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明白的
“我的意思是,和运动员谈恋爱……不好……风险太大了。”
这是许岁宴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得出来的结论。
“呐,我知道这不能以偏概全,可是我跟顾淮幺,还算不上异地恋,我们都分了。更别提异国恋了,异国恋本身风险就大,更别提对方还是运动员了,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周宛京这人在某个方面和江望还挺像的,那就是——赌。
他们有的时候做事都很喜欢赌一把。
管它结果是输还是赢,反正就是要赌一次。
周宛京这人也是,有的时候甚至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奋不顾身地去赌一把。
至于江望是不是这样,周宛京可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她也不是江望肚子里边的蛔虫。
“可是不赌一把,怎么知道呢?每一件事情都有千千万万种结果,不去试一试的话,你怎么知道你会得到哪一种结果?”
许岁宴问她:“赌输了呢?”
周宛京摊摊手,轻松地说道:“那就只能愿赌服输咯!”
“可是输得结果……你真的承受得了吗?”
周宛京知道,许岁宴之所以说这些也是因为她就是承担了这种后果的人。
“承不承受得了很重要吗?相处的过程才最重要。我敢于开始这段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宣布早夭的恋情,难道还不敢在了结这段感情后再开始下一段?”
周宛京一直都活得很自由、无拘无束的。
做什么事情都喜欢跟随自己的内心。
许岁宴了解她这个人,“行,既然你有这个勇气去开始,那我也不再多说了。”
但是许岁宴还是没忍住多说一嘴,“可是,恋爱是需要双向奔赴的。”
“我知道,我等得起。”
“嘟嘟嘟~”
许岁宴看了一眼手机,是她哥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哥?”
“宴宴,明天你曲阿姨要办一场聚会,你来不来?”
许洲泽说话的声音很温柔。
许岁宴一想到明天还要去体育馆,就无奈地叹了口气,“没空,你忘了我当志愿者的事情?”
“是晚上,不是白天。”许洲泽很温柔地又问了她一次,“还能来吗?”
说起来,许岁宴也好久没见过曲绫了,上一次见她都是在高考出成绩之后的升学宴上见过的了。
“行,几点开始啊?”
“晚上七点半。”
许岁宴看了周宛京一眼,“我能带我朋友来吗?”
“好啊。”
许岁宴听她哥今天的语气和平时不怎么一样,透露着那么些许高兴?又或者说是兴奋?
“哥,你今天是碰见什么喜事儿了?听你说话的语气这么高兴。”
许岁宴莫名觉得有诈。
许洲泽把手机开成了免提,放在了吧台上,右手手里摇晃着高脚杯,红酒在杯子里轻微地晃荡着。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只不过是谈成了一笔生意而已。”
“赚了多少钱啊?”
许洲泽喝了一口红酒,嘴边笑意未减,“分钱未进。”
许岁宴:“……”
“不是吧?许洲泽,你这位商人,什么时候开始做起公益事业来了?”
许岁宴满脸皆是诧异。
只听见许洲泽说:“投资一个学校拍个电影,不亏。”
许岁宴微微扯扯嘴角,“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好了,我还有一场会议,就先挂了。”
被挂断电话后,许岁宴满脸黑线,她断定这个许洲泽绝对藏了什么事情!
“京京,你是我哥是不是有点儿什么毛病——哦!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怎么和你聊过我哥对吧??”
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周宛京知道许岁宴有一个天才哥哥,和她同岁,除了这个以外,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连她那个神秘哥哥的脸都没见过。
“好像……还真是。”
“我跟你讲,其实许洲泽当时比我要晚出生5分钟的,本来他应该是我弟弟的,但是我又想要个哥哥,就逼他做我哥哥了。”
许岁宴一讲起她哥,这话就没尽头了。
“他这个人吧,真的是很腹黑,很狡猾的,特别会骗人,而且真的是属于那种追求利益的人,但是他也太聪明了吧,反正我是觉得他的存在简直就是一个大bug,20岁就建立起了自己的公司,还做的这么强大。可是啊,他这个人,就和霸道总裁小说里面写的总裁差不多,会玩的很。”
说到这儿,许岁宴朝着周宛京眨了下眼睛。
周宛京想:不会是我想得那种“玩”儿吧?
“你的意思是说他成天都在外面莺莺燕燕?玩儿了很多女人?”
许岁宴轻轻“啧”了一声,“倒也不是玩儿女人,主要是他喜欢搞暧昧,把每个女生都给迷的神魂颠倒,然后又给她们当头一棒。反正吧,你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去聚会的时候,离他远点。”
“行——”说完这句话,周宛京才反应过来,“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和你一起去了????你诈我?你还好意思说你哥狡猾,我看你比他更狡猾,你这个小狐狸。”
说完,周宛京就轻轻地敲了下许岁宴的脑门。
许岁宴笑着摆摆手,“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不管这些,反正我刚刚可是听见你说‘行’了的啊,不许反悔!”
说完,许岁宴就爬到床上面去了。
寝室里面有的人要嘛和男朋友过去了,要嘛就是去外面嗨去了。
看唯一一个还能聊会儿天的人都睡了,那周宛京也就上床去了。
我想想,他要参加闭幕式的话,那我就去给他准备一个分别礼物吧。
唔……准备什么好呢?
他都已经有手办了,毛绒绒的那种玩偶他应该也不会喜欢吧,那准备什么好呢?
哎,不管了,到时候再说吧。
先早点睡了,不然明天又要失约了。
早上,周宛京被自己的闹钟给吵醒了,被吵醒的她,心情是格外的差。
她起身去阳台那儿洗漱,洗漱完之后才看见许岁宴慢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唔……京京醒这么早啊?”
“我设了闹钟的。”周宛京的语气透露着些许的暴躁。
许岁宴听周宛京这语气就知道,她起床气又犯了。
周宛京今天就随便套了件棉服在外面,下面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条黑色直筒裤。
“呼呼呼~怎么又降温了啊?好冷……”
周宛京朝着自己的手心呼了呼热气,再用两个手心互相对搓。
她拢了拢自己的棉服,还把毛衣的领子使劲儿往上提。
还是我低估了老天爷啊。
没想到外面居然这么冷。
不怕不怕,等进了冬奥场馆,就要热乎些了。
周宛京先去的是冰场,来到江望经常训练的地方。
“江望!”
江望瞧见是她来了,五步并做两步,立马朝着她的方向滑了过来。
“终于没迟到了。”
打死周宛京,她都想不到居然江望见到她的第一眼会是说这句话。
“什么叫终于啊?我明明也就只有一次没有来好吧?”
周宛京气得“砰”地一声把肩上的双肩包给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江望没有立马回答她,而是给脚下的冰刀套上冰套,走到一个被放了一个双肩包的椅子旁边。
他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金色的吉祥物手办。
“周宛京。”他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