药剂从裂口中甩了出去，四散飘荡。远处的开拓者驾驶员见状有些急了，这些货物要是全部损失了，至少要扣自己半年的收入！
金钱迷惑了他的判断，驾驶员当即后退，希望引走历海，让战场远离那些还没有破碎，缓慢下落的药剂。
可这却给了历海收拾面前开拓者的机会，看到远处的开拓者居然停止攻击拉开距离，扎古直接将面前的扎古摔倒在地，对方驾驶员被这一下摔的头晕脑胀，还没回过神来，热能斧已经穿透了驾驶舱将他击毙。
“艹！”
远处的开拓者狠狠骂了一句，对方这一击把握的时机非常好，当然也怪那个民间驾驶员太菜，不但没有发挥作用，还全程被人当盾牌用。
短短几分钟的接触，就只剩下自己了。眼下钱已经不重要了，先保命才要紧。
好在对方在击杀机甲的同时也给了自己时间，当即调转机甲方向，向着远处逃走。
驾驶舱里的历海冷眼看着对方远去，距离已经被拉开。想要追击已经很难，况且自己时间紧迫，还需要去处理制毒厂。
蒋石是四号制毒厂的管理人，虽然这里只是柳氏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分点，但致幻药剂带来的暴利已经让他小有身家。
如今，每周偶尔带着货物，去城市里寻找一些可怜无助的目标，将手中的货物卖给他们，看着他们慢慢腐化堕落，家破人亡是自己现在最大的乐趣。
这个时间制毒厂内部已经开始了工作，一个个身穿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作人员在封闭的厂房内开始调制一天所需的原料，他们有的是为了还债，有的单纯是为了赚钱。
而蒋石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享受着早上的茶点。
杂乱不堪的办公环境与干净的台面上摆放的精致早茶有着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个还没有融入上流的暴发户。
外面，历海按照陈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制毒厂。地点设置的很隐秘，远离了力场高速公路，这样高速路上来往的车辆也看不到这里的景象。就算历海驾驶的20米扎古，从公路上的距离观察也只是一个小黑点罢了。
滴，工厂内部的监控室响起了短暂的警报声，提示有活动目标正在靠近。负责监控的董阳放下手中可以让人快乐的药剂，有些迷糊的看向屏幕。
“好像不是自己人，哪来的？”
还没等自己联系主管，外面就响起了机枪扫射的声音。
一分钟前，历海看着眼前的信号塔下面突出地面的正方形基石，长宽在四米左右。
对方将工厂建在地下，这块伪装的石头应该就是入口。
历海操控扎古用机枪朝着信号塔底部就是一顿清空弹夹的扫射。
噹噹噹噹噹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溅起，伪装的石头有一面被打穿，里面冒出电光火花。
门后露出一条深邃下行的坡道。不过历海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站在原地待机。
不是不想杀进去，而是四米高的入口机甲进不去，自己也没用穿戴可以在真空状态下行动的驾驶服。
制毒厂内部警报声响起，蒋石急忙喝了口水，咽下卡在嗓子的点心。
“是缉毒队？！”
快速跑到监控室，蒋石通过外部摄像头看到了一架外形古老的机甲，手中的机枪的顶端还有些发红。
“不是警用机甲，难道是星际海盗？怎么可能？月球轨道的防卫系统不可能让海盗无声无息的进来啊。”
蒋石操控摄像头，换了几个角度观察了下外面，也没有发现战舰或者飞船。
“只有单独一架机甲”
完全摸不到对方的来头，不过对方已经停手，应该是有交流的意思。
可惜自己这边的两个护卫机甲刚刚离开，不然可以轻松处理眼前的敌人。
蒋石咬咬牙，现在出了事，自己作为管理人必须上，虽然出去可能碰到危险，但是躲在厂里面不出去的话，就算躲过这一劫，之后肯定会被柳氏集团算后账，必死无疑。
“希望只是个打秋风的流寇，董阳！你跟我一起上去。”
很快，一台全地形三轮摩托车穿过两层隔离门，从被破开伪装的大门后开了出来。蒋石穿着太空防护服坐在上面，对着历海的机甲打了几下闪灯，示意通讯。
滴滴，对方传来通讯申请。
接通语音，蒋石的声音传了过来：“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里是柳氏科技集团的地下研究所。”
先亮出这是柳氏的地盘，对方如果是也是黑道上的，那么肯定会对柳氏集团在黑色产业中的影响力顾忌一番。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历海嘴角微微上扬，果然是柳氏集团的人。
“既然是柳氏，那就没找错人。你们卖的产品给我带来了麻烦。今天我是来解决的。”
蒋石心里快速算计着眼前的情况，对方的机甲可见的武器有火箭炮，斧子和一挺机枪。但他只是用机枪扫射攻击了大门，之后就在原地等待。
这显然是不想撕破脸皮，能自己有能力找到这里，也证明了对方在城市里有也是有关系的人，不然这么一台全副武装的机甲怎么能突然冒出来还没被政府追查？
既然对方忌惮柳氏，那就好说了。
“我们产品的销路比较广，不知您是哪里的人？要是我们的产品真的造成了损失，我们可以赔偿！”
看着眼前还在挣扎的蝼蚁历海心下冷笑，对着通讯说道：“你们上一批的致幻剂让我这里的商品死了大半，就算是柳氏，这事也不能这么算了。”
说到这，蒋石心里踏实多了，果然是来要钱的。今天先给他点，回头把监控交给上面的人，只要查明了对方的身份，今天吃多少，明天就要十倍的还回来！
“我们的致幻剂效果一直都是很稳定的，按理说注射后不会造成人体死亡。不过您都特意过来了，说明我们这可能真的有疏忽。”
“这里是我的诚意。一百万整。”
说着，蒋石从摩托上拿起之前就准备好的箱子，里面是100万现金，用力抛向扎古。
没有人工重力场的月球表面，箱子飞的很高，历海操控扎古接住箱子，淡淡的看了一眼。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次确认了这里不但是柳氏的产业，还确实是制毒点。
收下火葬费，历海只是简单留下了一句，“很好。”
随即驾驶扎古转身离开。
看到对方拿了钱，居然就这么干脆的离开了，蒋石先是舒了口气，又冷笑道：“永夜城来的吗？哼，没见过钱的玩意。”
回头看了眼被破坏的入口，蒋石打开通讯嘱咐道：“赶紧联系人来修理大门。还有，这里的监控没有联网，让人拷贝一份，送去支部！”
没准是新起来的势力，但是惹谁不好，敢惹柳氏。
历海往城市方向走了两公里多，回身看着已经是小点的制毒厂，嘴角忍不住的拉长。
“哼哼哼哼！让火焰净化这一切吧！！！”
扎古拿出背后的装载着小型核弹的火箭炮，瞄准了对方的工厂大门。
屏幕里显示着被光学锁定的工厂入口，无视距离过近的危险警报，历海毫不犹豫的按下发射按钮。
核弹头带着尾焰喷射而去。
不要需看结果，转过身，不再顾忌机甲的能量消耗，历海开足最大马力向着永夜城的垃圾山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